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順在自己南城下軍營里的住處備下酒肉。招待呂布的部下高順和徐榮的兒子徐渭兩人。
等酒喝的差不多了,徐渭借著酒勁兒對趙三順道:“中候大人,在下從昨天晚上就在想,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您要殺出重圍去搬兵求救。找老高幫你的忙也就算了!怎么還能把我給弄來呢?別看家父是個武將,在下這馬上步下拳腳兵器倒是也練過幾天??缮砩系哪苣蜕狭藨?zhàn)場連自保都困難。實在是幫不上您什么忙??!不如您就讓我回去得了吧!”
趙三順這時看上去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乜斜了徐渭一眼:“徐公子!你是不是以為我拉上你是因為你父親把我推出去搬兵而報復你們父子?”
徐渭心里的想法被戳破不免老臉一紅。忙不迭的解釋道:“中候大人,在下真那…真沒有那個意思!”
趙三順喝了口酒道:“是那個意思也沒什么。其實我在司徒府上說的那些都是大實話。我要帶上你就是因為早就聽過你很會說話,是個雄辯之才。去外面搬兵求救需要你這樣的人。當然了啊!你父親要是不嘴欠提出讓我冒險闖出重圍去搬兵。我可能也想不起你來!所以你就不要想著躲過這事兒了!反正咱們三個人要么闖出去把救兵找來立個天大的功勞。要么死在西涼兵的刀矛之下?!?p> 徐渭也醉醺醺的道:“中候大人就不怕在下被西涼兵殺死。以后回到長安家父找您尋仇拼命?”
趙三順把酒碗往桌案上重重一放:“怕那個我就不敢拉上你了!你呀!回家抓緊時間把該做的事都做一做。然后隨時聽本中候的命令。要是敢抗命,你知道后果!”
三個人的酒,喝了大半天才散。徐渭回到自己家里見到了老爹徐榮。把自己見趙三順的經過說給他聽。
都說的差不多了之后,徐渭對徐榮說道:“父親,那趙三順還讓我?guī)б痪湓捊o您!”
徐榮有些奇怪的問道:“他讓你帶話兒給我?他說了什么?”
徐渭道:“他說讓您多注意胡胗?!?p> 徐榮疑惑不解道:“他讓我注意胡胗?這胡胗是李肅帳下的人。我跟他也沒什么來往?。 ?p> 徐渭問:“那要不要派人監(jiān)視一下那個胡胗?”
徐榮搖頭道:“這樣作不合適!李肅畢竟是衛(wèi)尉。讓他知道我們派人監(jiān)視他的部下也不好!這事兒,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準備一下吧!為父也盼著你能帶援兵回來呢!”
接下來的幾天,徐渭每天都去趙三順的營里去。趙三順也必然要酒肉款待他和高順。有時候還會請呂布或者李肅一起來吃喝。大家一起商議行動的計劃??删褪鞘冀K不說什么時候行動。
直到七天后的傍晚時分。徐渭正要準備休息。趙三順突然派人叫他到自己府里去。
徐渭猜想可能是要行動了。趕緊披掛整齊,騎馬來到北軍中候府。
果然看到高順帶著部下的一百并州騎兵已經在府門前的空地上集結。除了他們,還有幾十名步兵弓弩手護著兩輛模樣看起來有些怪異的馬車。
徐渭策馬來到趙三順跟前道:“中候大人,徐渭來晚了!”
趙三順沒說什么,只對他笑笑把一個黃綢包袱遞過去給他道:“這是陛下調兵勤王的圣旨!徐公子要妥善保管!”
徐渭雙手接過去緊緊的系在腰間:“將軍放心!徐渭一定用性命保管!”
趙三順點點頭,大聲道:“來人!快去告知溫候和李衛(wèi)尉、徐將軍。請他們立即帶兵出城佯攻賊營?!?p> 命令一下,立即有三個人分別騎馬去通知呂布、李肅和徐榮。
趙三順接著命令兵士道:“快把沖陣車準備好!”
