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做事,從來不管收不收場!”眼看著林雪兒逃走,我氣到發(fā)抖:“仙告訴過我,不能對敵人有絲毫的心軟,我不以為意,所以才會讓她林雪兒這般放肆!從小到大,除了我?guī)煾?,也就只有恬恬打過我,她林雪兒算什么東西,竟敢打我!”
雪竹不知該怎么安慰晶瑩,她眼中充滿恨意,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抬頭,不肯讓眼淚流下來。
對啊,她可是神族公主,能教訓(xùn)她的也只有仙了,至于恬恬,那也是她容忍范圍之內(nèi)的,如今被一個凡人一巴掌打腫了臉,怎么能忍?
果然,第二天起,林雪兒便被停了所有工作,關(guān)于她的熱搜詞條之類的也全部被壓了下去。聽說這種方式,叫“雪藏”。
晶瑩的臉腫了起來,也影響到工作,丟了不少資源。
閑下來的晶瑩便總待在公司練習,一待就是一整天,雪竹試圖去找過她,都被告知拒絕打擾。
雪竹隨后便自請休假,在家休息,恬恬三人偶爾回來,和雪竹唇槍舌戰(zhàn)一場。
我賭氣拒絕雪竹來看我,整日待在公司練習,不練習時就去凈雪,在辦公室里待著,或者設(shè)計新的衣服樣式。
幾日后,凈雪需要與其他公司合作一個項目,但合同方面還需努力,公司高層不停地與對方談判,仍舊遲遲拿不下來。
對方要求我與他們親自談判,我無法拒絕,只好應(yīng)邀前往。
坐到酒桌前,我抬眼掃視一桌的人,個個都不懷好意。
現(xiàn)在,只有我的秘書姐姐跟著,怕是招架不住……
一杯杯酒送過來,我照例偷偷吐掉,對方見我毫無醉意,便繼續(xù)找各種理由給我灌酒。
再這樣下去,怕是躲不掉了。于是,我假借去洗手間,實則向恬恬求助,將我所在的定位給她發(fā)了過去。
雪竹正準備去一樓練習室,手機便收到了晶瑩的消息,雪竹查看了定位,是一處酒店。
雪竹給經(jīng)紀人張雅打去電話,得知晶瑩去了凈雪,他便猜到,她或許在酒桌上。
來不及多想,雪竹立刻往那里趕,路上給晶瑩的秘書打了電話,確認晶瑩目前是安全的。
在我快沒法子逃酒了時,終于等來了援軍,但在某人推門進來時,我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什么情況?!我叫的不是恬恬嗎?!雪竹怎么會來?!
在雪竹與桌上其他人客套時,我迅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浚“l(fā)錯了!
雪竹客套完,便提出要送晶瑩回家,有幾個大叔級別的,想攔下,雪竹直接一巴掌拍掉了他們的手。
“晶瑩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好幾天了,她身體弱,不能再硬撐了,所以,現(xiàn)在,她該回家了!”雪竹拉過晶瑩,護在身后。
酒桌上其中一人開口道:“合同還沒談好呢!怎么能走呢!”
“您簽字了,不就談好了嗎?”雪竹勾起嘴角笑了笑,伸手從晶瑩的秘書手中接過合同,遞給對方:“談了這么久,不就差您簽字了嗎?”
對方仍舊不依不饒,我想上前說點什么,被雪竹一把拉住,緊接著他拿出手機,按了報警電話。
“晶瑩不太能喝酒,你們卻一直在勸她喝酒,這個行為……算了,要不你們還是和警察說吧?”
此言一出,對方幾人瞬間閉嘴,雪竹則立刻拉起我往外走,我也伸手拉住秘書姐姐,跟著雪竹離開了酒店。
出門叫了車,我將秘書姐姐推上車,讓她回家去,自己打算步行回家。
從酒店步行回家,可能會走到天亮,但我就是賭氣步行。雪竹開著車低速跟在我身后,用車燈照亮我的前路。
車窗降下,雪竹探出頭來:“你并不是一開始就討厭林雪兒的吧?”
沒錯,即使當時她縱容自己的粉絲欺負我,我也沒有討厭她,那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討厭她的呢?或許是從我發(fā)現(xiàn)她本人對雪竹存有其他心思時開始,也或許是看到雪竹假意對她好時開始……
“那你呢?你覺得你就沒有錯嗎?”雪竹看穿了我的心思,停了車。
我隨之停住,停在車燈能照亮的最后一寸光亮處。
“間接害死她的雙親,你還要她臣服于你不成?”
話音剛落,雪竹便看到晶瑩回頭,一臉悲哀地看著自己。
“在我這里,除我之外的人,都可以死?!?p> 雪竹還沒再開口,晶瑩突然沖進了黑夜中,不見了蹤影!
