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先前的情況看,霧中藏乾坤,實乃治標不治本,但后續(xù)給火,便可藏敗焚之。
不過老許說的清楚,此種情況也有類似的一種,用他剛才的話說,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
劉義再笨也聽得懂,所以就問,有沒有可能記錯當時的方位,萬一那片貪食蟻的地盤不再正東呢,畢竟當時的日頭可不是正午了。
老許就說了,“如果不是正東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東方偏北,背肩挑日照,斜影入三分。所以,要是貪食蟻的位置在東方偏北,那當時的位置可就不是2號區(qū)或5號區(qū)了,應(yīng)該得是兩者夾角的相交處,緊鄰1號區(qū)的底角位。”
“底角位?四線相連?”
按4*4的分部,2和5的交界處自然也是1和5的交叉點,十字路口,四線相連的關(guān)鍵所在。
也就是說,這個位置不單單是貪食蟻的區(qū)域,它很有可能連帶三種區(qū)域特點。
當然啦,即便如此,當時親眼目睹了那么大一片的森白骨地,也必然等同于關(guān)系著其他三地的特點屬性。
所以,四線相連之地,必然是四種同氣連枝的屬性,哪怕不是一種同科同屬的生物或植物,也必然同屬相同的元素屬性。
許千喚點頭道:“四點交叉,四線相連,如果是我記錯了的話,那這個四線相連的重火異地,可就成了整片禁區(qū)的關(guān)鍵所在了。因為在五芒全星圖中,很少有三點相連又同氣同屬的情況,此處居然有可能出現(xiàn)四種同氣相連的局面,那它必然維持著整片禁區(qū)的元氣規(guī)則。”
劉義聽到關(guān)鍵了,眼前一亮,說,“這個我知道。就好比圍棋,四子點個十字就能把中間一子的活氣封住。三點相連類似這個理,但四線相連更厲害,而且高人布局時就是按照圍棋中的圍殺法布置的。四點頭尾相交,困住中心要地,但外圍誰也別想擠進來,否則群火涌之,燒他丫的不死不休。對吧!”
老許笑了,“沒看出來啊,你還懂圍棋?我以為你這性格的更精通象棋呢?!?p> “我以前確實挺喜歡象棋的,但我姐夫這人太能沉得住氣了,所以我就想知道他在一件事上能沉穩(wěn)到什么程度。碰巧有一次大姐頭帶隊查案的時候出了事,我去找姐夫幫忙,結(jié)果他當時在下圍棋,難得碰上一個高手,所以就帶著人和棋盤一塊去了,路上邊走邊下,但就是不提大姐頭的案子,那次可是把我們行動隊的人急瘋了?!?p> “這事我也聽說過,但不是很了解。那后來呢?”
“后來?”劉義搖頭苦笑,“后來我們就跟姐夫急了唄,不過我們隊里幾個毛躁的動了手,姐夫他都不聞不問,除了躲,就是接著下棋。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不僅跟著動了手,還在最后踹了他的棋盤,結(jié)果可想而知了,姐夫干脆跟那人下起了盲棋,直到把整盤棋下完,他才動身去辦正事?!?p> 說到這,劉義似乎想起了什么,下意識的揉了揉心口,又道:“不過我姐夫后來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看不透的是棋局之外的布局人,而能布置迷惑所有人的大局,這種人不多見,所以應(yīng)該先看棋局,再入局解局,否則就是睜眼瞎,救不了人幫不上忙,反倒給請你來的人添亂。”
許千喚恍然,“說白了就是‘穩(wěn)坐泰山石,不懼天地震’唄?!?p> “也是也不是。”劉義深吸一口氣,“我姐夫這人吧,好玩,但也太悶,聰明,可過程中的態(tài)度又跟個孩子似得太單純。雖說武功蓋世經(jīng)驗十足,但這玩意他從不外露。怎么說呢?就好像他的身體里有兩個魂兒,一個是幼稚的頑皮鬼兒,另一個是洞察天地間萬事萬物的神魂。所以,他很多時候的字面意思,跟他本身應(yīng)該告訴你的東西是兩碼事。就好比剛才我說的那件事,他那話看似是在勸我們耐住性子多動腦子,可實際上也是后來我才知道,他當時的意思只是讓我們別煩他,他能一心二用,既在下棋,也在琢磨東西!”
許千喚似乎對這番形容深有同感,不住的點頭附和,思之甚多。
不過,這一晚在他們兩個閑聊間,也確定了最后的結(jié)果。
許千喚給了兩個選擇,一是直接去四線相連的位置,二是登高望遠,找到先前途徑的貪食蟻區(qū)域的邊緣,再嘗試解決貪食蟻的威脅。
但這兩個選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陣眼!
無論是哪一個,都必須以破陣、破解整個禁區(qū)氣息被限制和組織為前提,從而還要在陣眼附近,尋找可能性極大的異部舊址。
而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王林的情況不知道怎么樣了。
先前老許就看出來了,王林那通跑肯定不單單是輕功能達到的水平,尤其是在他力竭的時候,柳隊長阻止了許劉二人的上前檢查,只給對方打了一針葡萄糖就不管了,這就有點不符柳隊長往日的表現(xiàn)和態(tài)度了。
可老許又不敢問,主要是這個隊伍里,柳隊長是絕對的一把手,倒不是說自身的實力、功夫、或異能啥的,而是遇事冷靜,洞觀全局,并具有領(lǐng)導(dǎo)風范。
這種情況是很有說道兒的,你也可以說它是人格魅力,也可以說成心態(tài)強大到了自成氣場,反正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你問了她,那這個交談的過程,你是很有被壓迫感的。
所以,先前柳隊長沒有主動告知王林的情況,那必然是懶得說,要么就是王林動用了什么不好的手段,雖然可以強行破了那個霧相術(shù),但實際上也會對自身有著極大地影響。
這不嘛,直到第二天上午,鐘點都過了計劃中的趕路時間了,王林還是昏迷不醒。
許千喚和老劉偷偷摸摸的在那嘀咕怎么辦,互相推著要去找柳隊長問個清楚,再商量一下有沒有解決辦法啥的。
可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坐在樹杈上用望遠鏡看地形的柳隊長,突然放下望遠鏡皺起了眉,還很有味道的‘嗯~?’了一聲,旋即像是在確定什么似得,滿臉狐疑的再次舉起了望遠鏡。
這次很快就又放下了,緊跟著,就聽柳隊長語氣緊張的朝樹下的兩人喊了句:“咱們被圍了!趕緊抄家伙!”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