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賭鬼來了,神偷空空兒想來也不會離得太遠(yuǎn)。
神偷空空兒的神偷絕技名聞天下,他的輕功和易容術(shù)同樣冠絕江湖。所以他想進(jìn)入天石鎮(zhèn),真是易如反掌。何況,此人性喜熱鬧,絕對不會錯過這種場面。
除了萬賭鬼和空空兒,曾婉儀說的第三個人是誰?不光是林大錘,小方也想不出來。
“符自逸?!痹駜x輕輕的說出三個字。
“劍神!”小方和林大錘異口同聲的說道。
一個人能被稱呼為“神”,說明這個人在某方面一定有很深的造詣,達(dá)到常人難于企及的高度。
符自逸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他對劍術(shù)的癡迷和悟性,成全了他的武功,造就了他在江湖上萬人敬仰的地位。
隨著他的劍術(shù)越來越高,他在江湖上出現(xiàn)的頻率就越來越少。近些年來,更是銷聲匿跡。這也是小方和林大錘,一直沒有想到他的原因。
如果快劍楊毅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衣人就是劍神符自逸,他一定很后悔剛才說的話。
只可惜這輩子他都沒有機會了。
他至死都不明白,刺出去的劍為什么最終會反過來刺穿自己的喉嚨!
剛才的一幕就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靹钜愕膭τ卸嗫?,鬼哭、狼嚎他們是見識過的,沒想到這白衣人更快,快到連他用的是什么手法都沒看清。
一招斃命。僅僅一招。
鬼哭、狼嚎等人就算再笨,也已猜出眼前的這個白衣人是誰。
他們就立在原地,連氣都不敢喘,好像只要吐口氣,剛才的一幕就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關(guān)情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顆腦袋。一顆碩大的腦袋。
這顆腦袋里的兩只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看。
“萬賭鬼?”關(guān)情失聲道:“你在看什么?然道我的臉上有花?”
“你臉上有沒有花關(guān)我什么事?”萬賭鬼說道:“我是在賭。”
“賭?你在跟誰賭?賭什么?”
“我在跟自己賭!”萬賭鬼說道:“我在賭是你先睜眼,還是我先眨眼!”
“這么說你又輸了!”關(guān)情微笑著說道。
“奇怪!你怎么知道的?”萬賭鬼不信。
“你告訴我的呀!”
“我告訴你的?”萬賭鬼皺著眉,說道:“我什么時候告訴你的?怎么我不知道?”
“就在剛才呀!”關(guān)情有意調(diào)侃他,道:“你不是說先睜眼,后眨眼的嗎?”
“哈哈!”不知什么時候,空空兒也出現(xiàn)了:“我就知道就算再賭上一百次,你老賭鬼也不是老關(guān)的對手!”
“誰說的?我跟你賭——”
萬賭鬼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白衣人。
符自逸一出現(xiàn),所有的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空空兒都不例外。
“你來了?”
符自逸沒有作聲。他不是個多話的人。
“我想請你幫個忙?!标P(guān)情說道。
日上三竿,正是一天里陽氣最足的時候。
陽光不光能帶來溫暖,有時候也能驅(qū)散心里的陰霾。
“他走了?”曾婉儀問關(guān)情。
“他”指的是符自逸。
“誰也留不住?!?p> 沒有誰能留住符自逸,包括他自己。他本不屬于紅塵,俗世也容不下他。
“你等的人也快到了吧?”
“他已經(jīng)走了?!?p> “走了?”曾婉儀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說道:“就從房間的那個地道?”
她說的房間,就是伙計們住的那個房間。
能從鬼哭、狼嚎和夜游的眼皮底下撤走十一個伙計并不容易。最好的解釋當(dāng)然是房間里有個地道。
人可以從地道撤走,自然也能從地道進(jìn)來。
關(guān)情之所以有恃無恐,不主動出去接應(yīng),就是因為有這樣一條地道。關(guān)情之所以大敵當(dāng)前還敢在房間里睡大覺,就是在跟從地道進(jìn)來的人會面。
許多不合理的地方,因為有這么一條地道變得簡單,更符合邏輯。
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我明白了!”曾婉儀忽有所悟。
“你明白?”
“其實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個幌子,”曾婉儀說道:“或者說,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對不對?”
“哦?”
“根本就沒有什么你要等的人!”曾婉儀說道:“你放出風(fēng)聲,說要在天石鎮(zhèn)等一個人,這個人要交給你一件東西。而這個東西恰好是狼堡堡主非常看重的,而且志在必得?!?p> “因為涉及到你,狼堡堡主迫不得已,只能傾巢而出?!痹駜x說道:“而這無疑是個機會?!?p> 曾婉儀一字一字的說道:“把他們?nèi)珰灥暮脵C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