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它只是長在懸崖上一株普通小草,春生冬枯,生命往復。有一天,一只小鹿卻突然來此,將它連根拔起,叼了起來,正欲吞入嘴中將它連根吃掉之時。小鹿斜眼一撇,發(fā)現(xiàn)了更好吃的東西。于是小鹿頭一甩,無意間竟將它扔下了懸崖。
一路跌撞,小草根莖折斷,葉子也是千瘡百孔,它遭受了重創(chuàng)。
原本以為草生就此結(jié)束了。
要快要落到崖低之時,一陣風,將它吹進了崖壁上一個隱密的山洞。在山洞中,有一具老妖的尸體,雖是干涸,卻仍是妖氣濃郁。小草在垂死的一刻,好似感受到了老妖尸體的召喚,它拼著命,用草根移了過去,扎根在老妖尸體之上。
隨著吸引妖氣,它的傷竟然神奇般恢復了,而且它通了靈智,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它,小草,已不再是過去那個任獸踐踏的弱小生命了,而是一只名副其實的小妖。
終有一天,吸引了足夠的妖氣之后,它必定會晉級成為妖將、妖帥、甚至大妖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天下之大,還有那座山,是它小草不能去的!
呵呵!
想想這么完美的草生,小草長長的柳形葉片搖弋得更兇了。
等到將老妖的妖氣全部吸干,小草拔根而起,爬出了山洞,開始尋找小獸與小妖,殺死它們后,再吸食它們身上的妖氣。
它很機智,選擇了小溪位置,不論是小獸或小妖,它們都必須喝水!
它在此等了三天三夜,仍沒有一絲的收獲。最后一晚,若還沒有小獸或小妖來小溪飲水,它就準備往下游繼續(xù)移動,繼續(xù)守株待兔等待送上門的小獸與小妖。
滋滋!
這時,突然響起了火焰燃燒的聲音。
它扭動著莖,轉(zhuǎn)了過來,莖上幽綠的一只豎眼猛地睜大,看到前方一個火球,不,這絕不是一般人族修士的小火球,這個火球足足有四尺左右的直徑。
它從來沒有見過人族修士能釋放出這么大的大球!
驚恐、震驚、錯愕中,巨大的火球呼呼的向它極速砸來。
艸!
用得著這么大的火球來砸它嗎?
這是多大的仇!
看著這巨大的火球,小草感受到強烈的生死危機,這一次的生死危機,甚至比小鹿將它扔下懸崖還要強烈。
它的草生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它想連根拔起逃離這里,可還是晚了,巨大的火球砸在了它的身體上,它的莖、葉被直接砸斷,殘軀迅速被火焰燒成了灰燼!
“這心目術(shù)倒是不錯!”
一道俊逸的人影從林中竄了出來,看著已被燒成灰燼的小草妖,口中喃喃,然后又快速地向后移去,消失在密林中。
不多時,橫嶺東段的小山腰上,一個巨大的火球再次出現(xiàn),在驚懼聲中,一只通了靈智、修到小妖境的豪豬妖被燒成了烤豬。
“也不知道這烤豬妖能不能吃?妖氣很重?。∵€烤糊了!”
輕輕的語調(diào)喃喃!接著人影又消失在林間。
橫嶺東段的另外幾座小山丘,間或出現(xiàn)了巨大的火球,伴隨著符箓翻飛,巨響回蕩,山林震動。
山間鳥獸不知情況,四處奪命騰飛或狂竄。
“沒想到,這小小的橫嶺竟然有這么多小妖!”
蘇文墨也有些意外。
“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妖吧!”
蘇文墨沒有多想,趁這些小妖出來慌亂之時,再次出手斬殺了兩只奔逃的小妖,然后抬頭看著天空的星辰越是亮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今晚就到這里吧!”
