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嗓子并沒有在意鄭不爽的警告,而是單獨行動,易容換衣,趁夜?jié)撊氤峭饪褪媛灭^,要盜取白衣青年贏得的五定金子。
她裝扮成客房服務員,敲開白衣青年的房門,將摻了迷魂藥的開水倒入熱水瓶,爾后對白衣青年等人說:“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白衣青年點頭微笑了一下。
金嗓子退出去之后便貓在一間空客房內(nèi)靜觀其變。
……
旅館老板呂可淑身材高大,體態(tài)微胖,是退役女刀客,酗酒成性,經(jīng)常暈乎乎的仰躺在登記臺后面的藤椅上。
雞小萌親自帶領(lǐng)三個火槍手和六名刀客進入客舒旅館。一個扎著麻花辮的添水工見狀,把水壺放在地上,急忙要去喊醒老板。
雞小萌拿起旅客登記臺上的半杯白酒潑到呂可淑的臉上。
呂可淑睜了睜眼,要用手去抹臉的當口,竟然騰地一下站起來:“雞姐……不!雞堡長,有什么事?”
雞小萌上下打量了呂可淑兩眼:“你就作吧!今個生意怎么樣?”
“就開了七間房?!眳慰墒缑鰺熅?,點燃,“一直就那樣,不好不壞,餓不死,也發(fā)不了嘛!”
雞小萌:“仨人一間房的有沒有?”
呂可淑:“好像……有!”
“帶路!”雞小萌手一揮。
呂可淑敲響白衣青年的門:“先生,請開門,堡長查房哩!”
白衣青年把門打開,露出淡然微笑,雙目異光閃爍。其身后一紫裙姑娘手持火槍,一副冷酷無畏的模樣;一灰衣少年手持短刀,瞪圓了眼睛。
雞小萌冷冷地說:“在無為城管轄范圍之內(nèi),任何人都無權(quán)拒絕城主或堡長的詢問、調(diào)查和其它相關(guān)命令。膽敢藐視不從者,格殺勿論!”
白衣青年揮手示意同伴收起武器,對雞小萌微笑著,張了張嘴,又微笑著,突然,他端正的五官變了樣,嘴歪的夸張,嗚嗚咽咽含糊不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雞-堡長,有,有,有什么事-盡,盡,盡,盡盡,盡管說!小,小,小-小的配,配,配合就是!”
雞小萌愕然道:“你這是什么情況?”
白衣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我,我打小,就就就就就……就,就是這!讓,雞,雞,雞堡長見-笑,笑,笑了!”
雞小萌:“是這……我們懷疑你在擂臺賽上用邪術(shù)贏了剛蛋!你們要跟我走,到檢測院接受檢查!”
白衣青年:“我,我,我沒有,用-邪邪邪,邪術(shù)!也,也不會?!?p> 雞小萌:“那就走吧!用沒用,會不會,到檢測院去說!”
白衣青年用手語跟紫裙姑娘和灰衣少年比畫了一番。然后,三人推著木箱出了旅館,在三個火槍手和六名刀客的緊圍下把木箱抬上馬車。
雞小萌站在旅館門口,小聲道:“呂可淑,你懂手語,剛才他們說的什么?”
呂可淑:“那白衣青年對那男孩女孩說,無為城的人認為他使用邪術(shù)贏了比賽,要去檢測院接受檢測。那女孩說要一起去,白衣青年說是一起去,沒什么大不了的,推著大哥一起去!”
雞小萌自語道:“弄了半天,箱子里裝的是人。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呂可淑笑道:“我看這伙人就是跑江湖賣藝的!我開旅館十多年了,見多了,一看一個準,錯不了!”
“你說了不算?。 彪u小萌欲走出旅館,轉(zhuǎn)身看了看呂可淑,笑著說,“少喝點酒!有空了去一趟黃金城,把你家男人接回來吧!我聽說他在那里的煤窯干苦力呀!他人不錯,出走不能怨人家,畢竟是你有錯在先!”
呂可淑笑道:“雞堡長,您忙您的大事,我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勞您操心了!”
雞小萌冷笑道:“那幾個輕浮子弟早晚會敗光你這點家業(yè)!你就作吧!浪在中年,蕩難回頭,一生不醒,生有何用!”
……
算命郭先生和牛大趴在客舒旅館外面的蒿草叢里一動不敢動,大氣不敢喘。
等雞小萌的人馬押著白衣青年的馬車走遠,牛大急要起身逃跑。算命郭先生一把摁住牛大的頭,壓低聲:“黑球,慌啥哩!等一下再走!謝天謝地啊,這伙外地佬的馬車不屬于咱,禍不燒身,也好!好!”
牛大:“好個球!要是牽了人家的馬,這不正好被雞堡長逮著!”
“說的就是這哩!走,快走!”算命郭先生站起來,踢了一腳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