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戲回·赤青

　　縵起·

　　宋染，字臨安。

　　師從瑤山，畫匠一脈。

　　常言道：生死人，肉白骨，天下惟一畫皮師。

　　此地，西戎雪山下。

　　……

　　西戎氣候一貫干燥炎熱，瓜果類盛興，與中原相較，味極甘。

　　如水瓜、哈密瓜、玉子等。

　　臨安生性好游，隨行且畫，倚馬可待。其形貌俊朗，高七尺有余。

　　西戎地勢偏夷，磚瓦稀少，多黃土高坡，故屋舍多以之修葺，亦井然有序，不失為異域風(fēng)情。

　　同宮主下山游涉，方與其題名《葡玉》《果脯》，皆是盛行美味。

　　在宋染的提議下，她換上西域特有的服飾。

　　鈴聲清脆悅耳，仙子美艷動(dòng)人。

　　宮主：如何。

　　宋染：驚艷，仙子往日也曾這樣？

　　宮主：未曾。

　　冥迷·

　　二人換了身行頭，漫步過黃沙，進(jìn)入一座城池。

　　游歷在古城中的宋染，望著參差錯(cuò)落有致的城池和商鋪，過往的商人與行人，一切都令人耳目一新。

　　一股厚重的歷史氣息撲面而來，望著古城，他胸膛里仿佛有什么要噴涌而出似的。

　　宋染的手有些發(fā)癢，竟想畫下來。

　　宮主：臨安，可是身體不適？

　　結(jié)果，當(dāng)然沒忍住。

　　宋染：仙子，可以動(dòng)了。

　　其名《漠花》。

　　宮主在后面慢慢走，長發(fā)及腰。

　　五彩斑斕的衣飾，露出白凈的腰肢，無不體現(xiàn)出此地的特有風(fēng)俗。

　　宋染在前面亂跑，左看右看，他顯然極少見到西戎這邊的景色，一會吃驚到瞪大雙眼，一邊又被其他的事物所吸引。

　　不過一路索性人少。

　　一些人前來拜見宮主，感謝著她的守護(hù)，但她看著前方在奔跑著的人，只是輕輕揮手吩咐退下。

　　小憩·

　　平日在屋里安安靜靜的臨安，今日竟然比山上的雪兔還要會跑。

　　倆人找了間鋪?zhàn)幼隆?p>　　宮主：臨安，累壞了吧。

　　宋染：還好，但自認(rèn)為特別開心。

　　宮主：臨安你，似乎對于新鮮的事情很喜歡呢。

　　宋染：見笑了。常年在山上生活，唯有書籍相伴，現(xiàn)今與實(shí)物相比，簡直令我狂喜！

　　他端起茶水一飲而盡，見周圍人十分熱情，先是一愣，但宮主神色自然，卻不覺有疑。

　　先問她口味，再隨意點(diǎn)了幾樣吃食，等到宮主落座，剛好上來。

　　一番游玩，腹中早已饑餓。

　　面餅倒成了主食，宋染好奇地看她吃完了一個(gè)肉餅。

　　宋染：仙子覺得如何？

　　宮主：還好了。

　　宋染：仙子第一次吃嗎？

　　宮主：臨安你呀……

　　宮主：我身居此位，鎮(zhèn)守西戎多年。閑暇之余，偶爾入鄉(xiāng)隨俗；西戎飲食，也算來者不拒。

　　宮主：不用驚訝。

　　宋染：尚希見宥。

　　話雖如此，可對于宋染來說，就好像發(fā)現(xiàn)了兔子不只是要吃胡蘿卜一樣。

　　那自然她也明白了。

　　四目相對。

　　宮主：臨安。

　　宋染：我在。

　　兔子和小孩。

　　“嗤――哈哈哈――”

　　誰先笑的已經(jīng)記不清了，是他還是自己都沒關(guān)系了。

　　她看到了，能體會到，是也不是。

　　“臨安，”宮主說，“你走吧?！?p>　　“想去哪就去吧，像鷹一樣，不受任何約束的。”

　　“飛遠(yuǎn)吧！――”

　　宋染：宮主你？

　　宮主：臨安，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

　　宮主：我放你走了，你可以繼續(xù)去游歷四海，把師祖的遺愿完成。聽明白了嗎，臨安？

　　宮主：你可以踏遍四海，游歷九州八荒。但是，你絕不可以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