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有點急了,他是跟在堂哥后邊的,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地方,卻見堂哥竟然是停下了腳步。
他心中不由一急,在后面伸手拉了拉堂哥的衣服。
“莫急!”朱瞻基小心的安撫了一句,然后卡你想前面的幾個阿魯臺的手下,大喝一聲:“來人,將這些意圖謀害大明宗室,漢王世子的逆賊拿下!”
朱瞻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是給人定罪成逆賊。
張?zhí)臁⒅煨?、朱白、朱墨等日月堂的少年哪里管什么,只聽到太孫讓他們拿下對方,瞬間就帶著人沖了過去。
對面,阿魯臺臉色一緊。
在朱瞻基帶著那個小胖子到場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是出紕漏了,本想在這秦淮河釋放一下今日在大明皇太孫面前受到的屈辱和怒火,沒想到最后蠻橫到大明宗室漢王世子身上去了。
阿魯臺相信,朱瞻基剛剛已經(jīng)看到了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弄出來的。但是現(xiàn)在,朱瞻基卻將他當做透明人,無視了過去。
阿魯臺的手下,這時候也見對方?jīng)_殺了過來,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紛紛拔刀相向。他們看著眼前這些沖過來的少年,心中皆是認為,自己這些人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對方干翻。
然而,當雙方接觸到一起之后,只是瞬間就被這些少年給干翻在地。
現(xiàn)在的觀眾一陣激動。
只見那唯一的持劍少年,手中一柄長劍,離著那滿臉落腮胡子的大漢,脖頸只有一絲距離。
大漢渾身打斗,剛剛才舉到半空的彎刀,硬生生的懸在半空中不敢動彈,他自己都能聞到從身子下面散發(fā)出來的一股子騷味。
快!
太快了!
以至于他都沒有看到對面這個少年是什么是時候出劍的!
秀才沒有出手,他一向自詡文化人,覺得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跟在太孫身邊,見同學們?nèi)齼上戮徒鉀Q了對方,便開口詢問:“要不要叫了應天府的人過來?”
秀才這是建議將事情交給官府來處理,他算是細心的,早就已經(jīng)看出來對方這些人大概是和這次朝廷獻俘隊伍有關(guān)。便打算建議太孫,將這事情扔出去。
哪知道朱瞻基卻是堅定搖頭,對著等候的朱秀等人吩咐道:“意圖殺害宗室,是為謀逆。將這些逆賊,斬了吧!”
周圍的人群傳來一陣驚呼。
他們本來只不過是想看個熱鬧,根植于基因里的好奇心,促使著他們想看看今天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來。
但他們哪里會想到,現(xiàn)在竟然是要鬧出人命來了。
阿魯臺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立馬沖了出來舉手阻止:“太孫殿下,還請手下留情?!?p> 然而,朱瞻基會給他機會嗎?
就算朱瞻基給他機會,朱秀等人也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
一陣陰風掃過,寒芒四射,幾縷血水濺射到人群里,驚得一群人咿咿呀呀的躲閃開。
頃刻之間,一地人頭!
血腥味瞬間就彌漫到了空氣里,讓好些本就肚子里灌滿了糟粕的人,立馬大口嘔吐起來。
阿魯臺看的瞠目結(jié)舌,雙眼充血,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朱瞻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將他手下的人給砍殺了。
一瞬間,積攢了一天的怒氣被點燃,阿魯臺拔出那柄鑲嵌著各色寶石的彎刀,腳下一蹬,便是沖了出來。
既然再怎樣憤怒,阿魯臺也不敢殺了朱瞻基。但是,他心中已定,今日必要殺了這些個少年!
“哥,快跑!”
朱瞻壑被阿魯臺這番發(fā)狂模樣嚇得不輕,連忙是拉著朱瞻基就要跑。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然而,朱瞻壑怎么也拉不動自家老哥。
秀才在一旁安撫著:“世子,這人打不過他們。朱白一人便能收拾了他!”
秀才說的話,好似充滿了輻射力,朱瞻壑竟然是瞬間冷靜了下來,愣愣的點點頭,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躲在朱瞻基的身后。
這邊,阿魯臺已經(jīng)沖了朱白面前。
他剛剛已經(jīng)看出來,唯有這個少年對他的威脅最大,只要等他現(xiàn)在解決了這個少年,邊上那其他幾人便不足為患。
阿魯臺手中的長刀,如同盤古手中的斧子一般,劈開整個虛空,攜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壓向了朱白。
朱白沒有動。
阿魯臺手中的彎刀劈出的風,已經(jīng)砸在了朱白的臉上,帶動著他的發(fā)梢微微的晃動著。
朱白依舊沒有動。
“這少年定然是傻了!”
“對方如此悍勇,少年怕是活不了了……”
“可惜了我朝這般少年郎……”
“可那人,就算殺了這少年,他又能從這里走掉嗎?”
“這些人敢在這里殺人,定然是朝堂勛貴!”
“你到時揮劍遮擋??!”
熱心群眾們,議論紛紛,但幾乎都已經(jīng)不看好朱白了。
阿魯臺刀身上反射的光芒,已經(jīng)落進了朱白的眼瞳里,有些刺眼。
朱白眨了一下眼睛。
“啊……”
“怎么……”
“怎么!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剛剛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誰能和我說說?。 ?p> “這……”
“竟然會這樣……”
“哈哈哈?。 ?p> “大明威武!”
“威武!”
原本還不看好朱白的群眾們,瞬間調(diào)轉(zhuǎn)語氣,一臉的不可思議。
場中,只見朱白如同方才一般,右手握著長劍,已經(jīng)是平靜的直指前方,劍尖離阿魯臺的眉心只有半寸距離。
阿魯臺此時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身體僵硬。他手中高高舉起的彎刀,離著朱白的頭頂已經(jīng)只剩一尺距離了。
長劍半寸距離!
彎刀一尺距離!
勝負已定!
阿魯臺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輸給這么一樣其貌不揚的少年人。
一時間阿魯臺氣血凝滯,今日所受的所有羞辱,在一瞬間爆發(fā)。突然,阿魯臺后退一步,整個后背拱了起來,一口淤血落在地上,接著便是不斷地有鮮血從嘴里流出。
阿魯臺這個草原第一勇士。
竟然是生生的憋出了內(nèi)傷!
彎刀咣當一聲,砸在了地上,阿魯臺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靠在了一旁的門框上。
“朱瞻基……朱瞻基!你……”
阿魯臺目光怨恨的注視著朱瞻基。
朱瞻基微微仰頭,目光中充滿挑釁。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阿魯臺不是朱白的對手,這是無數(shù)的宮廷侍衛(wèi)和朱白交手之后,朱瞻基和日月堂一眾得出的結(jié)論。
這個世界上,現(xiàn)在只有朱白能殺死朱白!
朱瞻基驕傲的目光之中,漸漸的浮出意思鄙視,平靜的看向阿魯臺。
他知道阿魯臺現(xiàn)在恨不得親手殺了他,但是阿魯臺已經(jīng)沒有這個能力了。
你咬我??!
你倒是來咬我??!
你有本事就來咬我??!
阿魯臺看著朱瞻基的眼神,不由又是一陣氣血翻涌,一大口鮮血從嘴里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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