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你快停下!”
安楠楠雖然不知道念子虛要干嘛,但因?yàn)樗炅Φ奶厥猓芨惺艿?,念子虛的生命力,魂力,真氣,正在不斷被消耗?p> 念子虛一記掌刀,將安楠楠擊暈,輕輕放在地上,看著那甜美的模樣,念子虛伸手,摸了一下安楠楠的臉龐。
“你會記著我的,對嘛。”
念子虛起身,長劍一聲悲鳴,金色火焰騰起。
“一直沒給你起名呢,以后,你就叫尋理,只是可惜,我只能陪你最后一戰(zhàn)了?!?p> 念子虛伸手,輕輕撫摸著劍身。他的氣勢,不斷攀登,八道,八道巔峰,九道,九道巔峰,半腳天道時(shí),終于停止。
“兩位,我們該了解恩怨了?!?p> 念子虛冷笑,率先而動。
一劍縱橫而出,劍氣迸發(fā),萬千劍影。
空中那人直接被劍氣攪碎,剩下二人,竭力抵擋。
念子虛死盯一人,根本無視另外一人的攻擊,招招朝著那人要害而去,強(qiáng)橫的真氣加持在尋理之上,漫天金色火焰,那人滿身傷痕,念子虛也鮮血淋淋。
“十步殺一人!”
念子虛握住劍刃,一捋而過,鮮血澆灌在尋理上,金色火焰,混雜上血色。
“老四,小心?!?p> 那人話剛說完,念子虛一人一劍,一步一氣勢,五步時(shí),臨近那人。
“死!”
長劍籠罩著那人,漫天劍影,四面八方,猛然朝那人而去。
逃無可逃,鮮血飛濺,一劍而過,萬劍落地,念子虛看都不看,轉(zhuǎn)身一劍橫掃,逼退身后那人。
第六步踏出!
那人怕了,轉(zhuǎn)身就逃,一個縱身,朝著城墻而去。
念子虛冷笑,縱身追了上去。
念哲感受到劍氣的那一刻,一縱而出,朝著城門口極速而去。
遠(yuǎn)遠(yuǎn)的,兩道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城墻上,等念哲趕到,只有兩堆碎肉,以及暈倒在地的安楠楠。
念哲心里一驚,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一想那兩人的氣勢,又覺得不太可能。
走到安楠楠身邊,念哲伸手,兩指點(diǎn)在安楠楠額頭上,真氣涌動,不多時(shí),安楠楠蘇醒了過來。
“念子虛呢?”
念哲開口道。
“師姐,求求你,快去救救他?!?p> 安楠楠緊緊抓著念哲胳膊,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求念哲,還能做什么。
“你別著急,慢慢說,他怎么了?!?p> 念哲心里也開始慌了,但表面上,卻很鎮(zhèn)定。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他的生命魂力真氣全都在消耗,師姐,怎么辦啊,我該怎么辦???”
安楠楠急哭了。
“他用了尋理?!?p> 念哲起身,冷冷看著安楠楠。
“一種祭獻(xiàn)自身,以獲得最大力量的方法。”
只是念哲想不明白,以念子虛七道巔峰的實(shí)力,怎么可能會擁有九道巔峰的氣勢,哪怕他動用了尋理,頂天跨過九道,也便是極限了。
“他會死,對嘛?”
安楠楠突然冷靜了下來。
“對!”