他停止了使用心目術(shù)尋找新的小妖,返回城中。
一夜的奔波,蘇文墨又收了一波修為,加上前期斬殺妖道人養(yǎng)的妖物,這幾天又做了不少好事,他的修為已達到了靈臺境初期圓滿,只等再收獲一波修為,便可以踏入到靈臺境中期。
斬殺邪祟提升修為,著實不是做好事所得的修為能比的。
“只是還是有一些不穩(wěn)妥,若是有什么大妖存在,那就懸了??磥?,還得再做更多的準備。”
……
清晨。
斬殺邪祟獲得的修為更多,蘇文墨也有些瞧不上做事好事所得的修為了。
不過,有街鄰找他幫忙時,他還是沒有推遲!
沿路做了幾件好事,蘇文墨到了曲掌柜的院落。
見到曲掌柜一問,果然,他書作已經(jīng)賣完了,小幅書作以二兩一尺的價格賣的,得二兩銀子,另外兩幅以拍賣的形式售賣的,兩尺的書作拍成七兩銀子,三尺的書作拍成十一兩銀子,相當于三兩多銀子一尺。
這樣,三幅書作共賣了二十兩銀子。
乖乖!
蘇文墨知道他的書作居然賣了這么多銀子,心中極為驚訝!
這遠遠高出了蘇文墨所預想的價格,而能賣這么銀子,與曲掌柜的經(jīng)營手段也是密不可分。
說話間,蘇文墨由衷的欽佩道:“曲掌柜真是善于經(jīng)商?!?p> “你也不差。蘇公子。能賣到這個價格,這還有你的功勞,除了你的字好,詩好之外,你控制了作品數(shù)量,沒有多給我。這樣,使作品不至于爛大街,成為白菜價?!?p> “呵呵!物以希為貴。多了就不再珍貴了?!?p> 蘇文墨自然懂得這個道理,這也是他為什么只寫三幅作品,不愿多寫的原因之一。
一陣商業(yè)互捧之后!
曲掌柜拿出了銀子。
按照先前約定,三幅作品,一共六尺,現(xiàn)在賣了二十兩銀子,五五分帳,蘇文墨應(yīng)得十兩銀子。
除去先前蘇文墨收的三兩定金,現(xiàn)在又得了七兩銀子。
蘇文墨將幾綻銀子拿在手上撫摸一番,心中踏實了不少,樂呵呵的,笑一笑。
“曲掌柜!見笑了!”蘇文墨將銀子小心的收好,放進符箓袋中。
放銀子的動作穩(wěn)的一比。
曲掌柜沒太放在心上,而是關(guān)切的道:“蘇捕快,下一次作品多久能出來?!?p> 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曲掌柜極是樂意做的。
“盡快交付,還是三幅?!碧K文墨又道:“還請曲掌柜不要透露這書作的來路。”
照這樣下去,他這書家遲早要出名。蘇文墨還是只想要銀子,至于出名,他想著有些頭痛。
低調(diào)才能穩(wěn)妥!
他也不想因為出名而備受眾人的關(guān)注。
如果有可能,那怕讓他當一個隱形的富豪,他也愿意。
“哈哈哈!這是自然。這是我們拙藝閣的規(guī)矩。再者,賣主越是神秘,越能勾起這些買家的興趣?!?p> 臨走,蘇文墨又喝了一杯普茗。
溫潤如春,如萬物久逢甘露!
他又喝出了此茶另一番味道。
“好茶!好茶!”
口中回味著普茗茶的清香,蘇文墨回到縣衙,剛進捕房,就看著周蓓蓓在翻看他放在桌上的一堆卷籍,不外乎是些修行、邪祟之類的卷籍。
一見蘇文墨走了進來,周蓓蓓臉露欣喜。
“蘇哥哥,嘻嘻!”
“我去案卷樓看了變戲法三兄妹的案子,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原來哥哥為了保護弟弟妹妹,引開了黑僵,使得弟弟與妹妹活了下來。真是驚險!”
周蓓蓓說完,嘻嘻一笑,看著蘇文墨,好似在說!
機智如我,你難不住我的!
蘇文墨點了點頭,知道了也好。
這個周蓓蓓很機智,居然想到去案卷樓看卷宗記錄。看來他下一次講的故事,不能講有案卷記錄的案子。
這時,陳縣丞卻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大小姐!文墨!”
“妖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