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馮墓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馮欣妍,并向她表示自己每個月都會抽時間來看她的。
馮欣妍也沒有鬧只是平淡地點了點頭,但是她眼角的淚光卻透露著她并不高興。
……
七月中旬
兩份入學通知書快遞到了馮墓家門口,毫無疑問,兩人都沒有落選。
其他幾人也都沒有落選,只有朱浩,他并沒有表現(xiàn)的那么平靜。
七月最后一天的夜里,朱浩給馮墓發(fā)去了信息,馮墓收到后就下樓幫他搬東西。
在搬家公司的車前,馮墓最后問了朱浩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嗎?”
得到的答案便是朱浩頭也不回地坐上了車。
……
車上
朱浩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在手機上寫下了“分手吧”三個字,發(fā)給了楊雪,之后便將手機給關機了。
……
第二天早上
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楊雪敲響了馮墓的家的門。
馮墓正好在做早飯,很快便過去打開了門。
楊雪滿臉愁容的懇請馮墓告訴她朱浩去哪了,馮墓想起了跟朱浩的約定,便直接表明了自己不知道。
沒曾想,楊雪說她去查過監(jiān)控了,昨天晚上看到馮墓跟朱浩一起搬的家。
聞言,馮墓也只能死咬自己不知道,馮墓是真的不擅長應付女孩子。
楊雪一直追問,楓馮墓也只能一直找借口搪塞。
見馮墓不松口,楊雪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緩緩走到了護欄旁邊,冷聲說道:“我求你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就從這跳下去”
馮墓是大感頭痛,心想自己是犯了什么事,別人鬧矛盾,結果還要自己去處理。
馮墓是真不敢保證楊雪會不會真的跳下去,也不敢去賭她不會跳,急忙喊道:“行,我告訴你,行了吧,你下來,我們進去說”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馮墓很是無奈地再次開口說道:“他高考考砸了,沒法跟你上一個大學”
“他去哪了?”
“回家去了,你不用去找他,他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就不會改變,你去找他估計連面都見不到,他現(xiàn)在不想見你,或者說不敢見你”
“我真的想見他,你可以幫我嗎?”
“我?guī)筒坏侥?,你如果真喜歡他就不要去找他,他需要時間,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時候到了你們總會再見的不是?”
楊雪似乎是聽進了馮墓的話,默默起身離開了這里。
馮墓嘆了口氣,這種情感糾紛的問題,馮墓自己也不怎么懂,還要幫著別人勸人。
……
八月中旬,馮墓將馮欣妍送到了陸明瑞的家中,雖然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但是馮墓想要讓馮欣妍提前過去適應環(huán)境。
八月下旬,沈楠三人打算提前去學校,因為離得遠而且那里是北方,幾人打算先去那邊看看,順便可以在開學前找個地方玩一玩。
車站前,馮墓過去跟幾人道別,周怡并沒有過去。
楊雪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沒有之前那么心灰意冷了。
分別前,常玉主動伸手擁抱了一下馮墓,馮墓也回應了她一下。
兩人分開后,常玉又推了推沈楠,示意她也去這么做。
沈楠想要去做但是拉不下臉,馮墓看出了她的猶豫,便主動上前抱住了沈楠。
三人上火車后,馮墓也轉身離開。
……
回到家,馮墓問起周怡她有什么打算沒有,得到的答案是一如既往的否定。
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以后的打算。
“你說,要不我們也提前去學校那邊吧,朱浩已經(jīng)搬到那邊去了,我們可以過去看看,也能找些地方玩一玩”
“隨你,不過你要幫我收拾行李”
馮墓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翻出了封存許久的行李箱,隨便拿了些衣服裝滿了行李箱。
之后,馮墓又來到了周怡的房間,從她的衣柜里面硬著頭皮翻了些要穿的衣服出來,同樣也是裝滿了一個行李箱。
當天下午在出發(fā)前,馮墓先到了銀行取了十萬塊錢,這些錢是兩人的學費,同樣也是生活費,到時候不夠可以再取。
蕭大在隔壁市,還沒有到要坐火車的地步,兩人換乘了幾班公交車,用了兩個半的時間到達了下城區(qū)。
這里都是大學,每年返校的時候,這里都會被大學生擠滿,放假時人流就顯得很少。
兩人先找到了一家距離蕭大校區(qū)最近的酒店,要了一間雙人房,打算直到開學前就住這。
放好行李后,馮墓帶著周怡坐上了計程車,來到了朱浩租的房子,一間很小的公寓,三室一廳一衛(wèi),不過是合租,跟朱浩住一起的是兩個來這打工的中年男人,他們也很和善。
朱浩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憔悴,暑假的這段時間他過得也不怎么好。
以前他總是留一個寸頭,露出額頭跟偏帥的面龐,此時的他,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了可以遮住額頭甚至是眼睛,染上煙癮后,他的臉上多了一種抑郁的感覺。
面對馮墓時,他還是擺出了一副跟以前一樣的模樣,熱情,開朗,將現(xiàn)在的自己隱藏在面具之下。
馮墓并沒有拆穿他,也沒有繼續(xù)勸他,有些事情已經(jīng)改變了,就不太可能去挽回,馮墓能做的只有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勵,同時也表明自己支持他。
三人在小小的客廳內(nèi)玩著手機上新出的聯(lián)機游戲。
分別前,馮墓讓周怡先到樓下去等他,周怡照做了,等她走遠后,馮墓朝朱浩說道:“她之前來找過我,我告訴她你考砸了,不過我沒有告訴她你去哪了,她今天下午已經(jīng)去醫(yī)科大那邊了,沒有之前那么喪氣了,看樣子已經(jīng)好了些”
朱浩點了點頭,每次馮墓跟他提起楊雪,他總是會表現(xiàn)的很憂傷,也會忍不住拿出煙盒來上一根,仿佛在煙霧環(huán)繞的情況下,他能心里好受些。
馮墓不太懂抽煙的感覺,之前最困難的時候,馮墓也沒有去嘗試這種東西。
清楚說什么都沒用后,馮墓嘆了口氣,伸手握拳碰了碰朱浩的胸口說了句“保重”,然后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