只見兵士們和工匠一起,圍著那兩輛怪馬車中的一輛忙活了半天。先把一個特大號兒用粗藤條編成前大后小楔子形的罩子按放在車上。罩住了連拉車馬匹在內的整個車子只留了兩節(jié)粗大的木頭露在前方。又命人將很多長矛按裝在外面把車弄的像個刺猬一樣。
等都弄好了,城外呂布等人佯攻西涼兵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趙三順大手一揮下令道:“傳我將令,打開北門。以沖陣車為先導,隨我沖開敵兵大營!”
城門一開,三十幾名騎兵每人用一根長長的繩鉤拉住那輛所謂的沖陣車走在前面。引導著隊伍直奔對面樊稠的大營而去。
樊稠聽說相鄰的兩座大營都遭到守軍的突襲。正要到營門口查看動靜。沒等到營門口兒,離得老遠就看到幾十名騎兵拖著一個怪東西朝自己的大門猛撞了過來。只那么一下,大門就被撞倒在地上。那個像刺猬一樣的怪東西壓過大門沿著大路直奔自己沖了過來。
樊稠打了這么多年仗也沒見過這種東西。再加上天黑看的不太清楚,竟然真以為是個什么怪獸兒朝自己沖了過來。
嚇得他一邊撥回馬頭往后就跑!想著跟對方拉來距離后再想辦法把它攔下來。一邊大喊著命人攔截。
他哪知道趙三順特制的這個沖陣車的大罩子里面有十三匹馬拉動。除了駕榬掌握方向的那匹其他的都被蒙住了雙眼堵住了耳朵眼兒。加上行動之前又被灌了大量類似興奮劑一樣的草藥。這會兒藥力發(fā)作,一個個像瘋了一樣的往前沖。那種速度和沖擊力哪是人能攔得住的。凡是敢上前的都被上面的長矛刮倒在地。落下個皮開肉綻,肚爛腸穿的下場。
樊稠騎在馬上聽見身后部下接連不斷的慘叫聲?;仡^看時,見那個怪獸就在身后二三十步的地方。身上還掛著幾具部下的尸體。更是被唬的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有攔截的想法兒。只帶了十幾名親兵一直逃出了自己的后營大門老遠。看看那怪物連同跟在后面的車馬兵將都離開自己往另一個方向急馳而去。樊稠那顆突突亂跳的心才算又放回到肚子里。
剛下令要回營收拾收拾,喝酒壓驚。身邊一名親信提醒他道:“將軍!屬下看那怪物后面還有車輛兵馬。要是就這樣放它走了,恐怕在李將軍那里不好交待??!”
樊稠這會兒已經沒有剛才那么驚恐了!仔細想想他說的也在理。旋即下令道:“快回營去調五百騎隨我追殺逃敵!”
再說趙三順和高順、徐渭等人帶著人馬保著另一輛馬車跟在那大刺猬后面一股作氣沖出了樊稠大營又跑出去十幾里。那大刺猬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大家把外面罩著的滿是插滿箭矢的罩子和長矛等物都卸掉才發(fā)現(xiàn)拉車的馬匹全部都已經七竅流血而死。駕車的幾名兵士也只剩下一個還活著。
趙三順嘆口氣,讓人把他抬下來包扎傷口進行救治。又讓大家檢查一下隨身裝備和自己有沒有受傷。
自己則走到另一輛馬車旁,拔下十幾只深深釘在上面的剪失。用手拍了幾下用厚木板和牛皮制成的擋板大聲問道:“怎么樣?有人受傷沒有?”
連叫了幾聲兒,就見車廂頂上掀起一個蓋子。龍吉的腦袋從車廂頂上的一個洞里中伸了出來。回答道:“沒事兒,都好著呢!放心吧!就是那貴人問能不能下車透透氣兒?”
趙三順無奈的道:“你告訴他,現(xiàn)在還很危險!不想丟了小命兒就再委屈委屈吧!”
龍吉低頭跟車里的人說了兩句又問:“那這蓋板能不關嗎?”
趙三順無奈的點點頭兒。龍吉這才又縮回頭去。
趙三順剛要問受傷的有多少。徐渭就一臉慌張的過來對他說道:“中候大人!我……圣旨不見了!”
趙三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