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陳水與陳柱兩人陷入睡眠之后,陳浩緩緩地睜開雙眼,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兩人,獨自一人朝外頭走去。這時,距離初晨還有不短的一段時間。
心中早就有所預(yù)料的陳水,在陳浩走后不久,也睜開了雙眼。陳水將一旁的陳柱叫醒,睡意朦朧的陳柱疑惑地望著陳水。
“我們恐怕等不到明天了,耗子已經(jīng)出去了?!?p> 陳水的語氣很平淡,對眼前的情況,想來心中早有準(zhǔn)備。陳柱自是不會拒絕陳水的要求,就這樣迷糊的跟著陳水出了門。
先行一步的陳浩,此時已經(jīng)來到大宅中。小心潛行在大宅院中的陳浩,不經(jīng)意間見到兩個男的在行茍且之事。
眼前的這一幕,無疑坐實了陳水之前說話,同時也從側(cè)面印證了陳水的猜測。
一想到小六子可能被眼前這兩個男人欺負(fù)過,陳浩心中的怒火便不受控制的燒了起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了結(jié)了那兩個人。
“不行,現(xiàn)在連小六子都沒有找到,絕對不能暴露自己?!?p> 一想到陳水的警告,怒火最終還是被陳浩的理智壓了下來。甩了甩頭,繞開兩人繼續(xù)朝里頭走去。
雖然對里面的格局不是很熟,但是陳浩依仗著自己出色的身手,還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他熟悉的那條長廊,此時九棟房子中間的篝火已經(jīng)熄滅,之前聚集在篝火旁的人也早已離去。
最里頭的那棟房子,就是他們之前見飛哥的地方。
他們見飛哥的那間房間,里頭的燈還在亮著。小心靠近的陳浩,能夠聽到里頭隱約傳出來的談笑聲。
“看來陳水的判斷沒錯,小六子還沒出事。”
陳浩見院子中平靜的景象,心中很快就有了判斷??梢宦牭轿堇飩鱽淼恼勗捖?,他仿佛聽到里面在說他們?nèi)齻€的事情。在憤怒與好奇的驅(qū)使下,陳浩打算再靠近一點去偷聽。
“你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你不會忘了飛哥不讓任何人靠近哪里的嗎?”
還沒有走近,陳浩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說話的那個人睡意朦朧的模樣,把陳浩看成了自己人。
可也是因為這個人的聲音,讓房里的沒了動靜,陳浩見此情況也是心頭一緊,知道自己多半是走不了。
靜!
靜到陳浩可以聽到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臟聲。
“你這家伙不會是夢游了吧?”
陳浩身后的聲音似乎很疑惑,正在朝陳浩靠近。
“絕不能被抓??!”
就當(dāng)房里傳來腳步聲時,陳浩猛然轉(zhuǎn)身,瞬間出手將來人擊倒,隨后朝著出口的方向飛速疾奔。
“哪里逃?”
隨著房里響起一聲暴喝,一根長矛在黑夜中飛速射向陳浩。直到長矛插在陳浩的前方時,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陳浩背后。
短刀瞬間出現(xiàn)陳浩手中,反身攻向身后之人,打了來人一個措不及防。順著一塊布條從空中飄落,背后的來人避開了陳浩驚鴻一擊。
萬哥看到隱約看清陳浩的面容時,倍感意外,甚至驚呼出聲:“是你?你怎么出來的?”
“既然已經(jīng)躲不了,那就只有拼死一搏了?!?p> 陳浩心中大呼糟糕,心中一狠,身形瞬間變得飄忽不定,在萬哥震驚的眼神中,迎面攻了過來。
這一次,陳浩對著眼前的萬哥,已然下了死手。
“想跟我動手,你還差了一點。”
萬哥抄起插在地上的長矛,矛頭爆閃,轉(zhuǎn)瞬間刺到了陳浩面前。陳浩若是不停下攻擊,去閃避,在陳浩觸及萬哥之前,必定會被長矛刺穿。
可這時,陳浩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嘴角竟然露出一種瘋狂的笑容,手中的短刀依舊一往無前地攻向萬哥。
在萬哥眼中看起來是那樣的詭異,但萬哥對于自己長矛很有自信。
“魅影!”
