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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開鋪子

第28章 北平侯府 1

我在地府開鋪子 畫舫清溪 2010 2021-05-02 15:29:02

  宛夕皺眉:“主子原來是要來這個地方?”

  清歌點點頭,跨上臺階,準(zhǔn)備推門而入。

  宛夕一驚,急忙攔在清歌面前:“主子,奴婢當(dāng)初說侯爺好,只是奴婢的一些感慨,可不是為了讓您來侯府看的。主子,等等,等等?!?p>  見清歌又往前走了兩步,宛夕又?jǐn)r到她身前:“您現(xiàn)在有孕在身,這些污邪之物可千萬不能碰的?!?p>  見清歌不聽,宛夕撲通一聲跪在清歌腳邊,認(rèn)真磕了個頭:“主子,此地您是萬不能踏入的,自古便說鬼邪專愛挑孕婦下手,吃到您腹中原本的胎兒,鳩占鵲巢。無論傳說真假,這些邪氣的東西,我們還是不要沾染的好呀。這府邸,不干凈,北平侯有冤吶?!?p>  清歌倏地皺眉,揚手在宛夕面前扇了巴掌:“是我平日太放縱你了!這些話也敢亂說!”

  宛夕剎那間臉色盡失,這才后知后覺失言。這些話,若是傳到皇上耳邊,她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清歌俯身扶起宛夕:“日后千萬別如此大意,禍從口出?!?p>  “禍從口出,哈哈哈哈,禍從口出,現(xiàn)在提上官侯竟然成了禍,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北平侯府里傳來一陣笑聲,聽的宛夕一激靈。那她剛剛大逆不道的話,全被人聽去了……

  清歌凝眉,推門而入。

  就見一兩鬢微白的男子以一種極不顧姿態(tài)的動作半倚在一顆大樹下。周圍皆是雜草,也絲毫沒影響他倨傲的姿態(tài)。他周圍有兩三壺酒,有兩壺已空,還有一壺正握在他手中,眼中已有酩酊之態(tài)。

  他兩眼茫然望著天空,時不時灌一口酒進(jìn)嘴里。

  這人,清歌識得,不就是在中秋夜宴上大哭大鬧的人嗎?竟然毫發(fā)無傷的放出來了。

  桓公又往嘴里灌了大口酒,雙眼有些迷茫的朝清歌望過去,似隨意一撇。本來是朦朧的眼卻在接觸到清歌的那一剎那清明幾分。

  桓公借著樹起身,眼睛死死看著清歌。拿著壺酒,搖搖晃晃朝清歌靠近,步履紊亂不堪,卻又很快,難掩內(nèi)心急迫,使人不由得為他揪心,生怕下一秒他就摔到地里。

  宛夕本是有些不知所措,眼下見一個人如狼似虎的朝清歌撲過去,連忙起身擋在清歌面前:“主子,快走,這是個酒瘋子!”

  “酒瘋子?”桓公的步調(diào)慢了些,重復(fù)這句話:“說我酒瘋子?你這丫鬟好生大膽!敢罵老夫酒瘋子!”

  清歌擰眉,這確實是酒瘋子!一點理智也沒有?,F(xiàn)在又恰恰擋在她進(jìn)去的必經(jīng)之路上,看來,今日這北平侯府是探不得了。轉(zhuǎn)身欲走。

  桓公見她要走,有些急迫追上來:“你等等!等等!你是何方人士?年齡幾何?家住何方?姓甚名誰?家中可還有其它人?”

  清歌轉(zhuǎn)身,皺眉:“我為何要回答你?”

  桓公已經(jīng)距離她三步遠(yuǎn)處,瞪大著眼睛像是想把她看得更真切:“像,太像。你是清兒吧?一年前你躲哪去了?為何不來尋我庇佑?”

  清歌道:“清兒?”莫不是上官清?

  桓公又往前走了一步:“你……當(dāng)真不記得了?不不不,我覺得不會認(rèn)錯,你就是清兒。是桓叔沒照顧好你,是桓叔沒能力救你父親,你不來見我,也是應(yīng)該的。清兒,你現(xiàn)在可還在怨桓叔?”

  宛夕側(cè)身擋在清歌面前,一直謹(jǐn)慎的盯著面前這人,怕他突然發(fā)酒瘋。聞言,皺眉道:“你認(rèn)錯人了,我家主子叫清歌,不是你口中說的清兒。休要胡纏?!?p>  清歌看著桓公,莫名產(chǎn)生了一種自信,他不會傷害她。還未想清這種信任感也來自何處,手卻已經(jīng)搭在宛夕肩膀上,把輕輕推到一邊,上前:“桓公識得我?不會認(rèn)錯?”

  桓公緩緩搖頭:“絕不可能錯?!?p>  清歌又道:“那當(dāng)年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一提到當(dāng)年,桓公就突然變臉,惡狠狠罵道:“毒婦!那云氏就是個毒婦!不僅是毒婦,還是個瘋子!就是她害得上官兄妻離子散!”

  清歌側(cè)頭,小聲在宛夕耳邊詢問:“云氏是何人?”

  宛夕小聲回:“殿下生母,那位皇后娘娘?!?p>  無怪清歌不知曉這么簡單的事,她不是桉櫟國人,來了桉櫟國基本上都待在自己院子里,誰會沒事說皇后姓氏呢。

  桓公接著道:“那個毒婦,從前便總是癡纏上官兄,嫁給皇帝后也不安生,隔三差五的尋理由讓上官兄進(jìn)宮。賤婦!見上官兄與嫂嫂恩愛和睦,不理睬她,便心生毒計,把信件事先藏在這府中,再賊喊捉賊,一句辯解話也不留!”

  看來民間傳言不是空穴來風(fēng)。

  清歌道:“毒婦也就罷了,為何說她是瘋子?”清歌一邊詢問,一邊示意宛夕去把北平侯府的府門關(guān)上,免教人圍觀在外。

  桓公灌了口酒:“她想殺死自己的兒子,你說她是不是瘋子!哈哈哈哈,瘋子!還不止一次下殺手!如此說來,上官兄也不算是最慘的,最慘的,該是那位殿下?!?p>  現(xiàn)在,桓公像是全然沉迷往昔,沒再執(zhí)著于清歌是不是清兒。

  清歌問:“她為何想要殺自己的孩子?”

  桓公認(rèn)真想了想:“這誰知道呢,也許是不喜歡皇上,連帶著也不喜歡生下來的這位殿下!皇上……皇上他也是蠢!娶了這樣個毒婦當(dāng)皇后,被人當(dāng)箭使?!?p>  清歌道:“您很不喜歡這位皇后?!?p>  桓公咬牙切齒道:“豈止不喜歡,老夫恨不得啃其骨,剜其肉,喝其血!教她再不能興風(fēng)作浪!”

  清歌沉默,這樣深的恨,她不知該說什么寬慰他。

  抬頭望望天,天色已漸沉。北風(fēng)掛得樹子嗚嗚作響,也讓這個北平侯府府平添幾分荒涼之感。

  桓公順著她的視線,往后望去,眼神有些落寞,抬起袖口胡亂在臉上摸了兩下后,才回頭看清歌:“清兒,跟桓叔回府罷。之前桓叔沒能保護(hù)好你,現(xiàn)在桓叔定不能讓任何人把你欺負(fù)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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