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毅便通過旁邊的石階往上面走去
“我不同意,我不想離開這”
就跟上次一樣,那個魂很明顯地表示出了不愿,它并不想離開這。
馮墓不屑一笑,環(huán)繞在狩魂匕四周的黑色魂也如同找到獵物了一般,紛紛飛向了它。
“我沒有再問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通知你”
話音剛落,葉毅已經(jīng)爬到了上面,將手表從石像的手指上取了下來。
下來以后,馮墓讓葉毅直接將手表戴上,葉毅也是照做了。
“閉上眼睛,坐下什么都不要想”
葉毅也是聽話地坐下,閉上了眼睛
馮墓伸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一瞬間,原本還在高處的魂身體開始消散,記憶的片段同時出現(xiàn)在了馮墓跟葉毅的腦海中。
一個為山區(qū)孩子捐款了十多年的普通人,確診了癌癥。
就算身體有問題,他依舊打工賺錢然后捐款,到最后他實在不行了。
躺在病床上,他收到信中并沒有一個人對他的現(xiàn)狀表示關(guān)心,都是一些催他要錢的“債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后悔了,他不明白自己這些年到底是為了什么,到最后他又得到了什么,剩下的只有不甘跟悔恨。
他的手上還戴著一塊很普通的手表,那是他去世的母親生前給他買的生日禮物,也是他這輩子最后的情感寄托。
后來他成為了魂,成為了狩魂器,他并不需要宿主,也不需要那所謂的自由,他只想待在這塔中,至少這些一成不變的東西,不會做出什么忘恩負(fù)義的事情。
馮墓率先睜開了眼睛,葉毅也是緊隨其后,這同樣意味著契約已經(jīng)完成。
葉毅擁有了自己的狩魂器,哪怕對方并不怎么愿意。
“你可以當(dāng)它存在,也可以當(dāng)它不存在,這是一股特殊的力量,能不能掌握全靠你自己”
葉毅不太明白馮墓的意思,也沒有多問
……
兩人很快就離開了這里,驅(qū)車回到了咖啡店
馮墓并沒有跟往常一樣直接離開,而是跟著葉毅走進了咖啡店。
葉傾心見馮墓坐下后便主動上前詢問他要喝些什么。
“要店長小姐甜甜的微笑”
馮墓出于開玩笑的目的隨口說了一句
沒曾想葉傾心嘀咕了一句“沒想到老板你是這種人,我一會就告訴老板娘,你調(diào)戲我”
馮墓趕忙開口解釋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別當(dāng)真,一杯拿鐵,多加點糖”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馮墓只覺得頭疼,怎么一個個都變得這么難纏了。
在柜臺后面的葉毅也是覺得頭疼,明明葉傾心對熟悉的人還挺正常的,也能開些小玩笑,對一些不認(rèn)識的人卻不好意思去拒絕。
五分鐘后
葉傾心端著一杯咖啡放到了馮墓面前
馮墓一邊看手機,一邊拿起咖啡杯淺飲一口,也就這一小口,馮墓直接吐了出來,甚至沒忍住爆了粗口
“我靠,怎么這么苦”
葉傾心并沒有走遠,趕忙拿出毛巾擦拭掉桌子上面的咖啡。
感受到馮墓懷疑的目光,葉傾心便趕忙解釋道:“老板,那是老板娘交代的,說你有空不回家,跑這來喝咖啡就給特制一杯苦的”
馮墓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咖啡杯放下后,起身朝店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馮墓還特意停下跟葉毅交代道:“今天的事情你要學(xué)會依靠自己的判斷,我不是什么事都能教你的”
……
下午吃飯時,葉毅點了外賣
因為店里還有客人,葉毅便讓葉傾心先上去吃,自己等她吃完了再上樓吃飯。
葉傾心也沒拒絕,就跟以往一樣爭取快點吃完,讓葉毅能吃上稍微熱一點的飯菜。
等葉毅上樓時就看到了那個如同嘿射會老大一樣的男人。
他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臉上的刀疤給他增加了一分冷酷的感覺。
葉毅對于它的出現(xiàn)并沒有感覺到意外,之前在車上馮墓已經(jīng)解釋過一些基本的情況,葉毅也有了一點心理準(zhǔn)備。
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葉毅也不能將他跟之前看到的男人當(dāng)做同一人。
明明做著善良的事情,長相卻跟惡人一樣,嚴(yán)重違背了“相由心生”這句話。
看到葉毅后,男人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跟他的臉放在一起就顯得很是扭曲,給人一種要殺了你的感覺。
葉毅也不太想跟他說什么,便徑直坐到了另外一邊的沙發(fā)上,拿起飯盒吃了起來。
見他不理自己,男人便先一步開口說道:“我叫……”
“別,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葉毅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總想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吧?我可以給你超乎常理的力量”
“不想”葉毅又一次拒絕了
男人見葉毅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便自顧自地說道:“我的能力是可以讓你看到的一個人停頓一秒,就如同時間暫停一樣,不過不能對一個人使用兩次,而且用過一次以后不能馬上用第二次”
“有時候有用,但是大部分情況很雞肋,總體來說不行”
葉毅給出了他的評價,完全沒有給它留面子的想法。
男人也是無奈地摸了摸后腦勺,憨厚的樣子跟他的長相嚴(yán)重不符。
葉毅迅速吃完飯后轉(zhuǎn)頭看了它一樣,隨口說道:“你不要想著求我做什么事,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要你做我的狩魂器,是老板的意思,我也改變不了,以后我們各過各的,你別來打擾我,我也不會去要求你做什么”
男人見葉毅鐵了心要跟自己保持距離,趕忙解釋道:“我既然出來了,自然會幫你,畢竟你可是我的宿主,你活著對我才有好處,所以你不用急著撇清關(guān)系”
“是嗎?”葉毅笑了笑回道:“我還以為你會求著我放你回去呢,既然你沒這意思,那就好了,不過你以后還是不要隨便出來比較好,我怕你突然出現(xiàn)嚇到我”
男人也是尷尬一笑,它生前也是經(jīng)常嚇到別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后來他都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自然不可能為了這事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