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嵐之山·偽(求票)
咻!
話音未落,老太監(jiān)便似鬼魅般欺身上前。
一時間,方北眼前出現(xiàn)三道殘影,從左中右三個方向同時撲來。
這老太監(jiān)竟然也是二階的宗師!
他施展的秘法,能借由極速凝聚幻影。
三個幻影理論上都是假的,但又都可以是真的。
只要心念一動,其真身可以在三個幻影間任意切換。
轟!
方北臉上古井無波,突然一腳跺下。
五象之力何止千鈞?
雷霆萬鈞!
氣勁橫吹,衣袂后獵獵揚起之下,整個大殿的地板都為之一震。
這擴散的震動,影響了大殿內所有人的平衡,距離最近的老太監(jiān)尤其明顯。
他本就是在極速行進,地板震動,讓他腳步一頓,不但節(jié)奏被破壞,連幾個幻影都隨之消失。
倉促間,老太監(jiān)索性腳下一點,身影如禿鷲般凌空躍起。
想要避開地面,從半空直接飛襲。
然而方北等的就是這一刻。
事實上,在跺腳后,方北就立刻向前撲出。
等老太監(jiān)向上跳起時,方北已經(jīng)來到他身前,并向上伸出雙手……
一把抓住老太監(jiān)雙腿!
登時,老太監(jiān)只覺一股山河大岳般的雄渾壓迫氣息撲面而來。
直如千軍萬馬沖鋒,氣勢暴烈無邊。
他想掙脫,但抓在腳踝上的雙手卻如鐵鉗紋絲不動。
旋即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方北從半空硬生生抓下來,而后反手掄了個半圓,狠狠砸在地板上。
嵐之山!
方北模仿游戲中大門的絕殺,自己摸索出來的實戰(zhàn)招式。
動作有些許變化,自己始終站立,并沒有向后靠倒,但將人抓起狠狠砸在地上的理念是一脈相承的。
當然,方北自然希望以后能解封近戰(zhàn)擒拿秘技相關的符紋配方。
那時,他在力量上的霸道才能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老太監(jiān)周圍的地板全部龜裂,下陷出一個淺坑,他自身似乎也被砸暈,躺在地上。
方北收臂,看向老皇帝:“陛下,現(xiàn)在可信了?”
“小宗師人中龍鳳,為我大羅立國五百年來僅見,張有道在你這個年齡時連給你提鞋都不配?!?p> 老皇帝背負雙手,從容依舊,語氣中的驚嘆卻也不加掩飾:“以你的實力,加上屠剛,的確沒有故弄玄虛的必要?!?p> 這時,老皇帝身邊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太監(jiān)卻趾高氣昂道:“即便如此,貴妃是服了你的藥之后才突然發(fā)狂總是不假,說不定你真實的目的就是行刺貴妃!”
方北身旁王丘山直接嗤笑,這種言論他都不屑于反駁。
“閉嘴!”
卻是老太監(jiān)從地上站起,一掌拍出,隔空甩在小太監(jiān)臉上。
后者慘叫一聲,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見,嘴角溢出血跡。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老太監(jiān)瞪了小太監(jiān)一眼,隨后如老貓般重新站到老皇帝身后。
小太監(jiān)唯唯諾諾,不敢再出聲,甚至連抬頭都不敢。
方北嘴角彎起一抹弧線,沉聲道:“陛下圣明,貴妃之死必定與妖邪有關!請陛下準許我們在皇宮內追剿妖邪,三日之內必有結果!”
“你只要三天?”
老皇帝冷聲道:“如果三天內你沒破案,該當如何?”
方北看向屠宗師,正義凜然:“若沒破案,金剛宗從此于世間除名!”
屠宗師:“……”
“好,朕就給你三日!”
老皇帝看了眼死相猙獰的貴妃,本想上前,最終卻還是一拂袖,轉身離開,隨后門外隱約傳來聲音。
“今晚傳淑妃侍寢……”
…………
方北等人也隨后離開,小公主那里暫時擱置。
將藏在背后的妖邪找出來之前,方北不準備給小公主服用驅邪丹,免得又發(fā)生意外,憑白背鍋。
四人休息的地方被安排在皇宮南墻內的一座偏殿。
找了個借口將屠宗師支開后,三個玄衣衛(wèi)便關起門來密談。
“這事太怪了,辟邪丹不可能有問題,貴妃服用后卻‘詐尸’了,肯定有人暗中搞鬼,遙控貴妃!”
夜紅第一個開口,語氣很不好,因為肚子里憋了火。
背后的妖邪竟然在他們喂了辟邪丹后讓貴妃刺殺老皇帝,擺明了就是想陷害他們,這讓她感覺受到了嚴重挑釁。
“豈止有人搞鬼,不出意外的話,目標就藏在當時在場的人中,否則貴妃不可能剛剛服藥就異變?!?p> 王丘山肯定道:“要么是侍衛(wèi),要么是太監(jiān)宮女,甚至老皇帝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p> 帝國皇帝竟然是妖邪?
仿佛是天荒夜談。
但只要與妖邪有關,無論看似多么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方北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我認為太監(jiān)的可能性更大?!?p> “為什么?”王丘山和夜紅同時看了過來。
“因為變態(tài)!”
方北沉聲道:“男女老少通吃,手段極其殘忍,我想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這么變態(tài)。只有太監(jiān)……
因為生理殘缺,渴望能像正常男人一樣與女人享魚水之歡卻又不可得,同時還受到男人的鄙夷譏諷……
所以只有他們才會對凌虐男女都感興趣,并且做出那么令人發(fā)指的事來。”
王丘山和夜紅聽完,沉思片刻,都不由自主地點頭表示有道理。
但還是有一個問題無法解答……
“眾所周知,太監(jiān)無根,就算他用其它東西代替,又怎么留下邪氣?”
“如果那個用來代替的東西就是邪祟呢?”
方北平靜道:“邪祟與人共生的情況雖然少見,卻也不是沒有?!?p> 林家那次,少夫人頭頂發(fā)髻時,便可以看作是這種情況。
只不過,當時林夫人只是被無形影響,潛意識一直戴著發(fā)髻,本身并沒有黑化。
而大羅皇宮內的兇手,卻很可能已經(jīng)徹底和邪祟同流合污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那玩意究竟是什么!”
王丘山吐了口唾沫,看來對之前自慚形穢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既然鎖定了范圍,找起來就容易多了?!?p> 方北看向夜紅:“明天我與王師兄吸引耳目,夜師姐找機會去查看宮內太監(jiān)出入皇宮的記錄……。”
“我明白了!”
夜紅眼睛一亮:“只要誰每次出宮的時間,和宮外發(fā)生慘案的時間基本對得上,那此人就是兇手無疑!”
聞言,王丘山也不禁拍手叫絕。
皇宮戒備森嚴,太監(jiān)又都有職責在身,時刻都有其它宮女或太監(jiān)盯著,因此不可能突然消失,每次出宮都必定要申報。
這樣一來,只要制造慘案的變態(tài)兇手源自宮內,那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三人計議已定,便暫時各回房間休息。
吞下一粒血華丹后,方北躺在床上一邊淬血,一邊沉思。
白天貴妃宮殿中見過的人,一個個在腦海中閃過。
宮女?
侍衛(wèi)?
老皇帝?
老太監(jiān)?
究竟是誰……
想著想著,思緒又不由自主飄到了皇宮寶庫上。
有什么辦法,能名正言順地將大羅三大秘寶全都打包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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