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迫不及待的刺破了云霞,溫潤了昨夜,羞紅的花含著苞,一片大好春光。
某座長老的洞府中,一個鐵塔般的漢子蹲在一園靈植旁邊,愣愣的出神,嘟囔著今天她的便宜師傅又會拿什么好吃的給她,今天又能去找她的小夫君。
不多時,一個碩大的葫蘆載著一行人降落在府院中,一行人走下葫蘆。
只剩下個身高五尺的光頭小老頭,笑瞇瞇的看了眼地上的徒弟們,然后駕著葫蘆飛到洞府后山去了。
一眾年輕人身強體壯,扛著氣息可恐,氣機斷絕的龐大妖獸,“親切”的和這個小“師妹”打招呼。
“早啊,鐵錘師妹”
“早~·~,師兄這個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啊”
鐵塔“漢子”上前一把拎起龐大的妖獸一陣興奮的咆哮,連掛在上面的師兄都視而不見。
嚇得師兄們齊齊咽了好幾口口水?!拔胰プ鲲埩恕睅讕熜謸屜卵F尸體,爭先恐后地奔向廚房,仿佛小師妹是什么洪荒猛獸似的。
留下小師妹在原地凌亂。“你們不對勁”
“算了,今天心情好,就不找他們一一對煉了,還看我的小相公重要,鐵錘思索著。
狼吞虎咽掃蕩了今早的妖獸血食,鐵錘哼著小曲兒狂奔著沖向雜役弟子的屋舍。
·····
不多時,又到了那個熟悉的屋舍。
“嘿嘿嘿,公子,我又來看你了,出來啊”
熟悉的屋舍沒有傳出熟悉的那句:怎么又是你(你來啦),你煩不煩(你真可愛),我們不可能的(你來的不夠多)。然后鐵錘撲上去強行摟摟抱抱
鐵錘腦海里默默的意銀著,然而過了良久也不見那人出來。
原地沉思了片刻,眼角閃過一絲賤兮兮的笑意,躡手躡腳的走進屋舍,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床上居然沒人。
???
“怎么會不在?按例說今天沒有宗門指派的勞役啊”
鐵錘轉(zhuǎn)身邁向隔壁屋舍,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門板。
“嘭”那門板直直的飛出,打破后面的墻,消失不見。
屋子里面的瘦弱的雜役弟子看著身材魁梧的鐵錘,哆哆嗦嗦幾欲跪倒看著鐵錘道:何故砸我的門,我已經(jīng)交了保護費的,真的沒有東西了。
鐵錘掃視了屋內(nèi),不見張久川,便問道:“你看見隔壁屋子里的那個書生了嗎,就是那個相貌俊俏的白衣書生?”
“唉”那雜役弟子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道:“知道,可惜啊那小子,怕是難活了”。
一聽這話,鐵錘一個箭步上前,單手拎起雜役弟子一臉焦急,大聲喝道;“你把我相公怎么?”
另一只手握成砂鍋大的拳頭,瞧那架勢一言不合這拳頭就要讓這家伙重新做人。
“咕嚕”那雜役弟子望著拳頭,急忙道:不是我,不是我,大人,那書生拒不給那何喪彪繳納保護費,被打的半死不活,帶走了。
“我來這兒五年了,看過好多人被帶走了就再也沒回來,多半是死在那幫畜生手里了?!?p> 鐵錘的眼底妖異的紅光大盛,冷冷喝道:那何喪彪在哪兒?
“在、、、在、雜役堂”
鐵錘隨手扔下雜役弟子,轉(zhuǎn)身出門,煞氣繚繞的大步向雜役堂走去。
破爛不堪的屋舍轟然倒塌,廢墟中的雜役的弟子哭喪著臉;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
雜役堂,一個肥碩的胖子側(cè)躺在在正中的屋子里,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周圍幾個人賣力的按摩扇風,端茶遞上吃食。
胖子閉著眼呢喃著:這幾個月的供奉已經(jīng)給刑獄堂送去了,還是要是升入外門了,真是舍不得這兒呢。
“還有半年多就要外門大比了,現(xiàn)在多搜刮點,到時取了個好名次,倒是能得偉峰師兄賞識,成為其左膀右臂···”
“轟隆~~~~”
喪彪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雜役堂門前重達千斤的銅獅子撞破門板,翻滾著砸來,嚇得連滾帶爬連忙躲開。
銅獅子直接把雜役堂砸了個對穿,帶起濃重的煙塵。
煙塵散去,
一道魁梧至極的身影站在雜役堂中間,怒氣沖沖,眼底閃著妖異的紅光大吼道:誰特么是何喪彪?
