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氣氛又瞬間凝固。
之前和邵寒一起說話聊天,基本上都是在學(xué)校,不然就是在手機里面,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面的只有兩個人。
邵寒根本注意不到,黎夏的不自在,因為他的心力全都用來生氣了。
這個人,走路干嘛不好好看路啊。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在沉默中,到達了目的地。
“呦呵,小夏,你怎么來了?”齊寧從后門迎接黎夏和邵寒,看見黎夏,注意力全在這,還是邵寒咳嗽兩聲,他才注意到。
“齊寧哥,我記得我還有一些東西在你這里,所以就過來看看還有什么要拿的。”
黎夏解釋到。
“哦!這樣啊,那小寒你來干什么啊。”齊寧有些心虛,所以轉(zhuǎn)過身去問邵寒。
邵寒回答:“我有一本本子放在上次的房間了,挺重要的,所以我就過來找找?!?p> “這樣啊,那你們先走,最近我堂哥回來,我去拜訪拜訪,真好,夏夏你幫我看著會兒店啊,我大概兩個小時候回來?!?p> 說完,齊寧頭也不回就走了。
“齊寧哥這個人還真的是……”黎夏無奈的搖搖頭,“你不有本子要拿嗎?快點進去吧?!?p> “好?!鄙酆c頭。
隨后,兩人一起走上樓,一起走進同一條走廊,到了同一扇門面前。
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邵寒從容不迫的擰開了把手,打開門,主動先進了房間,黎夏只能跟上。
還好房間足夠大,黎夏坐在沙發(fā)上,而邵寒自己搬了張椅子坐著。
相顧無言,黎夏主動說道:“這個房間之前一直是我的,不過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我搬走了,著間房一直就沒有人來住?!?p>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晚,我就是住在這間房里面?!鄙酆舱f道。
“打個電話給他吧?!崩柘恼f道,然后動作和很快的撥打了齊寧的電話。
“喂,小夏啊,有什么事嗎?沒事我掛了啊。”齊寧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我問一句,你是不是把我的房間給邵同學(xué)宿了一晚。”
“啊,哦,是這樣啊,我看你房間干干凈凈,小寒又有潔癖,所以你知道的嘛。原諒我啊,好不好?”齊寧又開始撒嬌。
“……”黎夏一時間無語,男人要撒氣嬌來,可真沒女人什么事兒了。沒辦法,黎夏只能說到:“掛了?!?p> 等你下打完電話,邵寒就來問了,“所以,齊寧哥怎么說的?”
“他讓你別在意,這房間我?guī)啄隂]住了,但是這里的床單被單我會抽時間來洗洗曬曬的,所以別嫌棄?!?p> “真的是這樣嗎?”邵寒顯然不信。
“當(dāng)然是這樣,你是客人,一切還是要看你的想法?!崩柘男ξ恼f道,其實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黎夏的領(lǐng)地意識一直都是比較強的,只要有一點點被侵犯的威脅,就會亮出自己的爪子。
這齊寧一直是知道的。
不過,那個人是邵寒莫名其妙,她竟然沒有一點不自在。
“對了,你不是有什么本子落這兒了嗎?趕緊拿吧,我還要下去看店呢?!?p> 國慶節(jié)前夕,酒吧一直都是早一個小時開業(yè)的。
黎夏等會兒有的忙了。
“我不著急,你一個女孩子……”邵寒皺著眉有點擔(dān)心。
酒吧一直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來,要是不小心,遇到了什么危險……
“女孩子,怎么了?瞧不起嗎?”黎夏眼眸微冷,看樣子是有點兒生氣了。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鄙酆K于有點慌張了,連忙擺手,“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p> “哼?!崩柘牟挪恍派酆f的什么擔(dān)心,這些年擔(dān)心她的人有多少個?口頭說擔(dān)心,但心里一直想著要怎么把她拉下水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這是邵寒第一次看見黎夏生氣的樣子,心里不由得一緊。
“不留你了,我先下去了,等會兒還要找齊寧哥要加班費呢?!?p>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這房間。
阿達還在調(diào)酒,和坐在前面的女顧客眉目傳情,沒注意到黎夏進到吧臺。
等到他注意的時候,黎夏已經(jīng)給自己調(diào)了一杯低度數(shù)的酒,正在往自己的水壺倒。
“誒誒誒,小孩子不能喝酒,你這都不知道的嗎?”
“這不還沒喝嗎?”黎夏皺著眉,平靜的對阿達說。
他立即就明白了,“你生氣了?”
阿達是這個酒吧從開業(yè)到現(xiàn)在幾年時間里的老人了,和黎夏認(rèn)識也有幾個年頭,再加上他們兩個曾經(jīng)認(rèn)識,所以可以清晰的明白黎夏現(xiàn)在的情緒。
“嗯?!崩柘臎]否認(rèn),這種事情,越否認(rèn)就會越生氣。
“我先走了,等老板來了你就和他說,人不在工資還要?!?p> “OKOK。”阿達即刻就答應(yīng)了。
慢吞吞的穿過人群,和黎夏離開了酒吧,從熱鬧的酒吧街走過美食街,人越來越少,轉(zhuǎn)眼就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區(qū)。
心里盤算著,現(xiàn)在多了一個黎安然,這個出租屋肯定是有點兒窄了,要是能搬到一個環(huán)境好一點的地方就好了。
黎夏的父母離婚了,誰也不想撫養(yǎng)黎夏這個掃把星。
可是那時候的黎夏只有七歲,必須要有監(jiān)護人,所以最終孩子判給了母親,而黎夏的父親只需要支付撫養(yǎng)費。
養(yǎng)了兩年之后,黎夏的媽媽又遇到了自己的新歡。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自己生過孩子,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拋棄了黎夏。
連同的,她把黎夏的身份證還給了她,而且把她的名字從戶口本遷出來。從此,黎夏有了自己的戶口本,而戶主,就是她自己。
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黎夏的父母和黎夏又聚了一次,那時候的黎夏十分歡喜,認(rèn)為自己的父母回心轉(zhuǎn)意,要復(fù)婚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他們來只不過是因為黎夏的撫養(yǎng)費。
其實黎夏的父母都是公司的高管,兩個人每個月的工資都有小幾萬,再加上每年的分紅,養(yǎng)活一個黎夏根本就是綽綽有余。
可他們都不想支付黎夏的撫養(yǎng)費,甚至想過,把黎夏送到孤兒院。
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黎夏的父母都妥協(xié)了,而且心懷愧疚。
而這份愧疚,也促使黎夏的父母每個月都給黎夏轉(zhuǎn)一筆小幾千的零花錢。
可黎夏從沒有花過。
……
黎夏的父母從她十歲的時候就開始轉(zhuǎn)錢了,母親一個月轉(zhuǎn)兩千元,父親一個月轉(zhuǎn)給她兩千五百元。
再加上黎夏每個月的工資有4000元至6000元不等,所以現(xiàn)在,黎夏有……好多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