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四肢的頭顱從墻壁上一跳,撲向蕭一想要抓住這個機會殺死他。
蕭一刀刃一揮,腳下的地板被切成無數(shù)方塊,身體自由落體掉向地下室之中,借此躲開了頭顱怪物的偷襲。
“零號病人”沒有管葉彥和葉菲菲,追著蕭一進入了地下室之中,一陣陣哀嚎之聲從地下隱隱傳出,讓人不斷想象地下發(fā)生了什么。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p> 葉彥拉起葉菲菲的小手就準備離開這里,可葉菲菲就像是一尊雕像,葉彥根拉不動。
“你也看到了,那種級別的戰(zhàn)斗根本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只會拖他后腿而已?!比~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吼了起來。
直到這時,葉菲菲才做出了選擇,跟著葉彥朝著大廳跑去,準備離開這座醫(yī)院。
“葉彥你準備去哪?”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葉彥腳步一頓,扭頭看去來者正是這座醫(yī)院的院長,只不過葉彥總能感到一些異樣感,讓人極不舒服。
“院長……你不是院長!”
察覺出那種異樣的感覺,葉彥扭頭就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一起玩!一起玩!一起玩!”
竊笑聲,呢喃聲和竊竊私語響起,這瀆神的怪物正是被蕭一重創(chuàng)的“一號病人”,此刻正是它最虛弱的時刻,急需要人類的靈魂來治療傷勢。
正因為一號被重創(chuàng),所以它的模仿能力出現(xiàn)了問題,才會被葉彥看出問題。
葉彥撿起地面上掉落的手電筒照向迎面撲來的“一號病人”,這突如其來的光束讓沉重的氣息消失,一切全部恢復(fù)了原狀。
看來“一號病人”真的傷得很重,普通的光束就可以傷害到它,這讓葉彥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看來,是保住了一命?!比~彥癱坐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
“你怎么會住在這么危險的地方,太可怕了?!比~菲菲拍了拍平坦的胸口有些心有余悸的說道。
“這里原本不是這樣的,今天只是意外而已。”
葉彥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艱難的站了起來,似是為了安撫自己的內(nèi)心,葉彥顫抖著雙手點燃了一根香煙。
尼古丁和焦油的燃燒麻醉了葉彥的神經(jīng),讓他冷靜了下來,不再感到驚恐。
葉菲菲本能的與葉彥拉開距離,低聲嘟囔起來:“我討厭這股氣味?!?p> “那只能你先忍耐一下了,我需要它來刺激我的大腦?!?p> 葉彥猛吸一口,吸完了那一整根香煙,隨后葉彥再次點燃了一根香煙,呼出的煙氣在空氣之中擴散,似是在吸引某位存在的注意。
葉彥漆黑的雙眸之中出現(xiàn)了縷縷云霧,讓空氣之中的煙霧久久不散,直至化身為一陣迷霧,遮擋住所有人的視線。
葉菲菲早已經(jīng)驚訝的說不出話,一個專有名詞閃現(xiàn)于葉菲菲的腦海之中,二次覺醒者!
這便是葉彥的第二種能力,為了對付受到重創(chuàng)的“一號病人”,葉彥不能再隱藏下去了,只能使出了這種能力“霧中人”。
迷霧之中出現(xiàn)了一道道身影,他們或祈禱著,或詛咒著,或是在稱贊或是在咒罵,種種無法用言語表述的情感擴散,影響著每一個人。
“一號病人”在迷霧之中游蕩,仿佛會永遠的迷失在這迷霧之中。只可惜,這個能力沒有絲毫攻擊力,只能混亂敵人的方向感,是一個毫無作用的能力。
雖然無法殺死對方,但現(xiàn)在卻切切實實的困住了“一號病人”,為自己的逃離創(chuàng)造機會。
葉彥牽起葉菲菲白皙的小手行走在迷霧之中,兩人如同霧海中的一葉孤舟,在無數(shù)人影的注視下走向大門。
葉菲菲驚恐到不敢言語,只能默默地跟著葉彥走向出口,并在心中祈禱可以平安的離開這里。
“葉彥……葉彥,你為什么不回答我?你一定已經(jīng)聽到了我的聲音,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只能去向老爺告狀了。”
葉彥腳步一頓,他聽到了年幼時照顧他的那個老仆人的聲音,葉彥心中生起了無盡的懊悔。
這位老仆人正是因為他的頑皮所害死的,是葉彥心中無法愈合的傷口,哪怕已經(jīng)過去了十余年,可葉彥依舊無法將其忘記。
“你……沒事吧,怎么突然停下來了。”葉菲菲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可卻并沒有得到葉彥的回答。
葉彥嘴唇抽動,似是得了一種神經(jīng)疾病,無法再繼續(xù)控制這些迷霧,讓“一號病人”有了可乘之機。
