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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君兇猛

001質(zhì)子

大君兇猛 小明太難了 2946 2021-03-23 09:43:32

  夕陽殘血,染紅了曠野。

  這是達(dá)爾瀚草原,位于北境,此時已是冬日,草原的綠意褪去,多了幾分沙塵之色。

  風(fēng)凜冽,吹動積雪,迷蒙了路。

  一支長長的隊伍行走在莽無邊際的土地上,行走的人卻是跌跌撞撞。

  漢水部與胡揚部的這一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胡揚部戰(zhàn)敗,這長長的隊伍是屬于漢水部的俘虜。

  俘虜即是奴隸,可以用來交易,在北境,弱肉強食,亙古不變。

  人群中閃過三人,惹人注目。

  一名如山般的漢子,高大健碩,比常人高了至少兩個頭,身上穿得并不多,一條燈籠褲配了一件單薄的褂子。

  他卻并沒有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反而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雄厚氣息。

  走路時他赤著腳,一步邁出去很大,但走得卻是不快,因為在他的身前是一名白衣男子。

  男子年紀(jì)并不大,二十歲左近,長發(fā)垂著,身上的衣服沾染了朵朵塵云,靴子也破了個洞,看起來很是狼狽,但他依然挺著腰桿。

  他的眸子很亮,面如冠玉,總有幾分無形的高貴儒雅,似乎不會向任何事情妥協(xié)。

  男子的身邊是一名細(xì)高挑的女子,一身胡服,十五六歲的樣子,臀兒卻是已經(jīng)有了幾分的起伏,尤其是胸前鼓鼓的,俏麗的臉容帶著雪蓮般的純凈,竟是絕色。

  “殿下,我們真要去漢水部?”女子低聲問道。

  白袍男子嘆了一聲:“寄人籬下,不去又能如何?”

  女子低聲道:“殿下若是不想去漢水部,就讓安虎帶著我們走就是了,這區(qū)區(qū)鐵鏈?zhǔn)擎i不住他的。”

  白袍男子搖頭,扭頭看了一眼,如山般的漢子腳上束著一條并不粗壯的鏈鏈,每邁一步都會傳來一陣陣的撞擊音。

  “漢水部兵強馬壯,胡揚部的鐵騎都敗了,我們要想離開很困難,以我的身份,漢水部不會殺了我,我自當(dāng)護(hù)你們周全?!?p>  白袍男子輕輕道,他的目光中透著幾分的亮芒,自信飛揚。

  “阿離相信殿下?!迸虞p輕道,看向男子的目光中透著幾分的崇拜。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陽光微照,隱約帶著幾分的光暈。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五年了,他還記得之前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從前的他是一名化學(xué)老師,三十五歲,在一次試驗課上發(fā)生意外,為了救孩子中毒而亡。

  之后他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成了一名質(zhì)子。

  他的名字叫寧不器,與從前同名,中原七國之一的唐國皇子,十年前唐國與梁國之戰(zhàn),不得不與北境胡揚部結(jié)盟,借來了一萬匹戰(zhàn)馬,三千名戰(zhàn)士。

  但卻是將他押在了胡揚部,那一年他九歲。

  唐國共有六名皇子,寧不器為二皇子,從前的他喜好讀書,過于柔弱,不知反抗,所以就成了質(zhì)子。

  無論如何,皇室無情,太子或許不愿他當(dāng)質(zhì)子,畢竟一個軟弱的皇子對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威脅,只是余下來的四人卻不是這么想的。

  太子若是有事,寧不器上位的機會就最大了,所以最終還是把他給送走了。

  寧不器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胡揚部了,已經(jīng)當(dāng)了五年質(zhì)子,到今年他十九歲,前后加起來當(dāng)了十年質(zhì)子,沒想到胡揚部卻是戰(zhàn)敗而破滅。

  這十年間,唐國也發(fā)生了劇變,五位皇子明爭暗斗,已經(jīng)死了兩人,還余下來最后的三人。

  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只是這些事情與寧不器無關(guān),他并不在意。

  漢水部,位于漢水之畔,北境五大強部之一,整合了大大小小近百個部落,占據(jù)了水草肥美的河域。

  一片片氈房有如白色的云朵點綴在草原之上,遠(yuǎn)處是成群的牛羊,牧羊人嘹亮的調(diào)子透著幾分的古老蒼茫,在冬日的空中飛揚。

  牛糞的味道浮動著,但北境人卻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中間一座最大的氈房中,一名修長的女子坐在主位上,身側(cè)放著一把長刀,閃動著森寒的光澤。

  她的身形極高,一頭長發(fā)散著,身上穿著獸皮褲,配了一件翻毛皮衣,裹著傲人的身形,腳上是一雙鹿皮靴,絕色傾城,只是她的目光如刀,一臉飛揚。

  北境人普遍偏黑,但她卻是肌膚白皙,雖說不如中原人那么白,但自有一番道不盡的媚意。

  在她的面前,寧不器站著,阿離隨在他的身側(cè)。

  寧不器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目光中透著幾分的贊賞,饒是他前世見慣了美女,也極少見過這等絕色。

