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無事獻(xiàn)殷勤
“我說的全部都是真心話,為何云九你偏生不愿意相信呢?”
唇畔掛著一抹好看的弧度,沈重的目光聚焦在云九嬌俏的臉蛋上。
“好好好,你說的是真心話還不成?”
嘴上敷衍著沈重,云九卻拿起了方才沈重謄寫的那些詩詞查看。
有些詩詞,她僅僅是用嘴復(fù)述出來,沈重便能夠理解其中的用意,并且還能將字寫得這般好看,看來誰是真正有才的人,一看便知。
瞧著沈重的字跡,云九面有些自慚形穢。
“云九,你的文采倒是不錯,旁人像你這個年歲,定然想不出這等詩句來!”
是啊,寫這首將進酒的時候,李白貌似年紀(jì)也不小了。
人家可是天才,她不過是借了人家李白的詩詞而已,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才女。
一想到她將詩仙李白的詩詞都搬到了這個書中世界里來,云九就不禁心虛起來。
心中暗暗給那些名人大家道歉:諸位請見諒,小女是在不是這塊料,只能將諸位的詩詞挪用過來,日后等小女回去,定然要給諸位好生祭拜一番!
在書中世界使用這些,唯一的好處就是,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
在看書的時候,她就知道原書的作者,將這些故事搬到了一個歷史上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的架空朝代。
不然如果當(dāng)真跟李白面對面,當(dāng)著李白的面說出了這些詩句,她定然要羞愧的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不過,她記得的詩詞仍舊是有限的,所以她還是覺得,有些事情不應(yīng)當(dāng)瞞著沈重。
可是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所有人也都認(rèn)為這些詩就是她親自創(chuàng)作出來的,到底要用什么樣的辦法解釋,也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
此時,沈重已經(jīng)開始欣賞云九“創(chuàng)作”出來的那些詩詞了。
“這句‘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實在是太妙了,你是如何想到這種意境的?”
雖然云九從小過的日子就不算順?biāo)?,可能說出這種話來,便證明云九的思想覺悟并不低,沈重頓時開始對云九刮目相看。
不過,她的話,卻讓云九找到了一個極好的借口。
既然有些詩詞的意境,是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根本就寫不出來的,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其實……其實這些詩詞,并不全是我自己寫出來的!”云九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沈重。
聽了她的話,沈重倒是輕笑起來,“我便說嗎,你一個女兒家家的,怎么能寫出這種詩句,即便是我,怕是也難以寫出這種意境來?!?p> 聽沈重的意思,似乎并不怪罪她搬用了這些名人大家的詩詞。
“你不覺得我這樣做,有辱斯文嗎?”云九抬眼看向了沈重。
如果被沈重嫌棄了,她應(yīng)該會很后悔今天做了這樣的選擇吧。
“為何要扯上有辱斯文?你難道說了這些詩詞便是你作的?”沈重挑眉看向了云九。
有辱斯文,不過是那些迂腐的人,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罷了。
云九不偷不搶,也沒有將旁人的詩詞掛上自己的名字,沈重并不覺得這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且,云九是打算將這些詩詞印成詩集,傳播給更多的人知道,能夠讓旁人也欣賞到這般優(yōu)美的詩句,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望著面前的沈重,云九覺得她真的是撿到寶了。
雖然看過原書,知道原身最后的遭遇,但是云九還是不免對沈重有了些許的好感。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證明沈重并沒有責(zé)怪于她。
“能夠記住這么多詩句,你的小腦袋倒是挺好用的。”怕云九還在擔(dān)心詩詞的事情,沈重揉了揉她的頭頂。
“那是自然,我的記憶力,雖然做不到過目不忘,不過這些令人記憶深刻的東西,我還是能記得住的!”
此時,云九不禁覺得學(xué)校的教育太正確了。
如果不是當(dāng)年上學(xué)的時候,老師強制性的要求他們背下這些東西來,她如今可能連一首詩都做不出來。
“既然這些詩都不是你作的,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若是可以的話,可否將書借給我看看?”
聽到沈重問起書籍的事情,云九不禁愣住了。
這些都是課本上的,老師一遍又一遍的讓他們背下來的,她到哪里去給沈重找書來看?!
“這……這些詩,其實都是我在夢里看到的!”
對,如果說在書中世界里發(fā)生的這些事猶如她做的一個夢的話,那么現(xiàn)實世界,對于書中世界的人來說,是不是也如同一個夢境一樣呢?
“夢?”沈重不解的看向了云九,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云九背下來的那些詩詞。
如果說云九曾經(jīng)見到過這些詩詞,那如今她能背誦的這般流利其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不過,若當(dāng)真只是在夢里見到過,那倒是有些奇怪了。
見沈重對這件事這般好奇,云九咬了咬牙,開始繼續(xù)“撒謊”。
“對啊,就是我在夢里見到的,我在夢里,遇見了頭發(fā)花白的老頭,那個老頭看我閑來無事,便說了好些詩詞給我聽,我將每一首都默默記在了心里,這才有了如今的這些詩詞?!?p> 說道后面,就連云九自己都信了。
得到了這樣的解釋,雖然沈重仍舊有些懷疑,不過也沒再追問。
為了不讓沈重繼續(xù)刨根問底,云九也適時轉(zhuǎn)移了話題。
“一次性寫了這么多首詩詞,你累不累?”
還沒等沈重開口回答,云九便已經(jīng)走到了沈重的身后,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搭在了沈重的肩膀上,力道適中的開始為沈重按摩。
“為何你今日這般殷勤?”享受著云九的按摩,沈重瞇起眼睛,問道。
好家伙,她不過就是幫著沈重按按摩,怎么就成了獻(xiàn)殷勤了?
“時辰不早了,你定然餓了吧,我去給你做些蓮子粥可好?清淡的,這個時候吃著正好!”
說完,云九便要起身離開,她的背后卻傳來了沈重的聲音。
“你今日倒是知道心疼你的夫君了,不過你這無事獻(xiàn)殷勤,總讓我感覺非奸即盜!”
非奸即盜?
她看起來很像是個壞人嗎?
云九并不明白沈重為什么會這樣覺得,卻也沒有動氣。
“今天你寫了很多字,拿著毛筆寫字一定很累吧,我去做點蓮子粥,也正好讓你歇上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