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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請上座之歲歲長安

帝后大戰(zhàn)

千歲請上座之歲歲長安 公子年十七 2618 2021-05-23 17:59:00

  ——慈寧宮

  “什么?怎么會有刺客?!哀家明明……”

  元如玉抓著楊嬤嬤的手厲聲責(zé)問,堅硬的護(hù)甲將楊嬤嬤的手弄的很疼,但她卻不敢表露出絲毫不滿。

  “回娘娘,確實是出現(xiàn)了刺客,據(jù)咱們的人回稟,數(shù)量還不少,應(yīng)該是另有人想要對諸位藩王不利?!?p>  元如玉聞言,這才放開了楊嬤嬤,畫著精致妝容的艷麗容顏上浮現(xiàn)出一抹疑慮。

  她吩咐兄長在洗塵宴上動手,倒不想有人比他們更快一步,真是,該死!

  “諸位藩王如何?傷著沒有?”

  楊嬤嬤跪在地上小聲回道:“并無?!?p>  元如玉冷哼一聲,道:“廢物!”

  死了那么多人卻連那幾人一根毫毛都沒碰到,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干的!

  她從軟塌上起身,命楊嬤嬤更衣。

  “去正和殿看看?!?p>  “是?!?p>  雖說是將接見藩王的權(quán)力交給了皇帝,但她這個太后還是要出現(xiàn)的,畢竟她是他們名義上的母妃不是?

  先帝多情,四個兒女,都是不同的女人生的,從世家嫡女到卑賤的宮女,他倒是半點都不挑,更可氣的是,那個宮女生的賤種居然是長子!

  想到這兒,元如玉戴護(hù)甲的手不禁顫了顫,眼中恨意席卷,竟是竟是有幾分猙獰。

  皇帝在正和殿接見諸位藩王及其王妃,因著今日的日子特殊,帝后竟是罕見地同時出現(xiàn)在了首位。

  “臣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婦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p>  寧沉鈞的神色還是很親和的,命李渙看茶賜座,目光不動聲色地從自己兩個兄長身上掃過。

  大哥還是老樣子,總是板著一張俊臉,像是有人欠了他錢似的,二哥又瘦了,臉上也有些風(fēng)霜的痕跡,雖不明顯卻還是很扎眼的,還是像以前那么愛笑,只是漠北那種地方有漂亮的美人讓他開心地笑嗎?要不還是……

  想著想著原本帶著懷疑的探視便漸漸變了味道,眼中竟是有些濕潤的意味,他反應(yīng)過來后猛地掐了一把手掌,生生忍了下來。

  在他身邊的皇后白湘沒有看出他的異樣,白皙的臉上端著賢淑的笑容,看著下面的幾人,溫聲開口道。

  “王叔及二位王兄舟車勞頓,甚是辛苦,皇上已命人在宮中收拾宮殿,以供歇息,王嬸和兩位王嫂若是累了,可先行去歇著?!?p>  “臣等(臣婦)謝過皇后娘娘,”

  寧沉鈞聽著身旁之人那細(xì)軟溫和的聲音心頭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失神了半晌才看著南臨王笑著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朕沒有讓人準(zhǔn)備為王叔準(zhǔn)備宮殿,所以便委屈王叔及王嬸回南臨王府住了?!?p>  寧沉鈞這話說的揶揄,薄謹(jǐn)行立即反應(yīng)過來,定是自己那女兒向皇上求了恩典,頓時心中止不住生出一股暖流,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妻子,只見她的眼中也濕潤了。

  “臣(臣婦),謝皇上恩典!”

  寧沉鈞笑著擺擺手,不過是允許父母和他們的一雙女兒住在一起罷了,這算是哪門子的恩典吶!

  見此,白湘終于偏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極淡,帶著三分不可思議,仿佛是在驚訝他竟會這么好心。

  那一眼寧沉鈞自然感受到了,心下有些苦澀。

  “久安街之事,朕已經(jīng)知道了,還請王叔和二位王兄放心,朕會讓西廠全力徹查此事,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薄謹(jǐn)行幾人紛紛應(yīng)聲。

  在此期間,寧沉翎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坐在首位的三弟。

  唔,長高了,也成熟了不少,總算不是只會看殷繁和趙辛詞的眼色說話了。

  他心下輕嗤一聲,成熟了又如何?再成熟也不過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罷了,有他那能干的母妃在,他能成什么事?廢物點心!

