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梓晴好得很,怎么勞煩秦先生來看?”
剛要上前的中年醫(yī)生有些尷尬,他這邁出去的腳可怎么辦?
秦墨挑眉:“老先生,您最好不要騙我?!?p> “我怎么會騙你呢?”
這一老一小火花四濺,氛圍奇怪的顧朗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兩人這邊眼神對決還沒對出個結果,秦墨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面無表情的臉在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突然如同冰川消融,把老爺子看得只想吐。
電話那頭是奚瑤馬上要睡著的聲音:“我可能要休息兩天了,你老實呆著,別搞事啊?!?p> “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我困了,晚安啊?!?p> “好”說完就聽見那頭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秦墨笑了笑,終于放下了心。
“喻先生,這是我?guī)淼慕衲甑男缕凡枞~,您嘗嘗?!?p> 喻遠山:……您就是變臉大師?
秦墨這一壺茶,直接喝到了半夜。走的時候,是喻之恒出來送的。
“老爺老爺,消消氣,消消氣!小姐在樓上呢,您放心!沒人來搶!”
管家王叔抱住自家不知道是不是喝茶喝的太多以至于興奮的過頭的老爺子。幫傭們也死死拉住房門,不讓老頭突圍。
“什么狗屁的茶!這小子一看就是心思不正,媽的!老子還沒死呢!放開我!我一定要給那個小子一腳!我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哎……送客回來的喻之恒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去睡覺了。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奚瑤醒來的那天,天氣很晴朗,奚瑤翻了個身,撓了撓有些癢的臉,撓著撓著,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她睡了幾天了?
奚瑤穿著睡衣,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下樓去找東西吃,她的肚子真的餓扁了。
“我去!”奚瑤腿一軟,差點滾下去。
她抱住樓梯,使勁揉了揉眼睛,她……睡錯地方了?
秦墨:“你醒了?睡得好嗎?”
奚瑤:……
從廚房出來的喻之恒一臉淡定:“醒了啊?吃飯吧?!?p> 奚瑤對著喻之恒擠眉弄眼,表示疑問:怎么回事兒?
喻之恒攤手:我不知道。
只有每天賴在這里喝茶的秦墨微微笑著,一臉無辜。
每天只能看奚瑤睡顏的沈青青猛地撲上來:“姐姐!”
雖然奚瑤專門打了電話,但是秦墨是不可能完全放心的,喻遠山實在煩的不行,親自拉著他上去給奚瑤做了檢查。
醫(yī)生搖搖頭:“喻小姐無妨,就是太累了?!?p> 顧朗:……那你搖什么頭?嚇死人了!
自此之后,秦墨就賴在了喻家,老爺子對此眼不見為凈,他在他不在,一山不容二虎!
但是喻老爺子留了個心眼兒,把喻之恒叫回來,并且吩咐他絕對不能讓秦墨那個小子上樓。
喻老爺子咬牙切齒,把喻之恒秘密叫到了書房。
“爺爺,怎么了?”
背對著他的喻遠山嘆了口氣,慢慢踱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之恒啊,爺爺平時對你不錯吧?”
喻之恒:……
“之恒啊,你看梓晴怎么樣?”
喻之恒:……
“之恒啊,爺爺做主,你跟梓晴結婚怎么樣?”
喻之恒把他爺爺那只手拿了下去:“爺爺,您消停點吧?!?p> 說完,喻之恒頭也不回的走了,老爺子在后面氣得直跺腳,你個傻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家白菜要被豬拱了!
但是他們家那棵白菜,沒有什么自覺,此時正坐在那只豬的車上,吃著那只豬給她剝的橘子。
“不是讓你老實點嗎?”
“我很老實啊?!?p> 秦墨睜著大眼睛,無辜的像個孩子。
奚瑤看著他,猛地咬了一口橘子,眼神有些危險。
“我擔心你啊,你那樣安靜的睡著,我以為你不會醒了?!鼻啬驮谶@樣突兀的開口,差點嗆著奚瑤。
奚瑤咽下了口中的橘子,轉頭看向窗外。
“所以……”
奚瑤突然猛地咳嗽了起來,打斷了秦墨接下來的話。
秦墨輕輕拍著她的背,眉眼低垂。這一路上,兩人再沒有了交流。
到了張家的宅子,奚瑤一言不發(fā)地下車了。沒有回頭的奚瑤抬頭望著天空,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張栩文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雖然憔悴但掩飾不了滿臉的愉悅。
“感覺怎么樣?”
張栩文回頭,驚喜的看向奚瑤:“喻小姐你來了!”
奚瑤看著這什么也不蓋,就那樣坐在窗邊吹風的人皺了皺眉頭:“你中毒多年,一朝褪毒反而會顯得羸弱,一定要好好養(yǎng)身體,不然解了毒,也可能會死?!?p> 奚瑤叫來這宅子里一個幫傭阿姨,給他蓋上了一條毯子。
張栩文不好意思地開口:“是我疏忽了?!?p> 隨即又想起什么:“喻小姐你沒事吧?聽我二叔說你……”他只記得自己被插了滿身的銀針,后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因為他疼昏過去了。
奚瑤無所謂地擺擺手:“我沒事,睡幾天就好了?!?p> 雖然損失了精血,但是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大礙。奚瑤給張栩文做了做檢查,恢復的很好,第二療程的藥也在吃,雖然奚瑤睡了十天,但是對張栩文的恢復療程不會有什么影響。
復查結束,奚瑤便決定第二天來進行第二療程的治療。
入夜,張栩文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好點了嗎?”
張栩文原本還想給某人一個驚喜,聽秦墨一說,頓時沒了激情。
“這就沒意思了,你又知道了?”
真是奇怪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怎么?還不允許我知道?”
張栩文翻了個白眼,還是這么臭屁:“不敢不敢。”
“不過這次是真的了,我可能真的能站起來了,別說你知道啊。”
秦墨低笑:“我還真知道?!?p> 張栩文:……
他當然知道了,雖然奚瑤是應別人的邀請,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還知道那位年輕的大夫。”
張栩文來了精神,說奚瑤怎么年輕卻怎么厲害,怎么漂亮卻怎么暴脾氣,秦墨不說話,只靜靜地聽著。
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當然張栩文是被打的那個了,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暴打后,他甘愿成為了秦墨的走狗……啊呸!好友!
第二天秦墨照例去接奚瑤,被告知她已經出發(fā)了。
她知道他會來,他知道她會走,這一下,倒說不清到底是誰躲誰了。
八刀木
秦墨:誰是豬?(眼神危險) 瑟瑟發(fā)抖的苦逼作者: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