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動什么工?”
黃漫濤只覺得自己最近跟個傻子一樣,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
人活到這個份上,很失敗。
姐夫肯定是想一個人承擔起所有,雖然一直叫著姐夫,只是礙于他的大方。
如今看著荀柏言推門而進的背影,黃漫濤是從心底喜歡上了這個姐夫。
因為那扇大門,他不敢進。
他怕胡二狗犀利的眼神,怕荀柏武的嘲笑謾罵,更怕姐姐的沉默。
無疑,荀柏言跟他們更加親近。
但他依然奮斗不已,這勇氣和擔當令黃漫濤佩服不已。
也不知道黃漫濤知道這一切都是套路后,心里陰影面積有多大。
黃漫濤輕輕推開門,只見里面荀柏言正在慷慨激昂的說著什么。
“我已經(jīng)大概算了下,下個月也就是11月就可以正式開工了。”見黃漫濤進屋了,荀柏言挪了挪身子給他讓出個座位。
“既然要開工,就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我也是第一次做這么大的工程,你們可以說說你們的想法?!?p> 眾人皆低頭沉思著。
黃漫濤十分好奇姐夫說了些什么,為何他們都會聽他的,還一直低著頭在思考。
于是問道:“姐夫,什么大工程?”
“是這樣的,我準備把湘柏集團總部建在大水坑,大約占地面積5-10公里,這里還需要花一筆錢將附近的芭蕉林收購,不過以目前的價格來說應該不貴。”
“如果順利,那么十公里是完全可以的?!?p> 黃漫濤問道:“那建立總部大概需要多少錢?”
“我估計算了下,大概八至時億左右,加上買地的錢?!?p> 這話一出口,不僅黃漫濤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哇了一聲。
要知道,在場所坐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農村出來的。
三年前,對于胡二狗來說,一個月工資能到5000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
半年前,荀柏武和張淑雅還在魔都擺地攤。
與此同時,黃漫嬌,黃彤枝和駱淳飛還在流水線上搬磚。
他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工資高一點,休息時間長一點。
打工到了五十來歲就回老家建個小房子,安度晚年。
十億,什么概念?
他們所有人加起來,滿打滿算打一百年工,外加后面幾代人打工都掙不到那么多。
“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胡二狗看著梅蘭湘的大肚子,已經(jīng)六個月了,再有四個月就要生了。
一個月幾十萬的收入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以后小孩出生就是鵬城戶口,只要這樣繼續(xù)二十年,小孩可以說是富二代。
萬一虧了,所有人管理的店鋪商場,工廠酒店可都是有股份的,到時候一個也逃不掉,之前的努力都將成為泡沫,如夢一般,可能還要負債累累。
“我也覺得沒必要?!避靼匚溆幸靶?,但從來沒想過十億天價的投資。
黃彤枝跟駱淳飛兩人不好說話,畢竟只是個員工。
黃漫嬌拉了拉荀柏言的手:“會不會太冒險了?”
“既然大家都覺得資金太多,風險太大,那我問你們幾個問題?!?p> “第一,你們對于自己管理的店鋪有把握沒?能不能繼續(xù)保持這個盈利?”
黃漫嬌,黃彤枝和荀柏武率先表率。
沒一會,駱淳飛和張淑雅也舉起手。
眾人都看著黃漫濤。
啊。
“我也可以?!秉S漫濤起身拍胸道:“下月我一定盈利?!?p> 荀柏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有信心,那接下來的問題就更簡單了,如果在保持盈利的情況下,難道你們就不會開分店嗎?”
“分店會開,可是也是要錢投資的,你把錢全部用來建立總部,哪里還有錢開分店。還不如踏踏實實的開分店好些?!?p> 荀柏武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眾人一致點頭。
荀柏言笑了笑,回道:“那分店做大了呢?”
荀柏武低著頭,這個問題確實沒想過。
“怎么說呢,二舅將湘柏集團交給我管理,以前大方向是我訂的,現(xiàn)在也是。”
荀柏言看著三哥荀柏武,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擔心,但誰說投資十億我們就不能存錢開分店?”
“那怎么開?”
“很簡單,一個大工程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建成的,我們可以花個一兩年時間建好,另外,我還想將手機工廠總部,淘寶,網(wǎng)絡直播,小說平臺,滴滴出租車,奈雪培訓中心等都搬到大水坑,建立一個完整的體系,包過員工的住宿,娛樂,商場以及優(yōu)秀員工的分房?!?p> “只要體系一完成,那么這些優(yōu)秀的員工他們的家人孩子都將在湘柏集團,為此奮斗一生?!?p> 聽完后,眾人還是搖頭。
“可資金還是太多?!边@次是黃彤枝發(fā)問:“以現(xiàn)在我們的總營業(yè)額來說,應該支持不了總部的建設開銷?!?p> “彤枝說的不錯,光靠我們這些人的努力肯定不夠。但你們似乎忘了,我們有手機廠的孫總,花城李總,以后肯定還會有更多更多的合作伙伴,比如接下來我跟漫濤要建立的網(wǎng)絡直播平臺,還有滴滴出租車等,應該都能收到不少投資。”
“另外,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當時我在la薩給企鵝馬總發(fā)了一封郵件,馬總方才回復了?!?p> 荀柏言打開手機上的郵箱,是馬總秘書的回復。
【尊敬的荀總您好,您提到的幾個方案我已經(jīng)給馬總看過了,當時馬總沉默了很久,最后竟然忍不住尖叫跳了起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馬總這樣失態(tài)過。
馬總將于本月十五號回鵬城,屆時還望荀總前來南山企鵝總部一聚,以解相思之苦?!?p> “相思之苦?”黃漫嬌斜眼盯著荀柏言。
“不是,她的意思是馬總以我為知音,并非我跟馬總秘書的相思。我只是給了她點小錢而已?!?p> “是嗎?”
“那是,我荀柏言一心只想著生意和你,其余別無他求?!?p> 眾人仔細想了想,最后只能點頭同意。
他們也沒有辦法,荀柏言才是老板。
“最后,我再多講一句,三個月后我要看到你們的駕駛證,沒拿到駕駛證不要來見我?!?p> ......
10月15日。
企鵝馬總來到鵬城南山。
荀柏言接收了車后,去4S店洗了車。
十月的鵬城依舊烈日當空,荀柏言坐在車中看了看手表。
差不多可以開始走了。
南山,企鵝,馬總。
我荀柏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