第九十六章,枕邊人
要知道認(rèn)床這種習(xí)慣,非是特別親密的枕邊人
絕對是不可能知道的。
難不成?
花姬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沐郎應(yīng)該不會是那種人,哪怕在自己之前不慎與她有過親密的接觸,以沐郎的為人絕不會在這事上瞞著自己。
如此說來,那就是這女人在唬自己?
其實(shí)秦媚雖然面上看上去淡定無比。
但是心里還是忐忑的很。
因?yàn)樗淮_定眼前的女子與沐公子到底是何種關(guān)系?
所以想要旁敲側(cè)擊的隨口一提看看她的反應(yīng)。
而且自己也沒有說錯,沐公子確實(shí)認(rèn)床。
隔三差五便去自己的小屋里睡上一覺,這不是認(rèn)床是什么?
心中雖是起伏不定,不過花姬臉上還是帶著那落落大方女主人的笑容與秦媚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談起來。
“秦掌柜年長花姬不少,若是不介意的話就喊花姬一聲妹妹即可?!?p> “沐郎這段時間一直承蒙秦掌柜的照顧,妹妹一直沒有來得及感謝姐姐呢?!?p> 這兩句話可是直接將秦媚架在了一個長輩的身份之上。
秦媚本就對于自己的年齡很是介懷,聽著這軟刀子的話語,心里自然是極為不舒服。
剛要回話,這時里屋響起了動靜。
沐長卿醒了。
秦媚剛要抬腳,花姬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進(jìn)去。
取過外衣披在沐長卿的身上,花姬眉眼細(xì)膩的笑著。
“怎么不多睡一會?”
攙著他倚靠在床榻一側(cè),花姬柔聲道。
“好久沒睡的這么舒服了,而且在夢中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于是便醒了過來。”
將身邊的玉手握在手里,沐長卿在花姬的額頭吻了一下,接著關(guān)切道。
“你剛剛破身,身體不適,怎么還做這些事情,等我醒來再做飯好了。”
聽了這話,花姬又想起了那白日宣淫的荒唐畫面,小臉?biāo)⒌囊幌路杭t,囁嚅著嘴唇想要說幾句貼幾的話,話還沒蹦出牙關(guān),屋外便響起一陣桌椅碰撞的響聲,隨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誰在外面?”
眉頭猛的一皺,沐長卿作勢便要起身。
花姬則是幽幽嘆了一聲,語氣之中有些吃味。
“是那百花閣的秦掌柜,知道沐郎你回來了,特意精心煲了雞湯遞過來?!?p> 秦媚?
她怎么來了?
來了怎么不說句話就走?
后知后覺之下,沐長卿雙眼頓的一下瞪大。
難不成剛才自己與花姬的談話全被她聽了去?
所以這才選擇了離開?
這?
一時間沐長卿心中五味雜陳。
與秦媚相處的過程其實(shí)一直是很自然的,可能一開始秦媚還不時的會言語挑逗自己,不過經(jīng)過幾次的相處之后,剝開那厚厚的堅強(qiáng)的外衣之下,沐長卿看到的是柔軟脆弱的心湖。
說對秦媚沒有好感,那未免有些過于道貌岸然,這樣一個嫵媚誘人,熟到不能再熟的女人,沐長卿自認(rèn)為無法做到心如止水,而且沐長卿也相信秦媚對自己也絕對有著淺淺的情愫積淀。
不需言語,二十萬兩銀子便直接交給南營將士,甚至自己都沒有遞交什么信物。
而這二十萬兩之中,沐長卿這些時日滿打滿算下來頂多也就十五萬兩左右。
也就是說秦媚自己掏了約莫五萬兩銀子出來。
這是多大的信任才會做到這般毫不猶豫?
更何況兩人之間還發(fā)生過很多超越普通朋友關(guān)系的親密舉動。
只不過。
只不過兩人從未挑破這層關(guān)系罷了。
在這層曖昧與溫馨的知網(wǎng)中分列一旁,隔岸相望。
沐長卿是因?yàn)榉稚矸πg(shù),或者也可以說是感情線有些混亂,不知如何去面對。
而秦媚則是有太多的顧慮所在。
年齡的差距是一點(diǎn),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無法生育,僅此一條便將秦媚所有的情愫隔絕在自己的內(nèi)心之中。
只能夠在點(diǎn)點(diǎn)滴滴的相處中試著去體會那些未曾體驗(yàn)過的內(nèi)心幻想過的溫柔與甜蜜。
但也僅此而已。
聽著那逐漸消失的腳步聲,沐長卿甚至可以想象的到秦媚此時臉上失落的表情。
心臟如同被重物重重猛擊了一下。
下一瞬又是搖頭失笑。
身邊的人將最寶貴的東西都奉獻(xiàn)給了自己,如今自己反而靠在她的懷里去想另外一個女人。
去想著她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失望。
難不成自己天生就是個渣男么?
搖了搖頭將腦中駁雜的思緒甩去,沐長卿跳下床來將花姬抱在懷里,大步對著屋外走去。
“你失血過多,行動不便還是我來抱著你把?!?p> “要死啊你,不許說這些葷話?!?p> 伸出小手?jǐn)Q了一下沐長卿腰間的軟肉,花姬語氣嗔怪不已。
久別的一頓燭光晚餐,氣氛很是溫馨。
不過看著桌上那盛放著雞湯的食盒,沐長卿又一時心里很不是滋味。
花姬倒是像個無事人一樣自然的揭開雞湯的蓋子給沐長卿盛了一碗。
“這是秦掌柜的一番心意,沐郎可不能虧待了?!?p> 隨后又給自己盛了一碗,細(xì)細(xì)品味了一番,花姬的大眼睛不由瞇了起來。
“真好喝,沒想到這秦掌柜的廚藝這么好?!?p> 晚飯之后,沐長卿沒有再讓花姬前去洗刷碗筷,而是強(qiáng)硬著抱著她走進(jìn)里屋,讓她前去休息。
自己則是洗刷完畢,倒了一杯清茶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消食。
不一會兒,花姬抱著一床薄薄的錦被走到他的身邊。
“沐郎,花姬睡不著。”
沒有多言,伸手將花姬攬在懷里,細(xì)心的將錦被蓋在彼此的身上。
夜色逐漸蔓延,初夏的夜空遍布著璀璨的繁星。
一顆一顆將星幕點(diǎn)亮,湛藍(lán)的天空上是一望無垠的碧藍(lán)。
幽靜寂寥的竹院之內(nèi),兩個人兒相互依偎。
星河之下,連那夜風(fēng)都帶著一絲纏綿的氣息。
而在距離竹院五里開外的忘憂湖,同樣也有一人正抬頭仰望著漫天的星河。
小船幽幽的懸在湖心,與整個長天一色接壤。
船上的人呆呆的看著星河璀璨,嘴里細(xì)聲念著沒有名目的詩句。
“醉后不知天外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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