念哲冷冷的回道。
“都是因?yàn)槲?,該死的,是我。師姐,倩兒,交給你了?!?p> 安楠楠看著不遠(yuǎn)處,奔馳而來的馬車。
“老公,等我。”
安楠楠抽出腰間匕首,朝著自己脖子而去。
“他還沒有死,你也不能,把倩兒丟給我?!?p> 念哲輕輕一指,按在匕首上,那即將劃破皮膚的匕首,紋絲不動,停在那里。
念哲從懷里,掏出一塊黑色牌子,正是念子虛在回理人時(shí),用的牌子。念子虛去見老頭子的時(shí)候,將牌子給了安楠楠,安楠楠又留給了劉倩兒。
“若他死了,牌子上會有三道裂痕出現(xiàn),那時(shí)候,你再去死,我也不會阻攔?!?p> 念哲將牌子,丟給安楠楠。
“他若是死了,你們安家,還有那個白家,我會,一個不留?!?p> 念哲說完,走了過去,擋住了馬車。
安楠楠定定看著那塊牌子,她又想起,念子虛上次離開的模樣。
“你不會死的,不會的?!?p> 安楠楠緊緊攥著牌子,她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那牌子上就會出現(xiàn)三道裂痕。
“楠楠姐姐?!?p> 劉倩兒跳下馬車,朝著安楠楠而來。
“楠楠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子虛哥哥惹的你啊?!?p> 劉倩兒伸手,柔軟的小手擦著安楠楠的眼淚。
“沒有,姐姐是高興,高興倩兒回來了?!?p> 安楠楠抱住劉倩兒,強(qiáng)忍著聲音,不讓劉倩兒察覺。
“子虛哥哥呢,念哲姐姐說,他會來接我的,他怎么沒來?!?p> 劉倩兒四下張望。
“子虛哥哥有點(diǎn)事,暫時(shí)來不了,所以我先來接倩兒,過一會,他就來了。”
安楠楠看著劉倩兒,努力露出一絲笑容。
“好吧,楠楠姐姐,我餓了?!?p> 不知為何,劉倩兒現(xiàn)在變得很能吃,也不知道她都吃那去了。
“嗯,我先帶倩兒去吃好東西,倩兒要乖啊?!?p> 安楠楠拉著劉倩兒,三人朝著四江城內(nèi)而去。
另一邊,白文一句不急,又在酒樓呆了整整半天,直到兩位美女離開,化作癡漢尾隨了一陣,最后跟丟了二人蹤跡,不得已才回到了家。
不過想到自己馬上就能見到安楠楠,白文又是一陣陣的興奮。
但天色越來越晚,依舊不見那三人的蹤跡,白文開始有點(diǎn)不耐煩了。
“我說,他們?nèi)齻€到底能不能行,不會連一個毛頭丫頭都對付不了吧?!?p> 剩下那人只想一口濃痰吐在白文臉上,還毛頭丫頭,他媽的,誰家毛頭丫頭有九道巔峰的實(shí)力,要不是為了白家圣地,他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王八蛋。
“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p> 一個人,急急忙忙跑了進(jìn)來。
“怎么了?”
“二少爺,二少爺死了!”
“什么?!”
白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
“報(bào),公子,城南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疑是我白家之人。”
又一個驚天霹靂。
“報(bào),公子,府內(nèi)有人莫名身亡,死因不明。”
“報(bào),公子,我四江城幾處產(chǎn)業(yè),被人縱火,損失慘重……”
消息接踵而至,白文,呆了。
四江城,一處酒樓,七層之高,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酒樓三層的一間房屋,安楠楠三女,呆在里邊。
念哲眼神冰冷,擦拭著長槍,劉倩兒則玩弄著念子虛那塊牌子,安楠楠呆坐在桌旁,一動不動,好像失了魂一般。
“師姐,他,真的還活著嘛?”
安楠楠打破了寧靜。
“尋理最多只能持續(xù)一刻鐘,這么長時(shí)間過去了,應(yīng)該是活著?!?p> 念哲的話,沒有任何感情。
“你也不用緊張,他只要還活著,我們就能找到他。再說,死亡對他,其實(shí)是一種解脫。”
念哲想起,念子虛痛的死去活來的事情。
安楠楠雖然不理解念哲的話,但也不敢多問。念哲口上說的好像滿不在乎,但安楠楠明顯能感覺到,念哲好幾次迸發(fā)出,又強(qiáng)行壓下去,冰冷刺骨的殺意。
她對念子虛,怎么可能不在乎。
或許唯一不在乎的,就是劉倩兒。
但一個只有一天記憶,永遠(yuǎn)活在一天的孩子,你要她在乎什么。她心里,她的子虛哥哥,就是她最溫暖的存在。
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同一個酒樓,他們頭頂?shù)钠邔樱粋€男人,渾身衣衫破破爛爛,滿身傷痕,躺在床上。
除了念子虛,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