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幾千公里都來了,總得去一趟大地之母珠穆朗瑪峰吧。
荀柏言花了點錢找旅行社辦了四張邊防通行證。
在路上的時候,荀柏言他們又遇到了前往nipoer的李佳玉。
這次是一個外國男友,長得高高帥帥,皮膚白的就像遠處山峰上的冰。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
“他們剛才在說什么?”黃漫嬌聽不懂英語,只覺得李佳玉既然能用英語跟外國人交流,那文化程度和家境肯定還好。
既然不缺錢,為何還要一路換男友?
“他們......”
荀柏言是聽懂了。
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們聊天的大概內(nèi)容是要去珠穆朗瑪峰干一次。
想來他們兩個聊天時,覺得荀柏言幾人聽不懂,所以才敢說那么大聲。
或是他們本身就是這么豪邁灑脫。
“他們想去珠穆朗瑪峰深度交流?!?p> “噢噢,”黃漫嬌點了點頭,心想這句聽明白了。
文化交流。
荀柏言不想在李佳玉的事上多做解釋,畢竟大多數(shù)人生而平淡,追尋刺激的人生實屬正常。
至于用何種方式,每個人都不一樣。
比如有的人想當官,越高越好。
有的人喜歡錢,恨不能抱著錢睡覺。
有的人喜歡女人等等。
從珠穆朗瑪峰腳下起,陸陸續(xù)續(xù)就能看到很多攀登愛好者。
個個背著大包,與跟團的人不一樣,他們向往更高的地方。
荀柏言沒有參團,因為他來過,二是他知道登山的風險,帶兩人過來,純粹只是讓他們見識見識世界最高峰。
三人沒走多久,站在山腰一個空曠地方休息,只見遠處有個什么東西如飛鳥一般從山峰上飛翔下來。
“哇哇哇,那是人嘛?”駱淳飛驚得手中的壓縮餅干掉落在地。
“我也看到了,哇,你看,那邊還有人滑雪滑下來的?!秉S漫嬌手指著遠處。
荀柏言也起身看著遠處,回道:“你們知道人是怎么上山的嗎?”
兩人對望一眼,疑惑道:“爬上去的?”
“嗯,”荀柏言繼續(xù)問道:“那你們知道他們是怎么下山的嗎?”
“這......難道是飛下來或滑下來的?”
“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這只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人還是跟我們一樣,小心翼翼爬上去,再小心翼翼走下來?!?p> 荀柏言吃了一口餅干后,急忙把口罩戴上,冷的顫抖道:“不過你們可能不知道珠穆朗瑪峰上死了多少人。”
“多少?”
“1996年,光一次風暴就死了不少人?!?p> “所以說......他們是用生命在攀登......”
“生命,在他們眼中,應該就是攀登的意義吧?!?p> 三人望著珠穆朗瑪峰山頂,只見云層縈繞,山峰不斷冒著熱氣。
“他們登山一次,不僅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光爬山就要花費二三十萬?!?p> “不會吧?!眱扇梭@叫道。
又看了看身上的穿著和裝備。
“那我們?nèi)齻€一起花了多少錢?”黃漫嬌問道。
“我們又不爬山?jīng)]必要買那么多東西,也就七八萬塊吧?!边@是荀柏言叫靈靈購買的。
“啊。”兩人再次尖叫。
爬個山而已,這也太奢侈了吧。
為了讓錢花的值,三人繼續(xù)往上爬。
爬到腰間時,只見遠處群峰林立,山巒疊嶂。綿綿幾千米盡是無盡雪峰。
在大自然面前,人顯得如此渺小。
三人被眼前的景象迷住。
當來到海拔六千米時,駱淳飛突然停下腳步,喘氣喊道:
“柏言,我好像有點高反?!?p> 兩人見駱淳飛臉色難看,當下將他扶到一旁休息。
“柏言,我也覺得很冷,要不還是下山吧,反正珠穆朗瑪峰也看了?!?p> 按理來說都到了la薩,不至于突然高反,可能駱淳飛最近熬夜寫小說身體虛弱導致。
但事關人身安全,荀柏言不敢大意。
荀柏言抱了抱黃漫嬌后,握住黃漫嬌的手哈了哈氣,回道:“好吧,那我們就下去。”
此時溫度為零下15℃。
