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市:唐朝西部的一個山城,郡縣級,盛產(chǎn)紫金。
韋小寶:紫金市衙門小吏。
侯江海:紫金市侯家家主。
木陽:侯府管家。
清光:紫金市衙門記事。
李坤:紫金市衙門師爺。
韋小寶:18年前,被扔紫金市逍遙樓門前,名妓如煙收養(yǎng)為義子,自小混跡煙花柳巷、賭場雜市。天盛元年,新帝蒼藍屠兄弟三人,逼舊帝退位,定年號:大合,登基為帝,大赦天下。是年,小寶18歲,正在侯府門下做事。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自己十年后竟然與新帝蒼藍機緣相遇、孽緣相識、殺緣相繼、塵緣相惜。也沒有預料到逍遙快活、不問世事的自己會變成那么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江湖人稱:二爺,親手創(chuàng)立了與洪門劃江而治的地下組織二爺幫。二爺幫白日行關二爺義薄云天之舉,黑夜執(zhí)龍睚眥大殺四方之令。此時的紫金:一切是那么的平靜,平靜的像海嘯前的寧靜。
那是一個艷陽高照的上午。
辰時,清光飛哥傳書于小寶。
上書:見字如面,恭喜韋兄,衙門新招一批小吏,請速于半個時辰內(nèi)趕到衙門報道,縣太爺已命我通知侯家家主侯江海,一刻鐘內(nèi)自有人通知你。祝順——弟光。
此時的小寶正在與門童斗蛐蛐,長時間的重復性侯府雜役工作已經(jīng)差不多磨光了他的激情,每日與侯府下人們博弈下棋、吃喝玩樂好不樂哉。
收到傳書后,小寶眼中閃過一道不為人察覺的精光,面色卻依然如初。
門童小乙:寶哥,又有啥喜事臨門?
小寶:哈哈,喜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個小屁孩懂啥。
門童小乙:寶哥你就知道搪塞我,肯定是啥大秘密。
小寶:快拉倒吧,一天天的瞎打聽,管家安排你掃的大門,你干完了嗎?
說完順勢把紙條扔進了茶杯,此紙遇水即化。
門童小乙:我我我我….我這不是陪寶哥斗蛐蛐了嘛,馬上去馬上去。
說完拌了個鬼臉一路小跑去拿掃帚了。
小寶此時,有點旋蒙,有點興奮,就像突然被五百個大元寶砸頭上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辰時二刻,小寶仍然沒有任何通知,他有點慌、也有點著急。大腦飛速的旋轉(zhuǎn)著,他有個毛病,一想事情,就會飛速的眨眼睛,眉頭也會緊緊皺起。怎么辦?從侯府到衙門,騎快馬需要一刻鐘,也就是說如果一刻鐘內(nèi)再不出發(fā),就一準會遲到的。如果自己在沒接到通知的情況下,貿(mào)然前去,會不會把清光賣了?這屬不屬于擅自做主?這在侯府可是大忌!去還是不去?
辰時二刻二分,兩分鐘的思考,讓小寶覺得像是過去了兩年,無數(shù)的可能性在腦子里被反復推演。
辰時三刻,小寶敲響了管家木陽房門。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別慌、別急,一定得逐級上報。
小寶用衣袖擦干臉上的汗水謙卑地說:木管家,衙門聯(lián)系著人通知我辰時四刻去報道。
木陽一臉吃驚:侯老爺怎么沒通知我?還有一刻鐘,快去!騎我的快馬,一定別遲到!老爺那邊我替你周旋。
還有十三分鐘,遲到是肯定的了,他立馬飛奔下樓,邊下樓邊飛鴿給清光:兄,侯老爺一直未通知我,衙門那邊勞煩周旋。——寶
小寶趕到衙門時,已經(jīng)辰時四刻五分,遲到了五分鐘,輕輕掀簾進入議事廳,會議已經(jīng)開始。李坤師爺,還有其他十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
小寶從李師爺?shù)难凵窭镒x出了不悅,從其他人眼里感受到了幸災樂禍。
李師爺輕描淡寫的說:怎么遲到了?坐下吧,沒等你我們就開始了。
小寶快速且小聲的回答到:師爺,抱歉,一直沒未接侯爺通知。邊說邊找了個角落坐下了。
李師爺繼續(xù)慢慢的說,語氣輕柔,且非常堅定:你們這幫小吏,將來縣太爺是要重用你們獨當一面的,這次召你們,任務是下到各大鄉(xiāng),具體工作任務會后我會單獨告知,今天跟原府交接,明天到鄉(xiāng)報道。沒有管鄉(xiāng)經(jīng)驗,下去肯定是會吃苦頭的,但只要肯撲下身子干工,肯定也會有所收獲。經(jīng)驗不足,努力補吧。說完,起身離開了議事廳。
這就散會了。
小寶打量了一下四周,還真有兩個熟人。因為未接侯爺通知,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個鄉(xiāng)。跟熟人客氣的點了點頭,他馬上找到了清光問道:光兄,我在那哪個鄉(xiāng)?
清光壓低聲音說:銀海,我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的地方,速速回去準備吧!
小寶滿肚子里的問號,沒等他開口清光已經(jīng)拿著書柬快速離開了。
事后,清光告訴蕭戰(zhàn),李師爺特意安排人嚴查了一下,他遲到到底是因為侯爺沒通知到他,還是因為小寶的個人原因。
落實的人問侯爺,侯爺說他是忘了。
一年之后,小寶每每想起這件事情,總感覺哪里不對,作為一名家主,什么事情該忘什么事情不該忘,也不敢忘,他心里應該是有桿秤的吧。
若干年后,侯爺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這件事,也不記得韋小寶這個人了,因為在他心里,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他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忘記,傳達出一個信號,招聘小吏的事情為什么我提前不知情?
這對侯爺是一件小事兒。
這對小寶,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因為稍有不慎,他肯定就會喪失掉這次進入衙門的機會,也就是失去觸摸天盛官場的機會,人生的十字路口,第一步,他自我感覺,應該是走對了。
此節(ji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