我去!她不是怕黑嗎?!雪竹嚇到,立刻開車去追,但直到他回到家,一路上都沒再看見晶瑩,她也沒有回家。
我再次回到百獸谷,一切如常,但我知道,這種平靜之下,掩著驚濤駭浪。
之前仙就傳訊于我,告知我,那顆魔珠有了異動,寄身于珠內(nèi)的魔尊不知所蹤,可能已經(jīng)尋到了宿主。這也是我這些天愁苦之事。
當年我?guī)缀跗幢M全力,誅殺魔尊,但終究是我太天真了!誅殺之后就忽略了還有個魔珠的事,這才讓魔尊有機會藏匿于珠內(nèi),讓我以為他已被徹底誅滅。
魔尊若是重現(xiàn)世間,必找我尋仇,如果他找的宿主是個厲害的,那么與宿主合二為一后,以我如今的能力,怕是不好對付。
當時與圣姑鬧了一場,離開時我啟動了錦云閣——六界唯一一個情報組織。
錦云閣向來只存在于傳說中,但誰都不會想到,它真的存在,而且就藏于百獸谷,也就是我的院子的后院深林中,閣中人皆是只聽命于我的死士。
我可以通過錦云閣,獲得六界每一個人的每一條信息。也就是說,六界中,每一個人站在我面前時,都可以像是透明的一般,他們的身份信息,生平事跡,我都能在他們主動告訴我之前,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毫無意外,因為上次圣姑突然追過來,打亂了我原本的計劃,使我不得不提前與圣姑決裂,所以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仙怕我行事被圣姑看出破綻,堅決不許我立刻參與百獸谷的事務(wù),我只能負責將錦云閣收集到的情報轉(zhuǎn)告仙,后面的一切事情由仙安排。
我還是敗興而歸,仔細整理好新的情報后,交給梅雪,就回到了另一個世界。
恬恬靜靜地坐在客廳里,沒開燈,就在黑暗里坐著,等晶瑩回來。
自從再次找到仙,恬恬就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從來不曾真正認識過晶瑩,那個除了權(quán)力外一無是處的廢柴公主,好像不太一樣了。
我回到家時已是凌晨,就那么打著燈籠出現(xiàn)在客廳里,突然發(fā)現(xiàn)客廳里有人。
“啊——”黑暗中,我嚇到腿軟,尖叫著抱頭蹲下,燈籠也掉到地上,滅掉了。
“回來了。”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才知道是恬恬在客廳里。
“我有話跟你說。”恬恬起身。
“不是,有話好好說,你先把燈打開!”我抱著頭,緊閉著眼。
“我以為你怕黑也是裝的?!碧裉褡哌^來,強行將我拉起來。
我去!這大姐又發(fā)什么瘋啊!怕黑怎么裝?!
恬恬強行抬起我的頭,逼我與她對視:“你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韶儀公主?”
燈突然亮了,一只手將我從恬恬眼前拉開。
“你又發(fā)什么瘋!”雪竹將我護在身后:“雪恬恬!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雪竹在房間里就聽到動靜,越聽越覺得恬恬不對勁,才決定出來“解救”晶瑩。
晶瑩已經(jīng)被嚇傻,躲在雪竹身后,惶恐地看著恬恬。
恬恬看雪竹護著晶瑩,自己不占優(yōu)勢,只好憤然道:“那你呢?你注意身份了嗎?”說完,看了一眼晶瑩,就轉(zhuǎn)身離開。
雪竹回頭,輕輕抱住我:“沒事了,別怕?!?p> “你知道,身邊沒一個人可信,有多無助嗎……”我?guī)缀跤蟹N死而復(fù)生的慶幸感,明明該高興的,可我卻落淚了。
雪竹愣住。這好像是,認識她以來,她第一次真的哭。
沒有震耳欲聾的哭聲,沒有抽泣,沒有情緒激動,就只是,安安靜靜地落淚。
“對不起?!毖┲癖е业氖志o了幾分:“我不該不和你說一聲,就與對家達成協(xié)議,拿自己和林雪兒做你的替罪羊?!?p> 雪竹知道,如果不是他沒有告訴她,她就不會突然發(fā)狂,林雪兒的母親就不會死。其實是他間接害死了無辜之人。
“我原諒你啦!”我抬頭,欲將眼淚收回去。
后來,我解了林雪兒的“封印”,讓她成立了個人工作室,由她自己去爭取自己的資源。
林雪兒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找我的麻煩。我正好抽出時間,處理百獸谷的事。
恬恬三人開始自覺疏遠我,我倒樂得清閑,雪竹仍舊損我嫌棄我,卻也對我有求必應(yīng)。
隨著一切事情都告一段落,對家也再次笑臉相迎,再次派出了他家的“和親大使”,林清空,不過這次卻是換了目標,轉(zhuǎn)而去打擾我旗下的藝人了。
我不是沒提醒過那個女孩,但她以這是她自己的私事為由,拒絕了我的好意,并希望我不再干涉,我也只好作罷。
我開始懂了這個圈子里的虛偽與各類生存法則,也收斂了脾氣和行事風格。
“你明明在演戲?!毖┲褚谎劭雌莆业男乃?“演一場讓自己不舒服的戲,是換來了安寧,但你真的開心嗎?”
