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也不能這么說。
人家許千喚怎么說也是土生土長在這兒的,這里有啥東西還真就不是一個常理能跟他比的。
再一個,他似乎對這場并不嚴謹?shù)男”荣惡苁强粗兀砸运男愿窈鸵獜娦?,恐怕早就有了些準備吧?p> 除此以外,在正常的環(huán)境下,不是說冬天就沒辦法狩獵。
相反,很多區(qū)域的冬季,才是野獸們的噩夢。
因為冬季寒冷,大多數(shù)的動物就面臨著食物匱乏的情況,所以不冬眠的那些食肉動物,會比其他季節(jié)下獵食的時間長,這也給了獵人發(fā)現(xiàn)它們的更大幾率。
這不,許千喚獨身一人去了別人沒去的西北方位,等他翻過小山包的側(cè)腰時,一片微微泛綠的枯草呈現(xiàn)在了眼前。
見到這一片草地,許千喚左右環(huán)視,見沒人跟著,他這才微微一笑,摘掉腰上的繩子,走到草地那片,找到幾塊大石頭,開始在上面綁繩子。
乍一看,這里的草確實呈現(xiàn)出一種枯黃的死氣顏色,但你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片草下,其實是一片黃泥地,厚厚的一層撲在山身的巖石上,給予大量的活氣給山包后的山體。
還有,這草中還隱藏著一種不怕嚴寒低溫的異草,那抹微微泛綠的顏色從枯黃中透出來,就是因為這種草的存在,但不曉得這種草叫什么。
這時,許千喚已經(jīng)把繩子綁在了兩塊石頭上,兩塊石頭相隔不過一兩米,三五條繩子從中橫向打結(jié),用的是一種豬蹄扣,上面纏著一個繩環(huán)。
此種繩套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中間的繩環(huán)受力被壓的話,兩邊的石頭會瞬間合攏,豬蹄扣也會在同一時間,纏在壓到繩環(huán)的東西身上,而且難以被掙脫。
不過這種繩套也有弊端,太大的野物依舊可以逃脫,只有野雞野兔那種體型的可以奏效。
好在這個辦法非常的簡單省時,而且操作方便,便于多個區(qū)域布置還不會消耗太多的物資。
“現(xiàn)在等著就行了!”
在這片長在山體側(cè)面的草地上布置了七八個這樣的繩套,又從口袋里抓了一把曬干的夾生飯粒和瓜子,撒在那些繩環(huán)下面,許千喚就朝上方躲了過去,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說實話,比賽時間只有三個小時,按正常的情況算,如果只計算獵物數(shù)量為取勝條件的話,那許千喚這個辦法確實容易些,幾率也更大。
可惜,他剛躲在一塊石頭上沒多久,頭頂?shù)墓饩€就暗淡了幾分。
仰頭一瞧,就見一片厚厚的灰色云片,不知道打哪飄了過來,剛好把太陽遮了個正著,并且有一陣涼颯的小風(fēng),從山下順著山體的肥碩身材吹了上來。
“不是吧,我剛準備好你就給我下雨了?”
許千喚皺了皺眉,抬頭看天,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所在山包往北的方向被烏云遮住了,回頭望向芍藥村的方向,那邊則是一片陽光明媚,冬暖祥和的景象。
“呦,這是要下攔路雨的節(jié)奏嗎?”
攔路雨,指一種突發(fā)性的自然現(xiàn)象,常見萬里無云陽光明媚之時,突然天昏地暗下起雨來,行走在路上的人遭遇此種情況,都稱這種突然變天的降雨為攔路雨。
但攔路雨之前,導(dǎo)致天光驟暗的云朵才是關(guān)鍵,以前的人都叫這種烏云‘劫道云’,指攔路阻截不予通過的意思,潛在含意是說這個人再往前走就會出事,但前世有德留于后世,所以老天不忍,特用劫道云提醒下方凡人前面有危,以此化解危機。
今天這片云,在許千喚的眼里就是攔路雨前的劫道云,但他并不了解老一輩兒的那些傳言,所以只是以訛聽訛,了解一些皮毛,曉得是要天降急雨了。
“這可壞了!要是一下雨,我這些繩套不就成了擺設(shè)了嘛,早知道天氣預(yù)報不準,我剛才就不把獵槍讓給二桿子了?!?p> 嘴上這么嘀咕,許千喚的心里開始盤算其他的辦法。
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連把腰刀都沒帶的老許,根本就不好再繼續(xù)下去了。即便是換個區(qū)域徒手捕獵,好像這仨鐘頭也不夠他折騰的。
不過,還沒等他想出應(yīng)對辦法的時候,就聽見遮擋他的石頭那邊,突然響起一聲非常沉悶的怪響,有點類似多塊石頭撞在一起的聲音。
“中了?”
許千喚本能的探頭朝聲音的源頭瞧,然后就發(fā)現(xiàn)一只通體灰褐色的東西、被兩塊石頭中間的繩子纏了個正著,現(xiàn)在就在那里掙扎呢。
過去一看,竟然是只獾子,個頭不大,但毛色非常的光滑,而且還是黑眼球的。
“呦呵,運氣不錯啊,這還是只獾貂?!?p> 獾貂,獾子當(dāng)中的一種,成年后的個頭也不大,但此種生物的戾氣極大,如果不是從小養(yǎng)到大的,這種獾子絕對會把你當(dāng)敵人,野生的更厲害,據(jù)說一爪子能把人的臂骨給抓折。
可這種獾子的習(xí)性也非常的獨特,它們在正常的情況下是不會出現(xiàn)在人煙較近的地帶的。
許千喚暫時沒想這么多,天色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時間上的加速器,讓他無暇考慮這么多,三兩步上前將其敲暈,用繩子捆好四肢,拎到石頭后面暫放。
“有獾貂的話,這里恐怕不會只有一只的!”
根據(jù)這種獾子的獵食習(xí)慣,許千喚打算再等等,萬一這只不是單蹦個出來的話,自己這些繩套可就未必白費了。
但就在這時,天上的那片烏云里,突然咔嚓一聲,震天雷的動靜幾乎讓整座小山包都跟著抖了一下。
許千喚沒心理準備,噗通就坐地上了,小臉慘白的看著天空,牙都打顫了。
與此同時,他剛才布置的繩套全都被觸發(fā)了,噗噗噗的繩套被牽扯導(dǎo)致的石塊撞擊的聲音,幾乎灌滿老許的耳朵。
許千喚不知道怎么茬,這天上打個雷還能把繩子震緊巴嘍?
等他探頭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就見那片枯草下的泥土層開始了蠕動,不少移動翻滾的土疙瘩在那片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當(dāng)它們移動到繩套的位置時,泥土高聳頂?shù)搅死K子,中間的繩套被牽動,觸發(fā)豬蹄扣收緊,將兩邊的石頭扯到一起了。
瞧見這種畫面,許千喚下意識的抬頭看天,然后本能的說了句:“我去,驚窩了,鬧獾子了!”
下一秒,許千喚撒腿就往回跑,經(jīng)過丟在地上的獾貂時,他伸手一抓帶在身上,隨后繼續(xù)往芍藥村那邊跑。
不光如此,許千喚還邊跑邊喊,“大伙快撤,快回去,這里要鬧獾子啦!”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