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聽完派克的故事以后,表情漠然
“說到底,不還是你們罪有應(yīng)得,當(dāng)初如果選擇不拋棄派克,或許派克和你們都有生存的機(jī)會?!?p> “可是……我怎么能拿一個人的生命,來和整條其它無辜的船員做賭注呢?”
正當(dāng)黎海想要說什么。
館長繼續(xù)發(fā)了瘋似的吼叫:“不要忘了!不要止步于以前了!現(xiàn)在的它,是亡靈!是人們極度痛恨的存在!只要不消除他,等他害了我以后,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
說完這些一切之后…館長癱倒在地…
好似沒有了繼續(xù)吼叫的力氣,用一種近乎慣性的方式,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低聲說了最后一翻話:“三十枚金海妖幣,這是我出的超越我自己身價的錢,幫不幫,你們看著辦吧……”
房間里一片寂靜。
沒人說話……
…
…
…
在幾人相互對視之后,阿拳,黎海,赫拉三人一致說出兩個字:
“接受?!?p> 至于特瑞,
他很早之前早就表過態(tài),意思就是,只要價錢足夠,都能接受。
但是,這一次。
特瑞還補(bǔ)充了話語:“我想,這次的金幣分配應(yīng)該改變一下?!?p> “哦?怎么分配,說來看看?!焙绽紫然貞?yīng)道。
“按表現(xiàn)分配,誰的表演出色,誰就拿到多,結(jié)束后我們就將海妖幣按照表現(xiàn)分配,之前比特的分配方式實(shí)在草率,不能用一開始比武的方式來比個孰強(qiáng)孰弱來分配吧…”
黎海淡然的笑了一下:“同意?!?p> 館長就顯得高興極了,剛坐下,又重新站了起來。
拍了拍各位的肩膀,臉上的紋路都彎成了月牙狀。
笑呵呵的說道:“既然你們同意了,就一直在我的酒館住下吧,這里的全部!你們隨便拿!免費(fèi)供應(yīng)!”
…
…
…
阿拳獨(dú)自一人在酒館的一個臥房內(nèi),這是酒館老板安排的。
白天,他們可以自由活動。
但是每得晚上,就必須和另外三個人一同暗中保護(hù)店長。
他靜靜的坐在一張足夠大的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
在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
他看見了他的第二道經(jīng)脈,黑里透紅。
興奮之余多多少少有些驚訝。
他很想去問問內(nèi)心里的那個神秘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阿拳與神秘人的關(guān)系,就像菟絲子與被寄生的草樹一般一般。有牽連,但,是敵人。
他的火源自的根本不是呼吸之法中的運(yùn)用經(jīng)脈,而只是單純的血液爆發(fā)。
所以每次使用的時候,他的身體的能量消耗就極快。
雖然威力也比呼吸出來的要強(qiáng)的多。
但,僅僅只是擁有了爆發(fā)。
不過,這種方式使用出來的力量,以現(xiàn)在阿拳入門中期的境界,估計也和集中前期爆發(fā)出來的全力一擊也差不多了。
就好像麻雀的胃一樣,消化的快,但存儲量不夠。
所以,我,要提升實(shí)力。
這一天,阿拳除了吃大量的美食之外,一直都處于修煉之中。
靜靜等待夜幕的降臨。
…
…
…
一輪明月在海面上悄然升起,又過了三個時辰,紅色海水上空蒸發(fā)的霧氣,將月亮映襯的既朦朧又神秘。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diǎn)。
空氣中也彌漫著海水的味道。
這種味道。
刺鼻中,帶著咸味。
黑暗的臥室當(dāng)中赫拉小聲細(xì)語點(diǎn)對著身旁的特瑞說道:“喂,好兄弟,你說,昨天比特剛死,那個什么派克,它今天就能發(fā)現(xiàn)是自己殺錯人了嗎?”
特瑞半蹲著玩弄自己的打火機(jī),像是在蹲廁所,更像個老流氓。
而他的搭檔海豚,也被自己收納于主脈之中了。他回應(yīng)道:
“殺錯人?這些亡靈從不會覺得自己殺錯人,只會嫌自己殺的人遠(yuǎn)遠(yuǎn)不夠。”
“現(xiàn)在,只是這個亡靈對酒館店長的仇恨最大罷了?!碧厝鹄^續(xù)說道。
館長一人睡在床上,其他人都在這個房間的角落躲了起來。有人值班的同時,就會有相應(yīng)的人休息。
而館長,卻始終不敢合眼,生怕只要一閉上眼,以后就再也無法睜開了。
這時,在這個偏僻的酒館外,阿拳好像聽到什么聲音。悉悉索索……
停了一會兒,他又聽見了有人翻窗戶的聲音。
這時的阿拳一行人,個個都處于警惕之中。隨時都準(zhǔn)備迎接這個“亡靈。”
咚的一聲,館長臥室的玻璃窗被打開,黑暗之中隱隱約約的是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走進(jìn)臥室中央,就欲接近館長的床。
手里拿著一個匕首……
隨著一聲動手的命令下達(dá),赫拉迅速施展出了招數(shù)。
“光之呼吸,光耀!”
一束非常亮眼的光線直接穿射過去,打映在了破窗而入的人的臉上。
“是你!”赫拉驚訝的說道。
說完之后,這個人就驚忙的逃跑,往窗邊逃去。
阿拳疑問道:“它不是血港鬼影,派克嗎?你怎么認(rèn)識他?”