何喪彪心里慌亂至極,外表卻也不漏絲毫,強打精神。
運轉(zhuǎn)全身靈氣蓄勢而動,恐嚇道:呵,我就是雜役大弟子何喪彪,我可是大長老預定的弟子···
不等他說完,鐵錘直接一閃身到何喪彪面前,大手一抓,拎起他的胳膊直接掄到地上一下接著一下,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大坑,緊接著拳打腳踢。
“我~~~勸~~“
轟-轟···
“你~~~~~”
轟--轟
“不~~~~要~~~~”
轟···
“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鐵錘又加了億丟丟力量。
周圍的一群雜役弟子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愣在了原地,雜役大師兄這是躺家里被人打了???
幾個弟子反應(yīng)了過來,咋呼道:“兄弟們,不要慌,他就一個人,咱們?nèi)硕?,抄家伙,上啊救下大師兄,不會虧待咱們的···?p> “救~~下我~~的~一人~五塊靈石”大師兄肉疼的喊道。
呼啦啦一行人打著儲物袋掏出自己的兵刃,齊刷刷的飛撲像鐵錘,這陣仗像是群狼撲向獅子。
卻見鐵錘絲毫不慌,一抹身上儲物袋,一柄大的夸張的長柄釘頭錘憑空出現(xiàn)。單手猛地往地上一砸。
以鐵錘為中心,地面猛地一顫,一道道龜裂的痕跡快速在地面蔓延開來。頓時飛沙走石,錘子帶起的氣浪狠狠的把一眾嘍啰拋飛老遠。
這一手,直接就把另一個手里死命運轉(zhuǎn)靈力,卻如何也掙脫不得的何喪彪,嚇得褲子都濕透了。
“啊~~~~別~~~打~了,我有的是靈石,你要我全都給你,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何喪彪哭喪著臉,肉痛道。
鐵錘抬起大錘抵著何喪彪的雙下巴道:“張久川在哪兒?”
“張久川?張久川是誰?”何胖子一臉迷茫。
鐵錘也不言語,揮手收起錘子,伸出大手,在何喪彪的胳膊上輕輕一捏
“嘎~巴~~”一聲骨斷的聲音響起。
伴著何喪彪凄厲的叫聲。
“啊~~~~~~”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鐵錘的手輕輕搭在何喪彪的脖子上。
“我、我···真不知道啊,你們幾個誰知道張久川是誰?”
“快說”
何喪彪咆哮著向周圍的一行跟班。
一個跟班上前道:“師兄,你莫不是忘了,幾天前,有個癟犢子,拒不交保護費,還反抗,被我們打的半死投入刑獄堂了。”
“對對對,是個酸臭書生,邊挨揍還邊罵點什么知乎者也·····”一行人七嘴八舌符喝著。
鐵錘一聽,單手狠狠的拎著何喪彪大步流星的走出雜役堂,直奔刑獄堂。一行跟班面面相覷,只得遠遠的跟著兩人。
“等到了刑獄堂有你好受的,那可是我們的地盤,哼?!焙螁时胄睦锇蛋当P算道。
·····
不多時,鐵錘來到了刑獄堂門前,直接拎著何喪彪闖了進去。
里面的刑獄堂弟子,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何喪彪,不由得一怔。
“師兄救我,這人想殺我”
刑獄堂弟子齊齊上前,最前一人衣冠飄逸,陰虛陰虛的,袖口繡著紅色的錦繡。
正是外門大師兄安偉峰。
“我勸你乖乖放下他,然后束手就擒,我等刑獄堂弟子也好省些力氣?!卑矀シ宄爸S道。
