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人暫時分別之后,李樂魚就直奔案發(fā)現(xiàn)場了,說起來這案發(fā)現(xiàn)場距離這里并不遠,就在旁邊商廈的一個公共衛(wèi)生間里面,在大約2個小時之前被其他來上廁所的人發(fā)現(xiàn)并報警。
警方第一時間封鎖了這里,并且對案情做了初步的分析。
警方百分之百確定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惡意兇殺案,李樂魚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也明白了為什么警方如此斷定。
在商場6樓西側(cè)的女衛(wèi)生間里……
沒錯,這個死掉的男人就是在女衛(wèi)生間最里面的一個蹲位中,這個衛(wèi)生間暫時被封鎖了,這個男人跪坐在蹲位旁邊,旁邊放著一疊“認罪書”,微微低著頭,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
這個笑容明顯不是死者自己笑的,因為他的嘴角被劃開,上面還畫了小丑的妝容,裂開的嘴角隱約可以看見其內(nèi)沾滿血跡的牙齒,臉上涂著紅白的顏料……
空洞洞的眼神,毫無感情的笑容,兩者結(jié)合在一起,對視覺的沖擊力還是很大的。
這個男人身上穿著女人的衣服,身材也很瘦,帶著長長的假發(fā),甚至穿了一雙高跟鞋,旁邊還放著兩部手機,一部小型的照相機。
“第一目擊者對這里的情況產(chǎn)生了短暫的記憶喪失,應(yīng)該是大腦的保護機制,不然的話,恐怕要做一段時間噩夢了?!迸赃叺木焯统鲆缓袩熥约撼槌隽艘桓鶌A著又順手遞給了李樂魚。
“我不抽煙,謝謝?!崩顦肤~擺了擺手說道:“這個所謂的‘認罪書’看了么?”
“看了?!本禳c了點頭:“這個人男人是一個變態(tài),做過很多跟蹤女性的事情,根據(jù)‘認罪書’上面寫的內(nèi)容,他經(jīng)常在衛(wèi)生間拍攝女性如廁,然后發(fā)布在某種網(wǎng)站上謀取利益,他混入女廁的方法就是女裝?!?p> “嘶……這還真是個人渣……”李樂魚張了張嘴,還有這種操作?這大老爺們兒干點什么不好,非要正這么下流的勾當。
“嗯,確實是人渣,‘認罪書’上還寫過他當街對著人家女生那個,暴露自己的器官,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爛人,不過……罪不至死啊?!本靽@了口氣:“這個死法雖然解氣了,但是太恐怖了。”
“而且,我們經(jīng)過外面的攝像頭回放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衛(wèi)生間里面是沒有攝像頭的,要么是犯人通過某種手段避開了外面的攝像頭,要么他就是從這邊的窗戶逃走的?!?p> 他吞吐著煙霧繼續(xù)說道:
“我們在被害人的手機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段錄像,他當時應(yīng)該是正在偷拍旁邊衛(wèi)生間的女性,被犯人忽然開門瞬間擊殺,被害人甚至沒有掙扎和喊叫,一瞬間就失去了生命?!?p> “致命傷?”李樂魚四處看了看,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頭頂一個長約10厘米,深約8厘米,寬約2毫米的傷口,初步推斷是卡牌型的兇器,進一步的調(diào)查還要等尸體運回去?!?p> “卡牌……”李樂魚摸了摸下巴,這還真是一個特殊的武器,而且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
俠以武犯禁,恐怕就是這樣了。
在普通人看來,很多罪犯十分可惡,非要千刀萬剮才能解恨,甚至在某些社交平臺呼吁對犯人施行對古代的一些刑罰。
這種嫉惡如仇的心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些殘忍的刑罰是絕對不可能再出現(xiàn)的。
那是開倒車的行為。
還是那句話,減掉那些殘忍的刑罰不是因為犯人是人,而是因為我們是人。
如果人人都因為看不慣一些事情就拔刀殺人,那么這個社會會亂成什么樣子?
況且,刑法只是最低的底線,我們不能用道德水準來衡量刑法,那樣的話倒是很有可能直接將歷史的車輛開回到秦朝時候去。
到時候恐怕沒有人會輕松,每個人都會十分的痛苦,不說別的,秦朝時期到處亂竄、閑逛不干活就是犯法的……現(xiàn)在哪個人能受得了?
再有出軌劈腿也是犯法的,你現(xiàn)在推行個試試?
所以說,刑法只是作為最低的標準,不能把刑法看的和道德水平一樣高。
“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李樂魚長長的出了口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利用自己的能力來暴力鏟除這種人渣的。
說起來,李樂魚差點就成為了這樣的人,只不過是被上官苓給強行拉了回來而已。
雖然說是拉回來了,但是看到這種情況,他內(nèi)心還是有些感慨的。
只是……
這個人明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不但殺了人,還在尸體的臉上雕刻出了小丑和笑容,這似乎是在譏笑。
這就讓李樂魚很生氣了。
因為這種嘲諷臉看起來就很像是在譏笑他們,他的意思就好像是再說:“看吶,你們抓不住的人,我?guī)湍銡??!?p> “誰?”在李樂魚和警察再仔細觀察尸體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受到了窺視。
李樂魚猛地一轉(zhuǎn)頭,在旁邊外面的窗戶上出現(xiàn)了一片哈氣,而哈氣上繪制了一個彎著雙眼和嘴角的笑臉。
“剛剛犯人就在旁邊窺視我們?”警察皺了皺眉,趕忙用力的抽了一口煙,壓下了心中泛起的一陣陣恐懼。
要知道,這里可是六樓,而且周圍沒有任何圍欄,外面的墻面也十分的光滑。
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普通人能夠?qū)Ω兜膶κ至恕?p> 李樂魚沖到了窗戶邊,用力的打開了窗戶,一陣陣寒風襲來,空中,優(yōu)雅的飄著一個黑色的雨傘。
“就是你了……”李樂魚一扒窗戶就準備跳下去。
“哎哎……這可是六樓?!本熠s忙拉住了李樂魚,這也太沖動了吧,他聽說了神劍的隊員在水中的力量非凡,沒說還能飛啊,也沒有什么輔助工具。
“放心。”李樂魚沖著警察點了點頭,直接一躍而起,從窗戶上躥了出去。
“哎哎哎……”警察再想抓卻沒抓住,趕緊探出頭去,只見李樂魚就那么直挺挺的往下墜,衣服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目標似乎直指那個同樣正在下墜的傘頂。
警察的心頓時糾了起來,他立即向上級報告,但是卻無法做什么,這屬于商場的身后,下面這條街也沒什么人,算是一個小巷。
這是一場兇殺案,又不是跳樓自殺什么的,下面自然不會有氣墊之類的東西,現(xiàn)在鋪設(shè)也肯定來不及了。
他只能祈禱作為神劍成員的李樂魚能有什么自保的方法了。
神劍的成員有沒有用于短暫飛行或者緩和高空墜落沖擊力的物品呢?
其實是有的,而且還有很多。
但是李樂魚沒帶……
他出來看個魔術(shù)表演帶那玩意也沒用啊。
至于說隨便拿個傘就更不可能了,普通的傘會在空中直接翻上去,能承受的住的恐怕都是特制的。
李樂魚依仗的是他強橫的本體,他堂堂一條大鯤,總部可能從六層樓摔下去就摔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