陳浩嘴角動了一下,萬哥沒聽清楚,就發(fā)現(xiàn)長矛刺到陳浩身上時,陳浩的身影忽然從眼前消失。
也就在這時,陳浩低著身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萬哥的下方,短刀干凈利落的朝萬哥心臟位置刺去。
“贏了!”
陳浩見狀心頭一喜,就在他覺得勝利在望時,再生變故。
原本在這一刀下,必死無疑的萬哥。千鈞一發(fā)之際,被背后的一只手,拉出了陳浩短刀能夠觸及的范圍。
“飛哥!”
陳浩一眼便認(rèn)出了將萬哥救下的人。他也早從陳水口中得知飛哥是一個先天境的高手,遠(yuǎn)非現(xiàn)在的他能夠抗衡的。
一時間,陳浩心如死灰,陳浩拔腿就跑。
“在我的面前,你認(rèn)為你能夠逃得了嗎?”
飛哥幾個跨步間,便追上了逃跑的陳浩,伸手抓向陳浩。陳浩突然咧嘴一笑,反手一刀砍向飛哥。
但飛哥帶著一絲淡笑,不但從容的避開了這一刀,還反手扣住了陳浩,讓陳浩動彈不得。之后又被萬哥五花大綁,失去任何反抗的機(jī)會。
而隨后趕來的陳水兩人,剛好看到了陳浩被擒的一幕。
“現(xiàn)在絕對不是動手的時候?!?p> 身旁的陳柱見到陳浩被抓,已經(jīng)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去救,但被還算冷靜的陳水按下了。
抓到陳浩的飛哥,立馬派人去查看關(guān)押陳水他們的地方,很快便知道人早已不翼而飛。
憤怒的飛哥來到陳浩面前,他抓著陳浩的衣服質(zhì)問道:“告訴我,另外兩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
陳浩看到氣急敗壞的飛哥,非但沒有絲毫害怕,反而大笑起來。
飛哥不解陳浩為何會突然發(fā)笑,不解道:“你在笑什么?”
陳浩歪著脖子,將自己頭湊到飛哥面前,嘲笑道:“我笑你蠢?!?p> “混蛋!”
被激怒的飛哥,一腳將陳浩踹飛數(shù)米遠(yuǎn)。
飛哥這一腳不可謂不重,吃痛之下的陳浩,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
“哈哈哈...被我說中了吧?哈哈......”
可即便如此,反而讓陳浩笑的更加瘋狂了。
“呵,有意思,一會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p> 飛哥冷笑一聲,正欲有所動作的他,見到鑫哥走來了時,打住了念頭。
鑫哥在飛哥耳旁低語幾句,飛哥神色頓時陰沉下來。在飛哥授意下,負(fù)責(zé)看守陳水他們的刀疤男也被綁到飛哥面前。
看到飛哥陰沉的臉色,刀疤男心中害怕不已。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沒等對方問他,反而主動朝正在氣頭上的飛哥解釋道:“飛,飛哥,我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們在外面守著,一直都沒有離開過?!?p> 刀疤男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刀疤男這一提,頓時讓飛哥徹底爆發(fā),反手一巴掌抽在刀疤男臉上,并怒罵道:“廢物,整天就知道喝酒吃肉,結(jié)果連個人都看不住,我要你有何用?”
飛哥這一巴掌,直接將刀疤男的臉給抽得變了形狀,牙齒都被抽掉了好幾顆。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地板下面被人挖了這么大的一個洞都不知道?”
飛哥看著一臉委屈的刀疤男,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一幕看得陳浩在一旁大笑不已,而陳浩越是笑,飛哥看向刀疤男的眼神就越是惱火。
聞言,刀疤男神情突然變得恍然大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哆嗦的爬到飛哥腳下說道:“飛哥,飛哥,小的好像想到是誰挖的了。”
“說。”
飛哥臉色陰沉的望了一眼大疤。
“一定是小六子,半年前,他也是關(guān)在這個房間,他一直都對我們不滿,也只有他會干這種事情?!?p> 可能刀疤男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的胡亂點人,竟然點到了正主身上。
“小六子?”
聽到刀疤男提到的‘小六子’,不知為何,飛哥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
“你不說,我還差點將他忘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