“有句話,叫‘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嘛!我都演了這么多年了,不差這一次,劇本是我自己接的,就該好好演下去,不是嘛!”我費力地打開冰淇淋蓋子,挖了一口放進嘴里:“我睡覺去了,明天見!”
晶瑩拿著冰淇淋回房,留雪竹一人在原地。
可是,明明你演的戲,都破功了啊!雪竹看著晶瑩房間門縫中射出的燈光,靜靜地站在原地。
上次,晶瑩殺了花界長老,已觸怒花神,算算日子,殺手也該到了。
我剛回房間,便察覺到房間內(nèi)有外人,此人身上的氣味毫無例外的暴露了他的身份。
能追到這里來的,且沖著我來的,只能是花界!
我找到了那個殺手,控制了他的意識,讓他自己,悄無聲息地自盡,然后吸食了他的元神和修為,焚了他的尸體。
雪竹在晶瑩門外等了一整夜,都未聽到任何動靜,晶瑩甚至安然無恙地出來,跟他打過招呼就去廚房找吃的了!
雪竹傻眼,往房間內(nèi)瞧了一眼,并無異樣。
“雪竹!”我扒拉著冰箱里的東西,拖長了尾音叫他:“我餓了!”
“今天不吃早餐了,減肥吧!”雪竹走過來,捏捏我的臉:“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樣了!”
什么?!敢說我胖!我這么苗條纖細的,怎么就胖了!
“平常你都會在我起床之前備好早餐的!”我拍開他的手,一跺腳,手叉腰:“而且,我不吃早餐會暈倒的,你忘了嗎?”
雪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有答話。
“我,我暈倒了,萬一再引得舊病復(fù)發(fā),可就不好了!”
“得得得,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擱家等著,我出去買!”雪竹最終妥協(xié),并出門去買早餐。
我從陽臺落地窗中看到他下樓,開車走遠,然后提起裙擺跑回房間里,拿起香水噴了一屋,用來蓋住昨夜的痕跡。
盈盈打開房間門,就聞到一股很濃烈的香水味,循著氣味找到晶瑩房間,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香水瓶子。
“早??!”我佯裝收拾地上的香水瓶子,正正常常地和突然出現(xiàn)的盈盈打了個招呼。
盈盈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地開口:“這是怎么回事???”
“哦,我不小心打翻了香水瓶子?!蔽倚χь^看她:“是不是滿屋飄香啦!”
盈盈皺起眉頭:“我記得你不喜歡用香水之類的東西??!”
“不是我自己用的,是準備送人的,剛剛拿出來想打個好看的包裝,可不小心打翻了!”我故作遺憾道:“這下沒有禮物了!”
盈盈不疑有他,讓我快些收拾干凈,然后便離開了我的房間。
“天哪!主人,幸好你敏銳,故意將香水瓶撒在地上!”雨瀟現(xiàn)身,接過我手里的空香水瓶,扔進垃圾桶。
盈盈好騙,就這么蒙混過去了,辛辛心細,萬一是辛辛過來,或許我還得找套更合理的說法,如果不慎讓恬恬遇上,恐怕得再瘋一次。
這時,雪竹回來了,我一路小跑去迎接。
“都是我愛吃的!”我從雪竹手中接過吃的,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我立刻岔開了話題,打斷了他的思考。
“遲早有一天,你會將她慣壞的!”此時恬恬正好出來:“她不是尋常人家女孩,你會害了她!”
此話無疑是跟雪竹說的,雪竹照例回應(yīng)了個白眼。
“他怎么會害我呢?恬恬,你又小題大做了!”我沖恬恬吐吐舌頭。
“在你想清楚自己是誰之前,不要和我說話!”恬恬怒氣值瞬間飆升。
要不是在恬恬音量突高的那一下,雪竹及時護在我身前,我敢肯定,恬恬會沖上來打我。
恬恬成功被晶瑩再次氣走,晶瑩不解氣般,沖著恬恬離開的方向做鬼臉。
她真的那么信他嗎?雪竹搖搖頭,上前拉住晶瑩:“人都走遠了,別比劃了,回去吃飯!”
吃飯,工作,開會,練習……
無聊的日常生活又開始重復(fù),除了有天晚上我被噩夢嚇醒外,再無其他意外發(fā)生。
說起那個噩夢,我總覺得奇怪。我殺的人不計其數(shù),從來沒有做噩夢,怎么這幾日殺了幾個花界的,就被噩夢驚醒了?
