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前面有塌方,車輛無法經(jīng)過。
騎行提起山地車從土堆中小心翼翼走過。
馬路上,一群穿著軍服的人正在搬運石頭,上面是海拔一兩千米高的山峰,下面也是深達一兩千米的深淵。
荀柏言幾人停下車,望著前方無數(shù)的車輛時,下車吸了根煙,跟駱淳飛兩人在旁邊的茅草堆中解手。
剛回來,就見黃漫嬌臉上流著汗,看上去十分難受的樣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還是高原反應(yīng)?”
黃漫嬌搖了搖頭,捂著肚子道:“柏言,我想上廁所?!?p> “這......”
荀柏言環(huán)顧四周,見并無十分隱蔽的地方,只好朝李佳玉說道:“佳玉,要不你陪一下阿嬌吧?!?p> 李佳玉點了點頭,帶著黃漫嬌來到一塊石頭后:“就這吧?!?p> “可這前面后面都看的到?!秉S漫嬌為難道。
“不能再往前走了,前幾天有幾個徒步的小伙子就死在山里了?!?p>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山突然崩塌了唄。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哪年不死幾個冒失鬼。什么騎行在隧道口,山上突然飛來一個石頭,還有一些非要去爬什么高山找刺激啥的,難免會失足?!?p> “啊?!?p> 黃漫嬌無奈,站了兩三分鐘后,實在憋不住了也只好就地解決。
荀柏言見黃漫嬌回來了,急忙上前問道:“好了吧?!?p> “嗯?!秉S漫嬌低著個頭。
開車的人紛紛下了車,在兩旁嗑瓜子的嗑瓜子,吸煙的吸煙。
馬路里邊不時穿過幾輛山地車,等了大概倆三個小時,前面車子才緩緩開動。
“動了動了,快上車?!?p> 荀柏言將手中的煙一丟,立馬跟著前面的車向前開。
當(dāng)開過崩塌的山口時,還隱約能看到幾輛山地車掩埋在旁邊的土壤中,有個頭盔滾落在旁邊的崖間的樹枝上。
黃漫嬌正準備拿起相機拍的時候,荀柏言已經(jīng)加大油門朝前開去。
忽然,前面一輛五菱榮光在馬路中間慢悠悠地開著。
跟著開了十幾分鐘,車還在中間。
荀柏言按了下喇叭。
可五菱榮光依舊不緊不慢的開著。
不僅如此,還時不時丟出個煙頭,朔料袋和香蕉皮什么的。
荀柏言再次按了喇叭。
五菱榮光還是不為所動。
荀柏言向往左,前面的五菱榮光就往左,往右,他也往右。
“mmp?!?p> 荀柏言試了很多次,都沒敢超車。
下方幾千米高,誰也不敢冒險。
馬路就那么寬,如果前面的車不讓你超,你開的即便是后來出廠的SSC Tuatara也超不過。
“這人怎么那么沒素質(zhì),開車還隨意丟瓜皮的?”黃漫嬌也看不下去了。
“正常,去旅游的人多了,也就有沒素質(zhì)的人?!崩罴延竦?。
就這樣開了一個來小時,好不容易在拐彎處有個緩沖帶,荀柏言加大油門,嗖的一聲從五菱榮光旁邊穿過。
超過五菱榮光時,荀柏言按了下喇叭,示意他方才堵住自己的車了。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p> 荀柏言搖下玻璃窗,朝五菱榮光大聲喊道。
說完,還伸出左手豎了個中指。
后視鏡中,車上司機伸出左手指著荀柏言的車。
“還指老子。”
“就是,太沒素質(zhì)了?!?p> “公路上還是小心點好,慢一點到無所謂,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p> “算了柏言?!秉S漫嬌給荀柏言開了瓶紅牛。
爽了不到半個小時,前面馬路變寬了不少,只不過是一片泥巴路,洼洼坑坑的,有的被貨車壓得只能繞邊開。
因為奔馳底盤低,荀柏言只好放慢車速。
荀柏言小心翼翼地開著車。
沒一會,透過后視鏡能看到后面緩緩而來一輛車,仔細一看,正是方才走在前面的五菱榮光。
五菱榮光漸漸靠近,在追上荀柏言時,車上的司機也朝荀柏言豎起中指。
“牛什么牛,奔馳了不起呀。我呸?!?p> 說完,還吐了一口痰。
荀柏言沒有理會,繼續(xù)慢慢行使著。
可恨的是這五菱榮光并不急著離去,而是慢悠悠地跟荀柏言并駕齊驅(qū)。
每過一個水坑,荀柏言的車身就多一道泥巴。
荀柏言急忙打動方向盤,車輪在泥巴路上打了快速轉(zhuǎn)動著。
荀柏言實在受不了了,搖下玻璃窗喊道:“你神車你了不起,我停在這里,讓你先開行了吧?!?p> 一氣之下,荀柏言將車停在馬路旁。
不曾想,五菱榮光也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兩個猛男,雖然穿著三件衣服,但也遮擋不了他們結(jié)實的肌肉。
......
深吸一口氣后,荀柏言恢復(fù)理智,想這出門在外,還是不要惹事的好。
于是再次搖下玻璃窗,微笑道:“不是讓你先走了嗎?怎么,還要一起吸根煙?”
“開車開累了,就不能停下來吸根煙?難道有規(guī)定開奔馳的就可以吸煙,五菱榮光就不行?”
一男子順著荀柏言的話回道。
荀柏言咧嘴一笑,沒有回話,順手拿起旁的中華煙和火機開門準備下車。
黃漫嬌面色惶恐,一只手緊緊地握著荀柏言的手,搖了搖頭示意荀柏言不要下車。
“沒事?!避靼匮暂p輕拍了拍黃漫嬌的手,打開車門朝兩人走去。
心想,看這兩人開著五菱榮光,車后面還有兩個女人,應(yīng)該也是去旅游的。
只要不是那種流氓無賴,故意惹事的人就好說。
駱淳飛見荀柏言下了車,環(huán)顧車中,并沒有趁手的器具,見水果袋中有把水果刀,將刀拿起藏在上衣口袋中,也跟著下了車。
荀柏言叼著根煙,圍著兩人轉(zhuǎn)了個圈,眼神一直盯著他們倆。
“瞅什么瞅?”
“沒什么,我看兩位兄弟生的壯實,難道下車是想找茬?”
對于打架什么的,荀柏言多少有點經(jīng)驗,雖然沒有三哥那么兇猛,卻也混了社會那么多年,總不至于還沒打就示弱。
“找什么茬,我們是去旅游的。怎么,就容許你停車吸煙,我們就不能?”
荀柏言還在繼續(xù)盯著兩人。
“你還瞅啥瞅?!币蝗思钡?,看樣子是被荀柏言瞅的心里發(fā)毛。
“還瞅,怎么,想打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