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就是方才在睡塌上面的女子,她綽約的身姿落下的時候,蘇南秋才明白了剛沒進去是一個多么大的損失,起碼方才她在睡覺,就算是不能摸一摸,看一看也是好的。
少女的腳踝上有一個紅色的繩子,系著兩個鈴鐺,手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右手有一把長劍,左手則是掐著決,雙目緊鎖,有些反感看著小丫頭。
“魔頭,還不乖乖滾回去!等我出手嗎?”少女雖然看上去溫婉而雅,可是這一句話說出來,那小丫頭和蘇南秋同時渾身一震。
這女人說話還自己帶著混響嗎?
蘇南秋啞口。
本以為能看到一場大戰(zhàn),結果卻是那小丫頭真的乖乖轉身向后方走去,過了轉屏風,似乎走向了后臺。
看到小丫頭消失,少女這才轉頭對著蘇南秋,一拱手道,“公子,小女子這廂失禮了,讓那魔頭驚擾了公子,還望公子不要怪罪。”
蘇南秋一腦袋問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皺著眉看著少女,“啊……這倒是沒什么事兒,不過這里到底是哪兒啊?”
“噗嗤……”少女嫣然一笑,“公子莫急,且隨我來?!?p> “哦……”蘇南秋點了點頭,跟著那少女走了出去。
來到了庭院之中,少女將長劍入了劍鞘,放到了涼亭之上的桌子,這才說道,“公子為何而來?”
“為了那四方城周遭的深淵?!碧K南秋解釋道。
“還為何而來?”少女又問道。
蘇南秋看著少女,這些人都是本領高強,想要騙過她可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索性他也不打算隱瞞便說道,“為了那四方城周遭的深淵,順便看一看能否有寶物一尋?!?p> 先前說為了四方城深淵的時候,少女面色有些難看,可是后面說道寶物之事,少女卻又面帶喜色,她打量了一下蘇南秋,這才說道,“公子的寶圖可否借我一觀?”
蘇南秋將自己臨摹畫下來的寶圖拿了出來,放到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接過了寶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問道,“這并非是原版的寶圖吧?”
“姑娘有所不知?!碧K南秋事無巨細,將當初如何得到,又因為何種原因交給了那侯千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少女這才會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想不到蘇公子竟然有這般的心思,能夠跟這樣的人交鋒之中存活?!?p> “不然,救我的乃是一個修煉千年的耳鼠,被我割去了耳朵之后,讓我想辦法給它將耳朵找回來,這才將我救了,不然的話如今我可能就在九千嶺之中成為了那萬骨尸骸之中的一個了。”蘇南秋也沒有居功自傲,說道,“不知姑娘有沒有見過這個耳鼠?他和我一同下來的。”
少女搖了搖頭,“能夠走到這里的,全是憑借緣分二字,你的妖怪朋友可能并無這個緣分,所以在途中迷失了,等待公子完成一些事情之后返程或許能夠找到這個朋友也說不定?!?p> “事情?什么事情?”蘇南秋問道。
“還未請教公子名諱。”少女問道。
“蘇南秋,南方的南,秋日的秋?!碧K南秋道。
“小女子江予芙,取予有節(jié)的予,出水芙蓉的芙?!鄙倥驳?。
“所以我要做什么事情?”蘇南秋問道。
江予芙喃喃道,“既然公子是尋寶而來可知道寶是何物?”
聽聞江予芙這么說,蘇南秋左手抓起了身旁的酒壺,喝了一口之后,趕忙探入腦海之中,可這一次腦海里面卻什么都沒有了。
“不知道?!碧K南秋說道,“江姑娘在這里許久,是否知解一二?”
江予芙說道,“但凡來此之人,心中必有所想,有人想尋求官職權位,有人想得道長生,有人想家財萬貫,有人想抱得美人歸,有人想一統(tǒng)天下,有人想獨步天下,蘇公子有何所想?”
“??!”蘇南秋說道,“我最會做選擇題了,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p> 江予芙驚訝地看著蘇南秋,“蘇公子是在和我談條件嗎?”
“你是阿拉燈神丁?”蘇南秋一愣,“你會滿足我一個愿望?”
“公子你說阿拉燈神是什么……”江予芙一臉疑惑。
蘇南秋搖了搖頭,“沒什么,說書人的一個故事而已,所以我要什么,你就會給我什么?”
“是的,且只能要一物?!苯柢秸f道。
“我要你?!碧K南秋說道。
其實他很單純,他認為要了江予芙之后,她就可以無限幫自己實現愿望了。
江予芙臉色大變,她看著蘇南秋,不過隨后又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啊?!苯柢捷p柔地一擺手。
渾然之間,蘇南秋就覺著腦海之中一片眩暈,隨后再看清面前的時候,看到的……
亭臺樓閣誠然立,不見少女倩影身。
左右一看,那方才賺點素樸的官邸,此時竟然已經上了一身的紅妝,一排排的侍女和家丁在往府邸里面走來,身穿紅衣紅裙,手中托著的都是瓜果水桃。
再看方才那二層的小樓,此時已經是喜色滿滿,雙喜貼得到處都是,房屋走出了一支樂隊,正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幾人扭著走到了蘇南秋的面前,一個身著紅衣的老媽子跑了過來,對著蘇南秋說道,“大相公喲,今日大喜之日又為何在此發(fā)呆?還不快快進屋?一會兒賓客就到了!”
蘇南秋傻在了原地,他向下一看,自己竟然已經穿著新郎官的衣服,懷掛金絲緞帶,寶紅緞子的衣服,一個新浪帽到了頭上。
“快來!”老媽子話一出口,蘇南秋立刻覺得自己身后有人在推著自己,快步走入了房屋之中。
這房屋里面方才的太師椅和茶桌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喜字掛在墻壁之上,左右各有兩把紅木喜凳,下方圓桌無數,場地大了幾十倍之余,中間站著一個女子,赫然頭頂紅蓋頭,腳踏紅布鞋,一身的鸞鳳紅袍,光是一個鳳裘霞披就足足有幾丈,出了屋外。
那女子緩緩地說道,“相公,不快些來拜堂成親?”
蘇南秋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