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挺奇怪的,但是你不也剖開檢查過了,并沒有什么問題???”白女巫落到鼠兔身側。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檢查,但我的實力低微,能察覺的異常并不多,我們還得從別的地方入手。而且這種動物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按理說它們應該生活在更高的平原上啊。”小麻雀一邊回答一邊思考。
“要不我們找只開了靈智的小妖來問問?”白女巫想了想,提議道。
“好?!?p> “那我去找,你在這等我。”白女巫說完就興沖沖地飛走了,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些什么。
不一會,一只鼠兔就被他趕了過來,看到小麻雀手里的尸體便嚎啕大哭。
“我可憐的小弟弟.....沒想到你竟遭了歹人的毒手,你在地下過得可好,如今我也要一起去陪你了.......”
歹人·小麻雀:“......”
“你先緩緩,我就是問你點問題?!毙÷槿溉滩蛔¢_口打斷她的哀嚎。
她哭聲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看著小麻雀問道:“真的?”
小麻雀點點頭問道:“你說它是你的弟弟,那你們平時生活在一起嗎?”
“它只是和我一個山頭,我們平時也不太常見面?!彼龘狭藫项^,說完這句又自己小聲嘀咕,“它平時看上去挺乖的,怎么還得罪這么一個殺神了?”
殺神·小麻雀把匕首插到她身側的地上,冰涼的觸感貼著她的脖頸就過去了。
小麻雀笑得不懷好意:“你要是再多一句嘴,下一次我就不知道是不是插到你身上了?!?p> 鼠兔嚇得后退兩步,四條腿抖個不停,聽到她的威脅忙不迭地點頭應是。
“你們是從小就生活在這里嗎?”
鼠兔搖頭:“不是的,我小時候一直跟著母親生活在一處草原上,后來那片草原被魔氣侵染,我們只好向沒有魔氣的地方搬遷?!?p> “那你最近一次見到它是什么時候?”小麻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尸體。
“好像是十天前……不對不對,應該是剛剛。我看到它從一個山洞里竄出來,沒過多久我就被您的下屬給抓來了?!?p> “你還記得那個山洞在哪嗎?”小麻雀繼續(xù)問。
“當然,不過我不會描述,你們跟我來吧?”
“好?!毙÷槿笐?。
鼠兔在前面帶路,小麻雀跟在后面,白女巫飛在小麻雀的耳邊咬耳朵:“主人,這會不會有詐?”
小麻雀頷首:“你去它前進的方向打探一番,自己小心點?!?p> 白女巫領命,悄悄飛走了。小麻雀也并沒有看到鼠兔有什么報信的舉動。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鼠兔口中的山洞。山洞洞口有倒伏的枯草和斷裂的枯枝,這是動物或者人的踩踏痕跡。
“就是這里了。”鼠兔指著這個只有半人高的洞口道。
小麻雀點燃火折子,往山洞深處扔去。微弱的火光照亮漆黑的山洞,見沒有什么問題,她又點燃一個火折子走了進去。
“我能不能走了?”鼠兔見她進去,腿開始往后撤。
“你跟在我后面?!?p> 白女巫默契地堵在鼠兔的退路上,由小麻雀開路往山洞內(nèi)走去。
洞內(nèi)要比洞口寬敞許多,洞壁下緣還有許多翠鳥的尸體,越往洞內(nèi)走尸體就越多,腐臭味就越重。
“嘔!”鼠兔最先忍受不住吐了出來。
“我不行了!嘔......”說完她不管不顧地往洞口沖去。
白女巫也被熏得頭暈眼花,竟一時沒能看住鼠兔:“我去追它!”
“不用了?!毙÷槿笖[擺手,繼續(xù)道,“我們也出去?!?p> 他們正要退出山洞時,一道鐵網(wǎng)從洞口落下。小麻雀仗著自己身形嬌小,在地上一個翻滾鉆出了鐵網(wǎng)罩落的范圍,并順手在地上撿了一根還算堅硬的樹枝。
“師姐,只抓住了一只蛾子?!币晃簧碇Z黃色衣裙的少女從樹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鐵網(wǎng)。
“你看好它,我來會會這個化形小妖!”
小麻雀剛一站穩(wěn),一道劍光從天而至,土灰色的靈氣瞬間把手上的樹枝包裹,迎著劍光擋了上去。
白色的劍光與灰色的靈氣交織在一起,火花四濺之時,更有黑色的魔氣溢出。
黑色的魔氣如同跗骨之蛆,不斷侵染長劍。
“好啊!不僅是個小妖,還是一個墮了魔的小妖。今天本姑娘就送你去投胎!”說著,劍身翻轉換劈為削。
小麻雀后退:“你誤會了,我不是......”
她打斷小麻雀:“少廢話!看劍!”
這.......還不讓人好好解釋了?!既然她想打,那自己就陪她好好練練!
氣上心頭,小麻雀的招式也凌厲了許多,她額頭的紅色山丘隱隱泛起紅光。
綠衣少女沒有留手,小麻雀也不能留手,兩人一招一式都直逼要害。
兩人始終僵持不下,旁邊觀戰(zhàn)的黃衣少女心中暗暗焦急。
小麻雀扔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深深刺入綠衣少女的拿劍的手臂。長劍落地,綠衣少女用另一只手去夠,卻被小麻雀一腳踢飛。
黃衣少女見此變故,也忍不住加入了戰(zhàn)場,她揮舞著鐵網(wǎng)不斷向小麻雀進攻。
戰(zhàn)況急轉直下,小麻雀面不改色。被鐵網(wǎng)放出來的白女巫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小麻雀喝止。
“那我去找前輩來幫忙!”它轉頭飛走。
“師姐,逃了一個!”黃衣少女見白女巫逃走,面色一變。
“別管那個了,先抓住這個!”綠衣少女重新?lián)炱鹱约旱拈L劍,用左手進攻。
小麻雀腦海里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判斷,繼續(xù)攻擊綠衣少女的右臂,躲避黃衣少女的進攻。
好幾次,她都差點被她們的攻擊傷到,可是總有莫名多出來的樹枝、樹根、土丘......絆住她們,讓她化險為夷。
不遠處的一塊山腰處,兩位少年正拄著樹枝艱難前行。
“我不行了!我要累死了!快讓我歇一歇?!奔t衣少年往旁邊一塊大石頭上撲去。
另一位衣著素色的少年嘴唇蒼白干裂,樣子看著比紅衣少年還要虛弱一些。
這兩位少年正是與小麻雀分開行走的閆伯齡與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