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發(fā)小結(jié)婚了
“這老娘們兒肯定沒憋什么好話,孟搏,回來,明天咱們誰都不去!”
左青巖雖然沒聽見喬碧蘿暗戳戳嘟囔了些什么,但根據(jù)她的德性,不難猜到。
甚至放大了聲音,店里店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
莊碧蘿今天來通知左青巖、孟搏喝喜酒,主要就為了炫耀一番。
然而左青巖和孟搏居然全都不卑不亢,太不給面子了。
“裝逼……不是,莊阿姨,我干媽沒說你,我送你一程?!?p> 孟搏不想干媽和這裝逼……啊不是,和莊碧羅吵起來。
莊碧蘿討了個沒取,轉(zhuǎn)身離去時,仍不忘昂首挺胸,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鵝。
但臨走時,多說了一句話,讓孟搏往心里去了。
“你說巧不巧,溫辛婚禮和我女兒在同一天,連地方都一樣,天上龍宮,我們家在A廳,他們家在B廳,肯定是故意的,可就算故意的也要弄得更體面一些不是,誰不知道天上龍宮的婚宴廳B廳比A廳小了一半兒,連裝修都寒磣不少呢……”
隨著莊碧羅的背影漸行漸遠,孟搏暗自搖頭。
溫辛和孟搏從小學(xué)到初中都是同學(xué),倆人一直有聯(lián)系,直到一年前孟搏遭遇了人生低谷,除了天天來干媽這兒,幾乎回避了所有的親朋故舊,包括溫辛。
沒想到有一段時間不見,居然娶上媳婦了。
孟搏馬上給溫辛打電話。
“喂,你小子可真夠意思啊,娶媳婦了為什么不通知我一聲?”
“孟搏?你看我這腦子,這些天為了籌備婚禮都忙得昏了頭,把我最好的發(fā)小給忘了,對了,這一年來你一直不聯(lián)系我,要不是我去左姨那兒,都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樣最近?”
“還不錯,明天我去喝你的喜酒,到時候我得多灌你幾杯!”
“哈……別的不敢說,喝酒你一直是我的手下敗將,可千萬別出洋相了,我還得讓你弟妹給你介紹女朋友呢?!?p> “你是認真的嗎?別誤會,我真的不想這么早結(jié)婚?!?p> “切,德性!”
兩個人在電話里再度確認了婚禮的地點,結(jié)束了通話。
孟搏接著打電話給莫佳文。
“孟總,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左氏文華的股票出事了!”
“嗯,我已經(jīng)知道了,咱先說另外一件事,明天天上龍宮五樓婚宴廳有兩家同時舉辦婚禮對吧?”
“這個我不清楚,回頭我問一下樓層經(jīng)理……”
“不用問了,這兩家人我都認識,主要是那個B廳的,聽說各方面都很一般,你叫人把B廳再好好拾掇一番,彩虹門、彩帶、鮮花、燈光什么的,要最好的,如果超出了公司的支出錢我來出。”
“哎喲孟總您說什么呢,現(xiàn)在我們可都是在您手下打工的,您怎么吩咐我們就怎么做,對了,A廳那家您既然也認識,有什么要求嗎?”
孟搏心里暗暗冷笑。
不使絆子算我人品爆棚。
“沒有,平平常常就行?!?p> “明白。”
孟搏掛了電話后,再次和左青巖打了一聲招呼,轉(zhuǎn)身走出美食城,乘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取車前往寧西住處。
……
鴻泰。
寧江市有名的高端會所。
與天上龍宮、松潤大廈同在寧江市中央商業(yè)區(qū)。
一間不對外開放的茶室內(nèi)。
“錢助理,今天有幸請您嘗嘗我珍藏的極品大紅袍,這可是從舉世聞名的那六株母樹上采來的,一年才出成品幾兩,我托了好多朋友花了高價才弄到,我一直舍不得動,今天虧得您大駕光臨,我自己這才有口福品嘗呢?!?p> 張洪旺親手精心泡茶,隨著茶湯溢出,滿室飄香。
坐在張洪旺對面的,正是曾被孟搏打臉的錢李孫。
和張洪旺一起作陪的,是百世集團寧江分公司的幾位高層,每個人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
錢李孫自始至終臉上不見一絲笑容,心事重重。
張洪旺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對,成了錢李孫的出氣筒。
“錢助理,請,要是涼了就不好喝了?!?p> 錢李孫經(jīng)過張洪旺再度提醒后,方才伸手端起茶盅,將茶湯一飲而盡。
“怎么樣?”
張洪旺很是期待地看著錢李孫。
“張洪旺,盛公子來寧江了?!?p> 錢李孫完全不提一口可能抵得上打工人一個月工資的茶水,開口說出來一個足以讓張洪旺亞歷山大的消息。
“什么,盛公子來寧江了!”
不但張洪旺,其他幾位高層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白盛平時主要是在幻都公司總部,寧江這邊,一年未必來一回,主要是靠錢李孫隔三差五來協(xié)調(diào)分公司和公司總部的經(jīng)營事宜,張洪旺才是百世集團寧江分公司的主要負責(zé)人。
白盛這一來寧江,表明一定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張洪旺這個打工人當然會感受到壓力。
“嗯,主要就是為了后天邦寧江沙洲島這塊地皮競拍而來?!?p> 錢李孫這一說出白盛的來意后,張洪旺松了一口氣。
“這點兒小事不需要盛公子親自跑一趟吧,我們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寧江商界的朋友們我都已經(jīng)通知過了,我這邊搭臺子,他們陪著唱戲,這塊地皮事實上已經(jīng)是咱們的了。”
張洪旺接著給錢李孫倒了一盅茶湯,同時說道。
“你辦事,盛公子是信得過的,他之所以來寧江,是因為……”
錢李孫說到這里,便停下不說了。
張洪旺懂了。
白盛是百世集團董事長白寅虎的獨子,不到十八歲就被送出國學(xué)習(xí),二十五歲回國,在商務(wù)管理上算得上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但是此人性情陰狠,睚眥必報,凡是得罪過他的人,無一不是被他以殘忍的手段報復(fù)。
這一點,張洪旺還在幻都、在白盛手底下時,深有體會。
不知道這回白盛又把哪個倒霉鬼弄殘廢了,也許這個倒霉鬼同樣有一些背景,禍闖大了,這才不得不來寧江避避風(fēng)頭。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幾年前被盛公子搞廢了的一位賽車高手,盛公子一直想要的他的車牌號,但就是沒找到人,昨天發(fā)現(xiàn)屬于那個人的車牌號出現(xiàn)了,我通過一些渠道找到這個人,和他商量,出高價買下,誰知道這個人不識抬舉,我的面子倒是其次,如果被盛公子怪罪我們辦事不力,那我們的日子可就……”
“嘶……什么人這么大膽!”
張洪旺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猝然變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