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休息了幾天后,嵐使、地鼠和赤鋒,就在撒旦王牌的監(jiān)督下,正式開始針對性訓練。
逸帆一邊訓練著槍和盾的使用方法,一邊琢磨新的颶風招式,耿炎被斯達克派人強行拖進了宿舍睡覺,為了防止他偷偷跑出來練劍,斯達克沒收了耿炎的武器和全部衣物,連一條底褲都沒給留下。
岑獷則在不停地震碎東西,以及體驗震感,以此來練習地震核心力量的掌控。
一周后。
岑獷結(jié)束了地震訓練,暈頭轉(zhuǎn)向地從訓練室里走出來,感覺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沒走幾步就踩在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
“這是什么?”岑獷疑惑地用腳碾了幾下。
“別踩!疼?。∵@是我的手!”地上傳來了逸帆的慘叫。
“你怎么回事?”岑獷急忙低頭仔細一瞧,只見逸帆變成了軟綿綿的一團,倒在了地上,嚇得一個踉蹌,啪地坐在了地上。
由于試圖蒙混過關,逸帆今天被撒旦王牌懲罰,多做了三十組刺殺練習。
岑獷無奈地幫他活動了一下身體,過了很久逸帆才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休息過之后,饑腸轆轆的兩人前往食堂用餐。
逸帆愁眉苦臉地用嘴直接啃著飯盤里的食物,他的左手因為高強度的訓練已經(jīng)不能動了,所以只能采取這樣的吃飯方法。
岑獷一天到晚都在震蕩中度過,所以腦子震得有點不清楚,昏昏沉沉一直搖頭晃腦的,直到把熱湯倒進了鼻孔里才緩過神來。
“哎!這訓練什么時候是個頭??!”逸帆把臉埋在飯菜里哭訴著,“早知道在萬獸山死掉算了?!?p> “嗯,撒旦王牌說等我們的戰(zhàn)斗裝備研制好我們就會去參加新的任務了!”終于不再頭暈的岑獷松了口氣,把一大塊肉丟進嘴里,快速咀嚼著。
“還有任務啊,什么時候退休啊?!币莘琅f在碎碎念,“家里的生意沒人做??!”
“別抱怨了,我們?nèi)ソo老炎送飯,他被撒旦王牌強制安排在家里休息了那么久,恐怕已經(jīng)暴跳如雷了?!贬E把最后一塊肉吃完后,起身打包了一份滾燙的“魔鬼辣椒殺人面”,赤紅的顏色,辣椒上下翻滾,據(jù)說奇辣無比,一般人完全承受不住,也只有耿炎這種程度的麻辣愛好者才會喜歡。
吃完飯,逸帆和岑獷帶著盒飯前往宿舍區(qū)。
“老炎,你被子裹好了嗎?我們送飯來了?!币莘昧饲霉⒀椎拈T說道。
“不許進來?!?p> 良久,屋內(nèi)傳來耿炎的聲音。
“怎么了嘛,都是男的,怎么就不好意思了?!贬E沒有理會,一把推開了耿炎的房門。
然后呆愣在了原地。
只見耿炎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被以奇怪的方式捆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正一臉兇狠地看著岑獷和逸帆。
“滾,出,去?!惫⒀滓蛔忠活D地說著,牙齒咬得咔咔響,臉都紅了,“你們給我忘掉今天的事。”
“你……你這是怎么回事?”
“做俯臥撐,被發(fā)現(xiàn)了?!惫⒀讻]好氣地回答著,低下了頭,很明顯臉變紅了。
片刻的沉寂后,岑獷和逸帆的爆笑聲在整個走廊回蕩。
“哈哈哈!”岑獷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我知道了,你光著屁股在宿舍里偷偷做俯臥撐,然后被撒旦王牌發(fā)現(xiàn)了,于是就把你捆成了這樣!是不是?笑死我了!”
耿炎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是不是?”
耿炎不肯回答。
“你說是不是?不說我去問撒旦王牌喔!”逸帆忍著笑,但嘴角還是不爭氣地揚了起來。
“是……”耿炎的聲音氣得顫抖。
簡直倒了血霉!