對于長期待在南方沿海城市的黃漫嬌而言,確實冷過頭了。
三人相互攙扶下了珠穆朗瑪峰。
這一次,黃彤枝回了信息。
【等我開了十家美容院后,也要去一趟珠穆朗瑪峰看雪?!?p> 居然是看雪,可珠穆朗瑪峰上全是冰呀。
看雪還得去長白山好點。
10月1號。
夜間。
荀柏言終于帶著黃漫嬌來到布達拉宮廣場。
都過去一個禮拜了,荀柏言就是不帶駱淳飛和黃漫嬌兩人去??砂阉麄儍蓚€憋的。
兩人來到廣場的第一件事,不是拍照,不是驚嘆。
而是第一時間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五十元人民幣,折成一半,高舉著在廣場前后左右找位置。
“組長,在這,這個位置剛好可以。”
“是嘛,我來看看?!?p> 駱淳飛屁顛屁顛跑過去,將手中五十塊舉起對比后,發(fā)現(xiàn)五十塊錢的一半真的跟布達拉宮完全融合在一起。
“哈哈,我成功了,阿嬌,快幫我拍張照?!?p> “你先幫我拍,拍完后我再幫你拍?!?p> “好好?!?p> 荀柏言輕悄悄繞到兩人身后,彎了彎腳,搖頭道:“也就這點出息了?!?p> 見兩人沒有答話,還在聚精會神的對比,荀柏言看著黃漫嬌,臉上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等黃漫嬌跟駱淳飛兩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荀柏言去哪了。
兩人在廣場找了半天,只覺得人山人海,哪里能尋到人。
只見身邊有些人不知道是在工作還是干嘛,搬著鐵架到處跑,有的還神神秘秘的指手畫腳。
正當黃漫嬌轉(zhuǎn)的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像是從天空深處傳來的一般。
“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la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p> 黃漫嬌認真的聽著,聲音有點熟悉。
屆時,原本人聲鼎沸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望著布達拉宮。
人群中一個女孩輕聲說道:“這是有人要表白或求婚了嗎?”
“哇,那她也太幸福了?!?p> “以后我也要來這里求婚。”
......
聲音停了會,隱約間還能聽到說話人的呼吸聲,是那么的深沉。
“我們都是流浪在外的人,曾一人孤單、寂寞的奮斗過,也曾在喧囂的城市中狂歡過,但此時此刻......,你我相遇了?!?p> 廣場上的人都安靜的聆聽著,聽這話,應該是表白,不知道到底是誰這么幸運。
黃漫嬌也望向布達拉宮,她在想這人如果是荀柏言該多好。
可荀柏言,他手也牽了,抱也抱了,這個男人仿佛是上天特意給她派下來的,奈何就是不表白,不給自己一個名分。
如果不愛,又為什么將她從艱辛的工廠拯救出來,又不辭辛苦來到老家破壞相親。
如今十月,從三月開始,已經(jīng)足足半年之久。
黃漫嬌已經(jīng)對他有了感情,只是,傳統(tǒng)的思想束縛著她。
愛情。
他不說,她便永遠沉默。
黃漫嬌失望的低著頭,嘆氣道:“他......他會在哪呢?”
一個孤獨太久的人,當看到別人表白時,也許不一定非要享受同等的表白,只需他在自己身邊。
足矣。
“今天......”
這時,聲音再次響起。
一道光憑空而來。
哇的一聲,所有人順著燈光望去。
只見黃漫嬌慌慌張張站在燈光中,此刻的她,仿佛仙子一般美。
黃漫嬌緩緩抬起頭。
難道?
“今天,我要在布達拉宮,當著所有活的死的,死的活的人們向你表白?!?p> “阿嬌,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燈光開始移動,一個男子手捧鮮花緩緩而來。
黃漫嬌的目光順著燈光移動著,最后停在眼前手捧鮮花的男子身上。
是他,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