赫拉金黃色頭發(fā)的在他的光耀技能的映襯下更加亮眼。
赫拉一邊說,一邊不害怕的追了上去:“它哪是什么血港鬼影派克,只是海之城臭名昭著的小賊罷了,外號叫鬼拔手,偷錢之余也偶爾夜晚搶劫。我去抓住他!嘿嘿!”
可是,在靠近窗邊的時候,正當(dāng)赫拉一手抓住這個小賊的瞬間,赫拉卻感受不到小賊的任何掙扎。
赫拉輕輕往后拉,小賊卻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
死了!
赫拉轉(zhuǎn)動他的手心,蹲下來,把光照在了小賊的臉上,是那個小賊,但是他的脖子上卻有道不輕不重的黑色劃痕。
突然,他覺得前面有人。
因為他的腳下,似乎還有別人蹲下來的影子。
而這個人的氣息,讓他聞到了…
死亡的味道。
他將右手的手心慢慢向上移動。
一個人影,一張帶有血齒印的面具,非常陰森,一只眼是個沒有眼珠的窟窿,一只眼里卻冒出青光。
禿頭,頭上有著許多道被海怪咬出的傷疤。
他不怕光!他!不是亡靈!
這是赫拉一時間的第一反應(yīng)……
……
這時的阿拳,在黑暗中……
再一次看見一個人倒下,而這個人…
就是赫拉……
赫拉,也死了。
阿拳揉了揉眼睛
而前方……只有兩具尸體。
一個小偷的,一個赫拉的……
黎海好像看到了什么,黑夜之中,他急忙要去拉開臥室燈泡的線。
拉開線,燈泡才剛閃了一下。
就聽見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是燈泡摔碎的聲音…
…
黎海拉住阿拳,迅速找到特瑞,三個人圍成一個圈相互照應(yīng)著。然后慢慢的移動到館長床的位置。
而館長卻趁亂一個人偷偷下了床,鉆到了床底下,搬開了床底的一塊大磚,一人悄悄的走近了密道。
阿拳左手冒出火焰,黎海和特瑞也時時刻刻保持著自己最佳的呼吸狀態(tài)。
突然,一個匕首從阿拳的正面襲來,黎海抽出劍來一擊將匕首打飛。
動作迅猛,毫無停頓。
黎海是將匕首往下出打的。
而匕首卻不是掉在地上,而是被派克穩(wěn)穩(wěn)的在空氣中接住。
與其說接住,倒不如說,匕首和派克之間有條繩索…
其實(shí),真的有一條繩索。
若隱若現(xiàn),如果館長見了,那他一定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它的樣子就和綁在派克身上當(dāng)初捕殺琢珥魚的那個鏈子一模一樣。
這個匕首很大,長度大約快到了一米之長,但被派克運(yùn)用的卻十分熟練。
終于,阿拳等人看到了那個傳說中殺手,“血港鬼影”。
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身體感覺很不是協(xié)調(diào),佝僂著腰。
而此時,特瑞卻發(fā)現(xiàn),館長人不見了。
這時候,對面那個外號叫“血港鬼影”的殺手卻突然說話了…
聲音悲傷又沙啞……
“請把我的船長交給我……”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本子,越靠越近,借著火光,一頁一頁的翻著,這些都是那些被派克殺死的船員的名字……
全部,被劃上了叉叉…
意思就是…
全被殺死……
接著,他翻到了最后一頁,而最后一頁那個人的名字,就是…
館長的名字…
“讓我過去,我要找到他…”
說著,派克慢慢的靠近那張館長的床。
特瑞想乘機(jī)立刻動手,但,卻被黎海制止住了。
派克靠的越近,黎海他們避的就越遠(yuǎn)。
而當(dāng)派克看見床上空無一人的時候,他的其中一只眼睛的青光冒得更大。
沒人知道他在琢珥魚的肚子里發(fā)生了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
…
…
…
那天…我被那頭龐大的琢珥魚給吃了下去……
我昏迷了過去…
當(dāng)我再次睜開我的雙眼的時候…
我仍然在那條琢珥魚的嘴里…而在我的四周…
滿滿的都是藍(lán)色的光點(diǎn)…成千上萬。
每個光點(diǎn)都似乎在注視著我…
而那些藍(lán)色的光點(diǎn),我知道,就是琢珥魚嘴里具有神奇魔力的青囊。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只知道,我在一股神秘的力量的作用之下,我,變得很強(qiáng)大。
我的身體發(fā)生了變化,我的意識也發(fā)生了變化。
我!重獲新生了!
而此時的我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用曾經(jīng)拋棄我和背叛我的人的尸體!
填滿這大海中最深的海溝!
…
…
…
也是在此時,派克好像憤怒到了極點(diǎn)。
在他的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整個酒館都為之崩塌。
黎海用水之呼吸之力幫助他和阿拳防御這些力量,而特瑞好像也有實(shí)力應(yīng)對這些不穩(wěn)定的力量。
館長的床也被崩飛,七零八落…
只留下一個酒館廢墟……
和館長用來逃命的地下通道……
…
…
…
海之城的夜市總是喧鬧的。
許多繁華區(qū),都見到了這里的動靜。
不一會兒。
許多人,紛紛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