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漸漸駛出了站,不知為什么,蕭遲斜對面的女孩身上的光突然暗淡下來。他頓了好一會,廣播里終于報出了蕭遲的目的地的聲音,此時突然被廣播從夢中里拉出來,固然有些不知所措。而他旁邊的喬一年正好將游戲關(guān)閉。
“老大?你走神了嗎?”喬一年將手機放入了褲子里的口袋,也順便將手插到褲兜里,盡顯悠閑自在。
“沒!”蕭遲冷冷的回復(fù)了一句,轉(zhuǎn)頭又看斜對面的女孩。
不見了。
他突然眉心擰緊,狠狠地瞪了一眼喬一年又轉(zhuǎn)身向出口離去。
另一邊南柚早早出了高鐵站,正拖著兩個沉重的行李箱在人群中穿梭。
高鐵站四周的混亂和破敗就是她對這個城市的第一印象。
她拖著箱子走到了車站廣場的最南邊,人少,旁邊還有一條小街,排列著各種感覺進去了就出不來的小旅館,以及感覺吃了就中毒的小飯館。
此時此刻,她衣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備注是“老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很吵,吵的人震耳欲聾。南柚有些許遲鈍,過了半晌才接了電話。
“南柚!是不是都快把你媽給忘了?這么久不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聒噪的聲音。
“我把手機關(guān)機了?!?p> “什么?我的電話你竟然敢不接?”電話那頭又罵罵咧咧。
“又不是你爸說,我才懶得送你去高中,你可別給我惹出什么事端,還有,不許打擾你哥!你可是我們家未來的希望,你敢去惹他,我饒不了你!”
南柚好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罵罵咧咧,沒有任何表情波動,那頭電話說完,也就掛了。
“哼!一天天的,只知道圍著哥哥轉(zhuǎn)!”南柚不禁吐槽幾句,再次將手機關(guān)機,長吁一口氣,朝著學(xué)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過去有幾家超市和奶茶店,風(fēng)里夾雜著一股股熱浪。
不一會,走到了學(xué)校的大門口。
南柚偶然發(fā)現(xiàn)旁邊有一條栽滿月季花的過道,隔著一片草地,有一堵老舊的墻壁,爬山虎被陽光打出斑駁的光斑。
走入學(xué)校大門,直接走向了校長辦公室,剛走近門口,便聽見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蕭遲!你爸媽把你送到這來不容易,你怎么還敢違反校規(guī)?”
“你是我爸媽嗎?關(guān)你什么事?”男生也不顧校長的情緒,將內(nèi)心所想的全都表達出來,這個把校長氣個半死。
“你!”
還沒等校長把話說完,南柚便推門而入,嘴角略帶笑意,裝模作樣的對校長鞠了個90度的躬,一副乖巧學(xué)生的樣子,對校長說話。
“校長好,我叫南柚!”
蕭遲心里一顫,南柚軟萌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好聽,而且,也很好看。
“咳咳,蕭遲你先出去吧…”校長招手示意他出去,蕭遲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間,門關(guān)好,又偷偷的趴在門上竊聽。
她聲音真好聽,真如柚子般酸甜,人如其名啊。
“南柚,看得出你是個非常乖巧的孩子,聽說你有個哥哥在這里念高中,是吧?”
“嗯嗯!”
她的每一聲“嗯”都能讓人神魂顛倒,也包括在外面站著的那位。
“是不是叫南風(fēng),這名同學(xué)可不太好啊!經(jīng)常在學(xué)校闖禍,真沒想到她會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妹妹!”
“是的,謝謝校長!”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蕭遲心里回蕩,總是能觸碰到他內(nèi)心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跟校長談了不久后,南柚便出去了。
出去時,總能看見墻角上那蜿蜒盤旋的紫藤枝。她啊,喜歡任何花,看到這紫藤花一串一串的,更是喜的不得了,她一直停在那里,腳也挪不動,也被勾了魂。
她實在忍不住了,湊進去,小心翼翼的摘了一串,捧著花,眼里充滿了寵溺,也淺淺的笑了一聲,這一笑,融化了冬天的雪,盛開了春天里的花,如初戀糖果一般…
“那不是在車站里偷偷哭泣的小家伙嗎?”遠處有一道聲音傳過來,那個人的聲音如小熊餅干一般酥酥甜甜。
“誰?”南柚微微怔了一下。
男生雙手抱胸,靠在墻邊,頭發(fā)挑染的很厲害,穿著也很酷颯,也根本就是一個小混混的形象。
“我沒有!你看見了嗎?就在這里瞎說?!蹦翔帜槃e過去。中午的太陽愈發(fā)的熾熱,將少女線條的輪廓刻得那么明顯。
“我看到了…”
請原諒我優(yōu)先喜歡你
八月初旬的那個秋天
也不知為何
他的生命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孩
從此變得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