“廢話少說,張久川在哪兒”鐵錘不耐煩道。這些人就像一堆蒼蠅一樣,都沒有自己的師傅和師兄抗揍呢,廢話還多。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安偉峰笑著掏出長劍靈器。
惹得一眾弟子羨慕。
“那就是大長老賜給師兄的黃階上品靈器炎闕劍嘛”一個弟子竊聲問向旁邊弟子。
旁邊弟子也直直的盯著那寶劍道:“可不是嘛師兄年紀輕輕便已練氣三重修為,還贏了上屆外門大比。有個好師傅天資還高,羨慕不來的”
安偉峰運轉(zhuǎn)靈氣,絲絲火焰包裹著炎闕劍,劍氣灼熱。全身氣勢一盛。
腳下步伐踏氣,一道道灼熱氣息橫流,手中長劍一抖,劍身劇烈燃燒起來,劍氣仿佛一條火蛇,整個人射向鐵錘。
鐵錘看著這殺來的劍招絲毫不慌,把手里的何喪彪一拋。手里大錘亮出,往上直直一掃。
長劍火蛇直接被掃的直接啞了火。
安偉峰手里劍上傳來的巨力險些讓他握不住劍。連忙改單手為雙手,一改之前不屑。
“劍氣縱橫”安偉峰一聲輕喝。
手中劍連連舞出,一道道火熱劍氣交替縱橫,鋪成一道銳不可當?shù)膭馄琳?,雨打芭蕉般的殺向鐵錘封住了方向。
“華而不實”
鐵錘不耐煩的用出億丟丟力氣,對著劍氣屏障,鐵錘狠狠下砸,巨大的力量攪動著周圍的劍氣,直砸破劍氣。
一力破萬法。
炎闕劍被直接磕飛,安偉峰迭步后退,鐵錘收起大錘,大步跨起,三步并作兩步,欺身上前,一個彈指輕輕的彈在其面門。
安偉峰倒飛而出,撞破幾面墻之后暈死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交手不過幾個呼吸便以分出勝負。
鐵錘一伸手,又接住了掉下來的何喪彪。
刑獄堂看守弟子拎著哭喪棒蜂擁而上,企圖用人數(shù)取勝。
鐵錘連鐵錘都不掏,單手掄起何喪彪,權(quán)當是肉錘子,東砸西打,砸的一眾人哭爹喊娘。
一路橫沖直撞,直奔張久川被關(guān)的黑獄而去。
······
·····
番外篇:
某師兄回憶道:
這段美好的回憶還要從幾個月前開始。
這個新來的小師妹大家都習慣叫她鐵錘,主要是因為她老是喜歡拎著個大的夸張的長柄大錘砸人,以至于大家都沒怎么記住她的本名。
幾個月前,師傅和八長老喝酒,偶然提到,他的弟子不太爭氣,身為體修,身子骨竟然如此柔弱,八長老接著酒勁(在坑騙了師傅一堆靈寶后),為師父卜了一卦。
說師傅在呂宋國會有一段濃厚的師徒緣分,此弟子未來必成大器,并留下八字讖語;天外之物,乘風而來。
好嘛,師傅駕著葫蘆剛飛到呂宋的邊境一個山區(qū),一柄巨大的鍛造錘就把師傅從空中打下來了這可不天外之物嘛。
上前一看,原來是山路上一伙人在搶奪一個柔弱書生。也是那書生一席白衣,樣貌俊俏,師妹一眼相中,欲搶走為壓寨夫君。
一眼就看到了我這在一伙難民(強盜)中骨骼精奇(身高丈二)的師妹。
最后,師傅留下一地財寶,拎著抱著書生不撒手的小師妹來到了我們這兒。
從此我們的噩夢就開始了,嗚嗚嗚。
這廝簡直就是個怪胎,我們要靠修煉和擊打淬體,她靠吃就行。
我們修為進境缺少感悟,外出做任務(wù)生死廝殺,她靠吃就行。
我們師兄弟互相切磋,艱難取勝,她吃了幾個月,要是不給吃的,她連我們師傅都能打飛···
就是個怪物···
師傅說她有上古蠻神血脈,修煉起來和我們不可一概而論。
果然上古的蠻族,那群腦子里都是肌肉和吃的憨憨只靠吃引領(lǐng)一個時代的嘛?(淚奔)
不說了,做飯了,要是做不好,師妹又要打人了···(擦擦眼淚,師兄我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