  殷繁站在一邊,面容沉靜,身上的玄衣沾了不少血跡,這一路上來也沒時間去換,這會兒血跡干了,既不好聞也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剛想開口請辭,不料上首的寧沉鈞卻先開了口。

  “長安,你身上的衣服都臟了,可有受傷?李渙,帶長安去長樂宮……”

  殷繁心下一咯噔,眼皮跳了跳,瞬間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剛想拒絕,一道女子的聲音便傳進(jìn)耳中。

  “去長樂宮做什么?太醫(yī)院是擺設(shè)嗎?一個內(nèi)侍整日出入公主宮殿成何體統(tǒng)!”

  白湘冷聲打斷寧沉鈞的話,一雙清清冷冷的水眸中滿是冰冷,看得寧沉鈞一陣一陣地心涼。

  聽到白湘的話,在場所有人看著殷繁的眼神都變了,尤其是寧沉翎,一向笑著的面容此時正緊緊皺著眉頭,“出入公主宮殿”?還“整日”?

  “皇后,長安之前常去長樂宮是為了讓阿姊給他治傷,阿姊也是愿意的,你又何必說的這般難聽。”

  白湘冷冷地瞥了一眼他難看的臉色,冷聲道。

  “可是現(xiàn)在,她不愿意了?!?p>  “……”

  被她這么一提醒,寧沉鈞這才想起前兩日阿姊派人來告訴自己,往后她不再給殷繁治傷了。

  是了,阿姊不愿意了,只是他忘了而已。

  皇帝在皇后手上吃癟的場景,眾人已是司空見慣的了,帝后不和是眾所周知的事,但究竟為什么不和,也只有他們這些內(nèi)部人知道了。

  這會兒看著皇后將皇上不遺余力地往死里懟,誰也沒敢開口勸架,就連一向不著調(diào)的寧沉翎都是摸著高挺的鼻梁,暗道皇后娘娘威武。

  帝后無聲對峙著,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眾人心里門兒清,這會兒誰敢出聲就是找死。

  這時,殷繁卻是開口說話了。

  “皇后娘娘說的極是,長公主殿下千金之軀,臣自知身份卑賤,不敢玷污殿下清譽?!?p>  白湘冷笑著看他,“原來廠公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啊,本宮還以為廠公您不知道呢!”

  只要一想到阿姊身上的那些痕跡,白湘就氣不打一處來,阿姊惦記他是一回事,他膽敢染指阿姊就是另一回事了!連當(dāng)朝長公主都敢碰,誰給他的膽子!

  聞言,殷繁微微皺了眉頭,卻沒說什么,只拱手告退。

  直到殷繁走出很遠(yuǎn)后,寧沉鈞才冷冷的看向白湘,聲音微寒。

  “皇后,你別太過分了,長安是朕的心腹,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他日日去長樂宮也是朕逼迫他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白湘的聲線陸然提高,猛地站起來,寒著一張嬌顏居高臨下看著面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怎么?妾身可是說錯了?皇上心大,放任一個黃門太監(jiān)欺辱我大離最尊貴的長公主,但妾身不樂意!”

  白湘說完竟是直接甩袖往外走去,絲毫不管后面的人臉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

  什么叫欺辱?長安怎么可能會欺辱阿姊,他明明……

  眼看著女子的背影消失,大殿里面一片鴉雀無聲。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門口才傳來一聲笑聲。

  “怎么了這是?皇后何以這般怒氣沖沖地離開?”

  寧沉鈞神色一僵,隨即便恢復(fù)了正常,從上首走下來,面帶笑容地迎接來人。

  “臣等參見太后娘娘千歲,娘娘萬安!”

  “臣婦參見太后娘娘千歲,娘娘萬安!”

  “免禮?!?p>  元如玉穿著一身煙霞色曳地水袖百褶鳳尾宮裝,發(fā)髻上戴著一對碧玉瓚鳳釵,明艷的眸中帶著溫和的笑意,膚白無暇,面若桃花,完全看不出已經(jīng)是四十多歲的人,真真是一個被歲月遺忘了的女子啊。

  “太后來了怎么也不叫人通稟一聲,朕好去迎您??!”

  寧沉鈞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之前的問話,只佯裝殷切地將太后讓到上位,自己則規(guī)規(guī)矩矩地和南臨王等人坐在一起。

  元如玉看了他一眼,依舊笑得溫和,“哀家在宮里坐不住,出來轉(zhuǎn)轉(zhuǎn),走著走著便到了這邊,順便過來看看,倒是哀家唐突了?!?p>  寧沉鈞連忙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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