不可言喻的竊笑聲傳出,讓人冷到了骨髓之中的寒意襲來,葉彥這才恢復(fù)清醒,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黑暗涌動,只剩骨骼的手臂貫穿了葉彥的腹部,扯出了白花花的腸子,瞬間中斷了葉彥的意識。
葉菲菲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號病人”便沖向了葉菲菲,想要吞了她的靈魂。
“一號病人與零號病人雙生共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能力幾乎相同,一不死零不滅,零不滅一不死,這才是我最杰出的作品,只可惜因為用到的材料為星之眷者和深潛者,導(dǎo)致零號與一號成為了克蘇魯?shù)男磐剑上Я??!?p>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從大門中走了進來,男人成熟穩(wěn)重,極具男性魅力,五官如同古希臘的太陽神雕像一般俊美,五官組和的臉龐就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他正是這座醫(yī)院的院長。
“一號病人”似是在恐懼院長,再次躲入純粹的黑暗之中,可院長卻并沒有追擊,任由“一號病人”逃脫。
“院長,好久不見,你的作品還是這么的丑陋啊。”
伴隨蟲鳴之聲的是一個臉龐如蠟像般的男人,白大褂下隱約可見一條條黑色觸手爬動,黑色的蟲豸在白大褂之間穿行,他正是周醫(yī)生。
“小周,你的作品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院長冷漠的看向周醫(yī)生,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那我這具身體如何,這具身體可是能自由操控夏蓋蟲族,這超人類的生物,你能做到嗎?”
周醫(yī)生就像是一個在炫耀新玩具的孩子,語氣之中滿是不屑。
一只只可憎的夏蓋蟲族從周醫(yī)生的白大褂下飛出,渴求著人類的大腦。
夏蓋蟲族體型非常小,只有鴿子那么大。它們沒有眼瞼,分節(jié)的卷須以一種“宇宙的節(jié)奏”扭動著;十條腿被黑色發(fā)光的觸須所覆蓋,下半身折疊起來,近圓形的翅膀上生著三角形的鱗片。
院長拿出了一團凝膠狀的物體,只是一瞬間所有的夏蓋蟲族全部擺脫了周醫(yī)生的控制,爭先恐后的啃食那團凝膠狀的物體。
“這怎么可能?你拿出來的那是什么東西?”
周醫(yī)生不敢相信,自己引以為傲培養(yǎng)已久的夏蓋蟲族,居然這么簡單就被對方化解了,頓時感到惱羞成怒無地自容。
“你還是這么喜歡弄這些沒用的東西,當你還在研究這些神話生物的時候,我已經(jīng)開始研究舊日支配者的細胞了?!?p> 院長表情平淡,似乎對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就好像從來沒有把周醫(yī)生當成威脅一樣。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得到舊日支配者的細胞,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一定是在騙我!不可能!不可能!”
周醫(yī)生那張蠟制作的臉部開始融化,顯露出底部那一層凝膠狀的血肉和一顆顆雜亂生長的牙齒。
這可憎的面容是那么的讓人生畏,說是噩夢之中才存在的褻瀆之物也不為過,正常人根本想象不出這可怕的模樣,唯有精神有缺陷,陷入瘋狂的人才能在無盡的迷夢中略微一瞥那可憎的面容。
身體劇烈顫抖,一條條滴答著惡心黏液的觸手在血肉中爬動,從緊繃的白大褂中鉆出,無法描述的惡意讓人心生畏懼不敢直視他的身軀。
“你不用再白費力氣了,我并不想與你為敵?!痹洪L依舊面無表情,仿佛看不到那延伸而來的惡心觸手。
院長拿出了一張花紋古樸的卡牌,這張卡牌上太陽燦爛的高掛在晴空中,地面也是寬闊明朗的,陽光之下有一位純真的小孩。這正是序列十九的“太陽”牌。
一輪金色的太陽出現(xiàn),撒下了圣潔的光華,驅(qū)散一切不潔之物,恐懼陽光的夏蓋蟲族瞬間便被奪走了生命,只留下一具具干癟的尸體。
周醫(yī)生驚恐的后退數(shù)步,身體上那些如同眼睛一般的血肉快速失去了水份,變得又干又脆仿佛枯死的老樹失去了生命精華。
就在周醫(yī)生這具身體將要被摧毀之時,一道身影從地下室中閃出,冷眼觀望著一切,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院長滿臉震驚,無法再繼續(xù)保持冷漠的表情,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殺死他的得意之作,人類怎么可能做到這般驚為天人之事。
從地下室中走出的身影正是蕭一,他殺死了“零號病人”和“一號病人”,殺死了這對雙生子。
“怎么可能!融入了克蘇魯細胞的雙生子怎么可能會被人類殺死!”
院長心神不定,給了周醫(yī)生逃脫的機會,不顧局勢的變化,逃入了虛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