我的疑惑很快得到了答案,因為就在我做了噩夢后的某一天,我在我每天早上喝牛奶的杯子里聞到了濃重的藥味。
于是,我故意將牛奶撒了出來,伸手拿紙巾時遮住眾人視線,將杯子與雪竹的互換。
雪竹拿起杯子剛要喝,突然停住動作……他也聞到了,是一股致幻藥物的味道。于是,他默默放下了杯子。
雪竹抬眼看了眼晶瑩。前幾日晶瑩曾抱怨被噩夢驚醒,剛剛她又撒了牛奶……難道她借機換了杯子,是要告訴他,有人要害她?
我不經(jīng)意地擦著撒到桌上的牛奶,見雪竹正抬眼看我,我彎唇笑了笑。
能有此種對我有效的藥物,要么是百獸谷,要么就是能與百獸谷齊名的冰雪宮與黑刺谷。
冰雪宮與百獸谷有盟約,萬不敢對我怎么樣,況且他們不可能知道我的行蹤,那么,只能是黑刺谷了。
嘶——我這個妹妹可真難纏,這還沒見過面呢,就幾次想置我于死地,如今我在明她在暗,實在劣勢??!
如果我這個妹妹在家里現(xiàn)身動手,可不妙??!
念及此,我決定將人引出去解決,于是吃了幾口,就起身準備出門。
恬恬頭也不抬地開口:“你這幾天不是沒有通告嗎?”
我噎住,一時不知該怎么說明,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到個理由:“哦,過幾天有個活動,我去安排一下?!?p> 說完,我臉不紅心不跳地出了門,誰知我前腳剛出門,雪竹后腳就跟了出來!
不是,這黑刺谷與花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雪竹跟著,萬一我那個妹妹腦子一抽,道破了他的身份,那我早就知道他是誰的秘密,不就也暴露了?!
“我就去安排一下活動,你能不能別跟著了?”我頭疼啊!你別跟著了!
“你去安排活動,是要去公司吧?”雪竹很欠揍地笑著。
我點點頭,他接著說:“我去練習,也要去公司??!正好順路,怎么能是跟著呢!”
好像,有點道理……不對??!我不能去公司??!
“不是,你別……”我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涼風起,我和雪竹就被困進了一個結(jié)界中。
雪竹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這就是你要安排的活動?”
靠!這丫頭瘋了吧!這是什么邪里邪氣的術(shù)法?!
“你就是紫心?”一個少女聲音響起,眼前的濃霧中有一個一身鵝黃衣衫的女孩子慢慢走出。
“燭鶯!”雪竹一眼認出來人,正是黑刺谷谷主的義女。
我去!這倆人還真認識!完了完了完了,除非能堵住這丫頭的嘴!
雪竹震驚至極,開始計劃怎么讓燭鶯閉嘴。
“原來,你就是我姐姐啊,你有了好多新名字呢!不過我也有了。”燭鶯繞著我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我驚出一身冷汗,完全不敢動,也不敢說話,每一刻都在擔心這丫頭下一秒會說什么。
“呦,這不是百花哥哥嘛!”燭鶯的目光掃到雪竹身上。
雪竹登時驚出一身冷汗,生怕燭鶯說出什么來。
正當我和雪竹都極度緊張,不敢動時,雨瀟護主心切,按耐不住了,突然飛出去,擦著燭鶯的臉飛過去,又繞回到我身邊。
“啊——”燭鶯被雨瀟嚇得不輕,等反應(yīng)過來時,雨瀟已回到我身邊。
“這是什么?”燭鶯好奇地伸手要抓住雨瀟劍身。
雨瀟人形正隱身在一旁,見燭鶯伸手,滿臉不樂意,對著我擺手:“主人!別讓她碰我!”
“慢著!”我及時打斷燭鶯的動作:“雨瀟劍認主……”
可惜,我這個妹妹仍舊叛逆至極,見我不愿意把雨瀟給她,更是來了興致:“是嘛!那我還非得試試!”
燭鶯的手剛觸到雨瀟劍身,雨瀟便暴怒,一下子把燭鶯震出去好遠!
“都說了雨瀟劍認主……”我伸出去的手沒能拉住燭鶯,又收了回來。
“燭鶯!”一旁的雪竹馬上向被雨瀟震飛出去的燭鶯跑去。
“嗯?”雨瀟疑惑地看著跑過去扶燭鶯的雪竹,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我:“嘿,敢搶我主人的人!看我不剁了你!”
什,什么?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雨瀟便要再次發(fā)起攻擊!
“雨瀟,不可!”雨瀟沖出去的瞬間,我伸手控制住她。不料,雨瀟攻勢太猛,力道一個沒收住,我自己便被反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