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地牢見
但因為情欲難消,尊緣只能閉關(guān)修煉以求恢復理智,在清醒的那一瞬間,把找瑩洛和檁榕的事情都交給了師妹。
然而等他閉關(guān)修煉后,李清霜,卻并未馬上派人去尋找過瑩洛他們。
……
等檁榕醒來,居然發(fā)現(xiàn)周圍并無他人。
“在找什么?瑩洛?他早就拋棄你離開了,還傻傻的相信他。”魔王靈憑空出現(xiàn),嗤笑聲很大,然而只能檁榕依然聽得見。
少年并未回話,而是沉默的背靠著墻壁,低垂著眸色,不知在想什么。
真的走了嗎?也對,他對他來說就是拖累,扔開他,獨自離開,這樣的選擇或許才是正確的。
沉默了多會兒,硬撐著身體,扶著墻壁緩緩起身。
對于這樣狼狽的他,魔王靈站在一旁幸災樂禍著,再沒有逼近他的生命時,魔王靈絕不會給予任何幫助。
從他頻繁拒絕他的那一刻,他便只是一個寄宿體而已。
男人冷眼相看。
帶著他逃出來,耗費了他太多的法力,見他資質(zhì)不錯,本想帶來他直接回到老巢收為關(guān)門弟子。
這對他人來說是多大的榮耀,可這小子到好,竟然三番四次的拒絕他。
救他的人明明是他,可這家伙竟然就只記得尊緣那個老東西,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后到對吧!
連連幾次都拒絕他,他是誰?魔界的鼻祖,有多少人想被他收為徒弟,這人竟如此不珍惜,于是魔王靈表示都已經(jīng)看淡了。
要不是寄宿在他的身上,不然他飛得親手掐死這個小子,天階靈根,就算是死,也不能再拜在玉楊仙門門下。
就連那個老家伙都有了兩個徒弟,而他這個魔王靈竟然還一個徒弟都沒有,要是說出得多丟臉。
卻并沒有意識到,是他自己選徒弟時一直挑剔道現(xiàn)在。
因為靈魂在那次與尊緣交手后,便虛弱了很多,讓他無法在外界待太久。
“拿去,就你這個廢物,要不是有我,估計會死無葬身之地!”
隨意扔給了他一張符咒,“我要休眠一段時間,希望等我醒來,你不是一具白骨?!钡聦嵣?,如果檁榕死了,他的靈魂也會跟著枯竭。
…
強撐著身體,他想找到瑩洛,但走著走著卻迷路了,甚至還被人抓住。
手中雖有那人留下的傳送符,可他并不想現(xiàn)在就用。
明知道自己對他來說就是個拖累,卻依舊堅信他或許并不會放棄自己。
如果想放棄,早在魔獸攻擊他的那時就已經(jīng)放棄了,怎會拼死護著他逃離?默默跟自己念叨。
魔王靈的話語他卻也放在心上。
地牢里,本就受傷的身體,這下更是被折騰慘,雙手雙腳都被鐵環(huán)銬住,每走動都會帶動沉重的鐵鏈,發(fā)出清脆的“叮當”聲。
“是誰派你來的?!北蝗丝絾栒?,得到的回應(yīng)卻只是沉默,因為被鞭子抽打,身上本就凝結(jié)的傷口,再次被撕開,鮮血止不住的涌出,徹底染紅了身上白衣,長發(fā)凌亂的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管他們怎么問,他卻始終不肯回答。
他出現(xiàn)的消息正好與瑩洛暈倒的消息相撞。
也讓瑩洛逃過了一劫。
“陛下駕到?!碧O(jiān)尖銳的聲音響徹底地牢。
眾人肅然起敬。
少年從頭到腳早已被水淋濕,水珠順著發(fā)尖滴落。
一滴兩滴,混雜著鮮血。
身體虛弱不堪,是現(xiàn)在水和血的混雜下模糊不清。
他跪在地面,隱隱約約間,他看見一雙黑色的鞋走來。
“還不拜見陛下?!标幧囊话驼拼蛄诉^來,少年硬生生抗下。
“就你一個人?”
又是來問他那些無聊的問題,但他真的不知道答案,沒有人派他,也沒有人支持他,即便他說了,這群人也不會相信。
神色逐漸麻木。
樓君明明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他說出指使人是誰,但這樣的犯人他見的太多太多。
突然他耐下了性子,男子蹲了下去,與他平視。
這時檁榕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師…?!碧撊鯚o力的喃喃道。
“誰?”
桀驁的一雙神色含笑的盯著他。
這時檁榕明白他絕對不是那個正義凜然,清冷的師尊。
他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眼神。
可他們?yōu)楹伍L的如此相似。
少年眼神漸漸暗淡的下去,不會有人來找他了吧!
就這樣死,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明明知道魔王靈說的很可能是真的,卻依舊渴望那存在的光芒。
可在黑暗中長大的人,怎會被陽光眷顧。
“繼續(xù)打。”
武士揮打著鞭子,即便再疼,少年也一聲不坑。低垂著的腦袋,仿佛是即將瀕臨死亡之人,放棄了掙扎,不在渴求希望。
牢獄中的一絲光線,始終照不到他身上。
漸漸的,因為承受不住這巨大的痛苦,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隱約間聽到那人又道:“把柔貴人帶回來,說朕有禮物要給她。”
樓君從未信任過瑩洛,他只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
只要有一絲懷疑,便會尋得蛛絲馬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
那時下命令把她接過去的同時,也讓人排查她的房間。
果然找到了那具尸體,答案自然也不言而喻。
貓在捉到老鼠后,通常都是玩弄到瀕臨死亡后,才痛快的吃下不是嗎?
少年剛閉上了眼睛,便有人用冷水潑醒了他。
讓他始終吊著一口氣。
“陛下,柔貴人來了?!彼腥硕疾幻靼?,這個剛獲寵的女人怎會被陛下帶到這里來,難道她又惹怒了陛下?
畢竟只要是陛下審判的罪犯,死相都極其兇殘,即便是觀看的他們又時都會忍不住感覺到惡心。
扒皮,抽骨這種都經(jīng)??吹剑灰茏屪锶送床挥姆椒?,都是陛下最喜歡的審問方式。
紛紛為這個女人感到可憐,畢竟她馬上就要經(jīng)受一場恐怖的視覺盛宴。
裝昏迷后便被人帶到一個房間后,瑩洛緊繃的身體不敢睡過去。
然而還沒過多會兒,卻被人硬生生的弄醒。
說是那人要給他禮物!
他算是看破了這人的冷酷無情,被人帶走時,瑩洛一直都在思勾著逃跑路線。
就連檁榕都被它拋在了腦后,現(xiàn)在他已自都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