一周沒訓練有點手癢,剛做了三個俯臥撐就看到撒旦王牌領著一群彪形大漢出現(xiàn)在了自己跟前。
不由分說,撒旦王牌一聲令下,就將耿炎用防火繩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丟在了床上。
笑過之后,岑獷幫耿炎解開繩子,逸帆脫下衛(wèi)衣給耿炎暫時披上。
耿炎殺氣沖天地大口吃著魔鬼辣椒殺人面,看著耿炎像吃豆角一樣把魔鬼辣椒一個個塞進嘴里,兩人不由得亡魂大冒。
辣汁濺在地板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散發(fā)出惡魔的氣息,嚇得逸帆直哆嗦。
吃完面,耿炎呼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著逸帆和岑獷。
“你們可以出去了?!?p> 耿炎全身上下都沒穿衣服,只有腰部一小塊位置裹著逸帆的衣服,清涼的打扮加上兇悍的表情,十分怪異。
逸帆和岑獷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看向耿炎。
然后兩人又憋不住,拼命大笑起來。
耿炎頭上青筋暴露,一次性筷子被燒成了灰燼。
轟!
熊熊烈火從耿炎的身上爆發(fā)出來,形成一副火焰戰(zhàn)甲,并在手中具象化出一把烈焰長劍,直指逸仔和土撥鼠。
“喂!我的衣服要被燒掉了!”逸帆眼疾手快,在衣服被火焰燒到之前就迅速伸出右手把它扯了下來。
耿炎的臉更黑了,渾身冒著火就向逸仔撲去。
兩人趕忙從房間里狂奔出來,嗙地一聲關上門,把來勢洶洶的火焰攔死在了門里。
那家伙不可能光著身子沖出來的。
“真可怕?!币莘税押?,仔細檢查了手上的衣服,發(fā)現(xiàn)沒有被燒壞后,才松了口氣。
詛咒著耿炎玩火尿褲子,逸帆和岑獷離開了耿炎的宿舍。
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兩人聊了起來。
“那家伙真是奇怪,居然不喜歡休息,我要是能像他這樣休息那么多天,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還跑出來自己加練。”在回去的路上,逸仔吐槽道,“當條咸魚不好嗎?”
“可能他們這些專業(yè)武者都這么拼命吧。”岑獷說道,“不過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被我爸趕去跟野獸摔跤?!?p> “那天在你家,老炎好像想告訴你什么來著?他爹耿羲狼和你爸岑天唳到底什么關系?”兩人聊著聊著,逸仔就想到了之前耿炎和岑獷的對話。
“聽他的語氣,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岑獷有些擔憂地皺了皺眉頭,“希望不是我爸出了什么事情吧?!?p> 岑天唳很小的時候就成為了萬獸山最強的獵人,每天外出打獵都會滿載而歸,在岑獷十二歲那年,就離開了家鄉(xiāng)去尋找更加兇猛的捕獵對象,從此岑獷就再也沒了他的消息。
岑獷之所以加入降災組織當然不全是為了死班德爾嚇跑了他的野豬,更重要的是他早就跟父親約定,十六歲那年他要出山闖蕩,和父親匯合,一起去尋找更大更兇猛的獵物。
兩人揮手告別后,就各自進入了自己的宿舍。
“父親真是奇怪的生物啊,我爹也有很多年沒回家了。”逸帆關上房門,躺在床上,思考著剛才的對話,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在郁金香小鎮(zhèn),幾乎所有人都不會有離開家鄉(xiāng)的想法。
因為郁金香小鎮(zhèn)是世界上少有的不會被天災波及的地方,風景氣候都很好,村民在這里完全可以自給自足,由于周圍都是崎嶇的地形,也幾乎沒有人會到這里來破壞。
冀瑞·格里風(Jerry Griffin)是小鎮(zhèn)的另類。
他是一位優(yōu)秀的維修師,擅長修繕保養(yǎng)一切機械和電器。
與其他村民不同,他向往著廣闊的天地,在逸帆十歲那年,就告別了妻子和兒女,獨自離開了郁金香小鎮(zhèn),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逸帆答應山兵加入降災組織也有一方面原因是為了找父親冀瑞。
與此同時,耿炎和岑獷也同樣在想著父親的事情。
而他們想不到的是,在日后的戰(zhàn)斗中,岑天唳和冀瑞·格里風會變成改變自己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