  女子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左右,腿很長,身形之妙也是寧不器生平僅見,獸皮褲繃起的弧度讓人只有眼熱,再加上盈盈細(xì)腰,相信她走起路來一定極是好看。

  “我記得你叫寧不器,現(xiàn)在是我的奴隸了。”女子沉聲道,目光盯著他的臉。

  寧不器挺著腰桿,一臉散淡道:“卓依狼主,我是唐國皇子,不是你的奴隸。”

  “可你現(xiàn)在任我宰割!”卓依喝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zhuǎn):“胡揚部已經(jīng)不存在了,成了我們漢水部的附庸,你不想當(dāng)奴隸,就不怕我殺了你?”

  “卓依狼主,就算你滅了胡揚部,那也并不意味著高枕無憂。”寧不器搖了搖頭。

  “我們北境五部,漢水部傳入我的手里多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北境最強大的部落之一,這一次滅了胡揚部,可以角逐最強大的部落了,如何不能高枕無憂?”

  卓依驀然起身,目光落在寧不器的身上。

  寧不器的目光在她的腰臀之間掃了一眼,心里贊嘆了一聲,真是一個頂尖的女人。

  “因為你是女人!北境原來只有四個最強大的部落,虎落部是這五年以來才崛起的部落,這是因為有人在暗中扶持。

  虎落部狼主馬爾翰兇狠善戰(zhàn),實力強大,以他來抗衡狼主,想必就是最尖銳的刀,所以狼主這一次滅了胡揚部已經(jīng)招禍了,殺了我會與唐國結(jié)仇,更是不利于大勢?!?p>  寧不器輕輕道,目光中透著幾分的自信。

  卓依的目光落在寧不器的身上,喝了一聲:“我做事,從不考慮后果,殺你不利于大勢?你太高看自己了?!?p>  “狼主若是這樣的人,如何能成為漢水部的狼主?我記得狼主在成名之前,家中有四個哥哥,十二個弟弟。

  依著草原的規(guī)矩,女人不可能成為狼主,但狼主卻是借助于戰(zhàn)爭,殺死了所有的威脅,最終得到了狼主之位。

  兩年前,漢水部的老狼主過世,我記得是死在了與旰答部的戰(zhàn)爭之中,那一次,狼主得到了猛將古罕,還是他親手殺了老狼主。

  但因為狼主的仁慈,放了古罕一馬,古罕率部歸順,自此漢水部一躍成為了草原中最強大的部落之一,僅次于金狼部,狼主也被草原人成為神女?!?p>  寧不器盯著卓依,目光依舊清淡,接著話鋒一轉(zhuǎn):“若是狼主做事不考慮后果,又哪來的霸業(yè)?”

  卓依深深看了寧不器一眼,復(fù)又坐下:“草原上都有這樣一句話,寧信山中狼,不信中原郎!中原人奸詐多變,不值得信任。

  我記得你是唐國二皇子,昨日我得到消息,唐國皇帝寧燦染病,太子薨了,大梁陳兵邊境,想要進(jìn)攻唐國,現(xiàn)在你有何打算?”

  寧不器一怔,接著微微一笑:“我有何打算不是取決于狼主的決定嗎?”

  “你是一個聰明人,只要你能給我出一計,讓我算計了馬爾翰,打垮他,我就送你回唐國,你覺得如何?”

  卓依的目光飛揚著,威勢逼人,這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寧不器搖了搖頭:“我無需狼主相送,若是這事成了,我只要狼主的一道金狼令,讓我可以借勢離開草原就好。

  我還有一個條件,我要馬爾翰的所有情報,我們要等最合適的機會,同時這次行動要以我為主,狼主不得現(xiàn)身。”

  卓依深深盯著寧不器,接著點頭道:“我讓古罕跟著你。”

  “不必,我想要格魯?!睂幉黄鲹u頭。

  卓依一怔,目光中透著不解,格魯也是猛將,但與古罕相比卻是差了幾分,北境十大猛將之中就有古罕一席之地。

  看到卓依目光中的不解,寧不器輕輕道:“狼主若是不放心,可以讓金狼衛(wèi)跟隨,但他們只是監(jiān)督而不介入指揮,一切都得聽我的?!?p>  “好,一切依你,只要你能拿下馬爾翰,我就給你金狼令?!弊恳郎焓忠慌囊巫拥姆鍪?。

  寧不器再次搖頭:“出發(fā)前我就要金狼令,這一去,我不會再回來了,直接回歸唐國!”

  卓依看著寧不器:“若是你敗了呢?”

  “敗了?敗了那我的命就沒了,以馬爾翰的兇狠,我不可能活下來,狼主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寧不器依舊清淡。

  卓依仰頭而笑,聲音飛揚,接著大聲道:“來人,送先生下去休息!”

小明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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