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堆形形色色的近身重武器里,石破天最看重的居然是一個造型普通的錘子,看起來材質也不是很特殊,要讓我分類的話,我可能會把這個錘子扔進廢鐵一堆里。
“我當年就是拿著這把錘子贏得了泰坦族第二高手,這才成為了最強戰(zhàn)士,進而當上了族長?!笔铺炷弥前哑棋N,異常寶貝著。
沒辦法,只能照著剛才優(yōu)化長刀一樣將錘子修復完成,石破天拿過修好的錘子,把玩了一番,同樣仔細的收了起來。
“感覺熟練很多了,制作的武器也強過最初的,但一直沒有出現任何創(chuàng)作技能的征兆?!奔庸ね曜詈笠患淦鳎入A也從最開始的中下等升級成了現在的中等,裝備的威力也相比上升了一大截。
石破天反而高興壞了,因為在一夜之間自己就多了好幾把趁手的武器,感覺現在石破天要是突然向我發(fā)難,我恐怕要費上一些力氣才能將其制伏。
留一手,留一手,還是留一手。
畢竟現在石破天和我只屬于合作關系,沒有附屬契約的約束,雖說平日里石破天的腦回路和路邊的電線桿一樣直,但保不準哪天就能直到我的頭上了。
還剩下大概可以打造三把用于我身上的武器材料,這時候我想做一個實驗。
先取出三分之一,用魔焰熔化,在熔液還沒成型的時候注入大量魔氣,確保魔氣在里面不會外泄,快速將魔氣壓進每一個金屬分子中,之后塑性淬火一氣呵成,武器落地。
看起來和普通的劍無異,但其中蘊含的魔力是普通中階魔器的數倍甚至數十倍,物理層面和中階魔器相同鋒利,但若是利用魔氣激發(fā)這把劍,才是這把劍真正的形態(tài),魔氣包裹,威力超群。
“還不夠?!彪m說威力很強,但遠遠不夠,魔氣即便是再強,也只是對肉體的傷害,而對于那些不老不滅的神來說,就是‘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練⒉煌?。
我現在需要的是能傷害到靈魂的套路,或者能在沙漏的漩渦中能夠自保的方法。
這樣就需要接下來的對照了,依舊是一件魔器所需的廢鐵,這次不往其中注入魔氣,替換上大量的魔之本源,而且是在魔囊深處,最純凈的魔之本源。
蒸汽過后,成品落下,和上一把魔氣劍一模一樣的劍,用魔氣激發(fā)也是同樣的威力,但其中的力量也依舊是本源,并未被我激發(fā)所注入的魔力同化。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魔氣同時激發(fā)了魔氣之劍和本源之劍,然后將兩把劍同時扔到半空中,控制著兩把劍的劍尖相碰。
出乎我意料的是,魔氣之劍在碰到本源之間的剎那,就如同玻璃碰到石頭一樣,從劍尖開始破碎,最后掉到地上的只剩下碎的不能在碎的魔氣之劍和依舊氣勢大盛的本源之劍。
魔氣之劍的碎片中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魔力的存在,我用魔眼看的很清楚,在兩劍相碰的一瞬間,魔氣之劍中的魔氣就已經被本源之劍吸干了。
奇怪了,在體內的時候怎么就沒發(fā)現魔之本源有這種能力呢?
不過這倒是給了我啟發(fā),我取出余下的全部材料,加上魔氣之劍的碎片和整個本源之劍,用魔焰將著一大堆東西熔成一團,然后取出數倍于之前的魔之本源,一邊塑造著形狀,一邊將本源之力注入其中的每一絲縫隙。
最后形狀完成,過水的一刻,這件最終兵器完整展現在我的面前。
一塊通體漆黑,前尖后寬的盾牌靜靜的漂浮在我面前,盾牌不大,長度只有我的指尖到手肘差不多長,最寬處不過長度的一半,剛好夠固定在手臂上面,看上去和一個大號的臂甲一般。
看著在一旁揮舞著錘子的石破天,我叫停了他,說:“用你最強的技能往我的方向打一發(fā)。”
“你確定?”石破天搓著手說,“上次我用這招的時候可是直接將一座山轟成了平地的?!?p> “放心打就行,你只管放。”有盾牌防御,還有以防萬一讓北冥吐息隨時吸收溢出的傷害,此時一般的攻擊很難奈何我什么。
不過,從路人角度看的話,一個三米多高四只手的怪物此時正指著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羸弱少年,少年手里還拿著一塊盾牌,既視感怪怪的。
“真殘廢了可別報復我?!笔铺鞂⑶懊鎯芍皇质持改粗溉Τ伞癘”的形狀,數股強大的魔氣從手中聚集到“O”中,片刻后,石破天大吼一聲:
“地獄炮!”
魔氣傾瀉而出,方向直指我站的地方,地獄炮所致,路徑上的樹木土石盡數湮滅,這道巨粗的技能就這樣盡數砸到我手中盾牌上面。
此時石破天的手上還在源源不斷的輸出著魔力為地獄炮補足傷害,強大的推力讓持盾的我連連后退,直到威力散盡,我被推的后退了十幾米,雙腳在地上犁出兩條深深的溝壑。
不過最后,蘊含本源之力的盾牌還是將這發(fā)完整的地獄炮吸收了進來,盾牌上面沒有任何受損或裂紋,相反,盾牌好像變得更新了。
石破天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滿臉的不可思議:“什么鬼,我全力一炮,連根貓毛都沒打下來?”
“以前從沒出過這種問題來著?!?p> 意料之中,最終的結果就是,我的手有些麻痹,不受控制的顫抖著,除此之外,沒有受傷,沒有使用北冥吐息。
看著我手里的不知道是臂甲還是盾牌的東西,石破天問:“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能把地獄炮擋住,這一招幾乎榨干了我一半的魔力,而且感覺就這樣還沒吸飽,那個盾牌就好像在強迫我向它不斷輸出一樣。”
“這吸力有那種白沙的感覺?!笔铺煅a充了一句。
“真的嗎?”我用魔氣覆蓋在手掌上面,然后觸碰到盾面,手上的魔氣立刻跑進了盾牌中,而且還是被盾牌源源不斷的吸收著,只過了幾秒鐘,盾牌吸走的魔力就已經相當可觀。
吸走的魔力被儲存在了盾牌之中,目前不知道吸收魔力的上限是多少,也不知道能否吸收神力或者其它力量,也不知道這些力量如何提取出來,甚至這樣東西不能丟在魔囊之中,至于為什么。
你會把一塊上限未知的海綿隨隨便便丟進你的生命之源中嗎?
只好趁著天還沒亮,江柒笑熟睡之際,我找了一塊布包起盾牌,將其藏在了江柒笑的床下。
“啊——好想吃蛋炒飯啊,放好多雞蛋?!苯庑ε紶栆矔f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