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懲罰
自從被本尼收養(yǎng)，跟麥克幾人玩兒到一起，11漸漸變得富有同情心起來。
也許是看薩姆形單影只，也許是在得知薩姆與自己一樣只有父親沒有母親，11開始跟薩姆接觸，并漸漸地玩兒到了一起。
麥克等人都很善良，本來也只是因?yàn)橥德牭剿_姆跟迪恩的談話，誤會他們兄弟是殺人犯，這才鬧出后面一系列的事情，現(xiàn)在迪恩被人綁架，誤會解除，也跟著逐漸接納了薩姆。
于是，在迪恩失蹤的第三天，本尼開始整理廚房的時候，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薩姆竟然被他們邀請到餐廳來了。
霍普將人送到后就急匆匆地離開了，他還在搜尋迪恩。
本尼看著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排的六個小孩兒，聳聳肩。
“好吧，既然你們想幫忙，那就過來吧。”
“儲物間里的東西都搬出來，先搬到后面，我要把那里改造成廚房?！?p> 本尼一聲令下，幾個小孩兒熱火朝天地干起來。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幾人井井有序，并未出什么岔子，便叮囑一聲小心些后，轉(zhuǎn)身上去做晚餐了。
吃過晚餐，又干了一會兒，終于將儲物間清空，小朋友們陸續(xù)告別回家，餐廳里就剩下薩姆一個外人。
“等等?！?p> 薩姆剛要走，被本尼叫住了。
“你哥哥被綁架的事兒，通知你父親了嗎？”
薩姆點(diǎn)點(diǎn)頭。
“他在趕來的路上了?！?p> “這幾天都是你一個人住？”
薩姆再次點(diǎn)頭。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p> “謝謝你，但是不用了。我家離這兒并不遠(yuǎn)。隔三條街就到了?！?p> 本尼也不強(qiáng)留，只叮囑他小心些，就放他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薩姆又停住了。他彎腰從桌子底下?lián)炱鹨粋€護(hù)身符，驚喜地問道
“本尼先生，這個是你的嗎？”
本尼仔細(xì)端詳一番后搖搖頭。
“不，不是。應(yīng)該是客人掉在這兒的?！?p> “不?！彼_姆抑制不住地喊出聲來。
“這是我迪恩的。圣誕節(jié)我送給他的禮物。迪恩來過！”
說著，薩姆求助地望向本尼，本尼經(jīng)受不住薩姆可憐巴巴的樣子，只能舉手投降。
“好吧，你先別激動，你確定這不是你哥哥上次來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
“我確定，迪恩不可能把它弄丟還不知道。這一定是綁架他的那群人落下的?！?p> 本尼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他自己以及熟悉的幾個小孩兒跟家長以外，似乎只有昨天晚上那兩個奇怪的客人是陌生人。
“我記得昨天晚上有兩個陌生人來過，一個是個小孩兒，只有這么高?！?p> 說著，本尼伸手比劃了一下。
“另一個是個梳著馬尾辮的男人。他們似乎開著一輛吉普車?！?p> 薩姆聽了連連點(diǎn)頭。
“沒錯！那天夜里我跟迪恩遇到的就是他們！”
本尼拿起電話給霍普打了過去，將事情說清楚后，帶著11跟薩姆趕到警局。
霍普找來以為畫師，開始根據(jù)本尼的描述繪制兇手的圖像。
這一次不像迪恩被綁架的那晚，光線暗淡，薩姆根本看不清兇手。這一次的兇手暴露在充足的光線之下，本尼看的很清楚。
而且他們是深夜來的，那時候沒有其他人，不至于記錯或記混。
很快畫像畫好，霍普拿給薩姆，在薩姆點(diǎn)頭后，復(fù)印多份分發(fā)了下去。
……
第二天下午，安吉維爾莊園內(nèi)。
出去采購的裘迪怒氣沖沖地沖進(jìn)了屋子。
啪——
一張印有他跟杰西的報紙被拍在桌子上。
“杰西昨天晚上暴露了?！?p> 裘迪臉色陰沉地說道。
在幫瑪麗修指甲的TC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后不咸不淡地說道
“也許是你自己暴露了。杰西辦了這么多次的事兒，從來沒有失手過，也不可能有人會懷疑到一個十幾歲身上。”
“就是他破壞了規(guī)矩，非要綁架那個男學(xué)生！”
裘迪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氣呼呼的說道。
“他也是為瑪麗好，那個孩子的靈魂應(yīng)該很鮮活，是吧，瑪麗？”
瑪麗輕輕搖著羽毛扇，一身中世紀(jì)貴婦人的裝扮，斜倚在沙發(fā)上，抬了抬眼皮。
“裘迪，你去把杰西叫來?！?p> 裘迪站起身沖著TC笑了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推門而去。
“杰西肯定不是故意的。這次只是個意外。”
“杰西還小?！?p> “瑪麗！”
TC有些焦急地叫了一聲，瑪麗手上停頓，睜開眼看向TC，TC像是一只被貓盯上的老鼠，瞬間癱在地上，再不敢開口。
杰西正在地下室主持決斗，在把迪恩拉出來打了一場后，正準(zhǔn)備把人送回去，就被裘迪叫住了。
“瑪麗婦人在叫你。小子，你耍的小把戲露餡了?！?p> 杰西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地看向迪恩，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轉(zhuǎn)過頭，臉上掛著疑惑的表情。
“裘迪，你在說什么？我耍什么小把戲了？”
“呵，等你去了就知道了?！?p> “稍等一下，我把它送回去?！苯芪髋e了舉迪恩的鏈子。
“不用，我送回去就行，你快去吧，別讓瑪麗婦人久等了。”
裘迪一把搶過鏈子，把迪恩拽了個趔趄。
杰西爬上樓梯，朝著莊園走去。
冬日寒冷，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杰西卻如墜冰窟，通體冰寒。
他渾渾噩噩地來到瑪麗面前，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問道
“外婆，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瑪麗指指桌上的報紙，杰西拿起報紙，一眼就看到自己跟裘迪的照片，整個人都蒙了。
“看來你還是記不住什么叫規(guī)矩。裘迪?！?p> 恰好此時關(guān)迪恩的裘迪回來，瑪麗坐起身吩咐道
“把他關(guān)進(jìn)棺材，漲漲記性?！?p> “不要！”
“不要！”
TC坐不住了，杰西聽到棺材兩個字，已經(jīng)開始打擺子了。
“瑪麗，杰西一定不是故意的，是吧杰西。你放過他這一次吧?！?p> 杰西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上，回想起四周一片黑暗，只能依靠岸邊的氣泵呼吸的記憶，冷汗瞬間浸濕了衣服。
“好，我這就去?！?p> 裘迪捏著拳頭，獰笑著抄杰西緩緩逼近。
“不要?！?p> 杰西回過神來，驚恐地爬到瑪麗身邊，抱住瑪麗的大腿哭求道
“外婆，我錯了，不要把我關(guān)進(jìn)棺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我知道錯了……”
“瑪麗，杰西知道錯了，這次就算了，瑪麗?！盩C也跟著哀求著。
瑪麗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條帶血的手帕，輕輕攪著，一陣劇痛涌上，TC躺在地上翻滾起來。
裘迪拉起杰西，拖著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