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很早之前?花神不解。沒聽說過兒子之前受過傷?。?p> 如果非要找個(gè)理由,難道是,這小子沒忍心對韶儀公主下手,轉(zhuǎn)而讓自己中毒的那次?
那次,他是怎么保住性命的來著?對了,是韶儀公主剜心取血,救了他一命!
這,這……那這次呢?聽說韶儀公主已經(jīng)被帶回天宮,元神沉睡。
“所以呢?是沒有辦法了嗎?”百鳥哭得滿臉淚痕:“父君,我求求你,你救救哥哥吧!百鳥就這一個(gè)哥哥了??!”
“丫頭,別鬧,”花神妃上前將自家女兒拉起來:“他要有辦法早就用了!”
“母妃!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您正經(jīng)一點(diǎn)!”
花神妃不聽百鳥在說什么,生拉硬拽地將百鳥帶走。
在韶儀公主沉睡的第七日,百獸谷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黑袍,周身氣息暗沉,直闖入百獸谷,而且此人沒有肉身,任何攻擊都會穿過她的身體,完全不能造成傷害!
仙聞言趕到時(shí),谷中暗衛(wèi)已經(jīng)被擊倒一片!
“你是什么人?”仙冷冷地看著對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撕了這人。
“你不需要知道,”來人笑著說:“總之,很快會有人來找你,而你一定會需要到我,所以,我得留在這兒?!?p> 仙不悅地抱起雙臂:“我憑什么信你?”
“就憑你找的那人,現(xiàn)在危在旦夕?!眮砣艘琅f笑,邊說邊往仙的方向走:“而唯一能救他的人,如今元神沉睡?!?p> 聽到此人知道百花的情況,仙最終還是松口,畢竟她確實(shí)在找百花。
來人不愿透露名姓,仙將她暫時(shí)安頓在自己院里,一來可以監(jiān)視對方,二來方便證實(shí)對方所說的話的真假。
天宮,櫻桃宮。
黎安公主聽聞曉青被尋回,甚至下跪叩首了,好不開心!曉青逃婚時(shí),臨走前竟然一道命令,禁了黎安和玉昭的足,直接斷了黎安逃跑的路!
如今,她被捉回來了,還弄的這么狼狽,黎安自然是要去看看熱鬧的!
本是想拉著玉昭去當(dāng)擋箭牌,但自從她沒了母妃又被韶儀多次教訓(xùn)后,就變得膽小怕事,說什么也不肯跟黎安同去櫻桃宮,于是,黎安只好自己去。
櫻桃宮沒有公主親兵把守,為防止韶儀公主再鬧,守衛(wèi)都換成了天帝的人。所以,黎安大搖大擺地就進(jìn)去了。
這個(gè)時(shí)辰,小月正在哄青兒睡覺,素心就跪坐在公主身側(cè)打盹兒,黎安闖進(jìn)寢殿時(shí),二人都在。
“黎安公主,你來干什么?”素心知道這位公主向來沒安好心,立刻起身迎上去,擋住了黎安。
“聽聞姐姐帶回了小殿下,我來瞧瞧?!崩璋矟M臉堆笑,眼神卻一直往素心身后瞟。
見韶儀公主當(dāng)真跪坐在地,閉眼沉睡,黎安膽子就肥了,不顧素心的阻攔,執(zhí)意要小月把小殿下給她抱一抱!
小月抱著青兒,不停搖頭:“不可以!公主說了,小殿下只有奴婢可以碰!”
黎安想上前去搶孩子,一個(gè)沒注意,就踩到了面前沉睡的曉青披散的長發(fā),腳下一滑,直接撲摔在地!
“公主殿下!”素心驚呼一聲,立刻上去想將自家主子的長發(fā)從地上撈起來。
黎安摔疼了膝蓋,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瞪向曉青,見她被踩了頭發(fā)都沒有醒來,立刻動了歪心思。
韶儀公主沒少仗著自己的權(quán)勢身份欺負(fù)自己,如今她毫無反抗之力,黎安終于也不再裝乖,幾步上前,從放在桌上的針線簍中抄起一把剪刀,轉(zhuǎn)身就朝曉青撲了過去,作勢要剪了對方的頭發(fā)!
“不可以!”素心死死護(hù)住自家公主,“黎安!不要乘人之危!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呵,太子殿下?你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gè)高高在上的韶儀公主嗎?!太子殿下才不會搭理她的死活!”黎安叫囂著推開素心,抓起曉青的頭發(fā)。
“公主!不要!”黎安的隨行侍女拉住了素心,阻止她上前,素心拼命掙扎:“不要剪公主的頭發(fā)!不要!”
黎安興奮地手起刀落,但素心終究還是掙脫了束縛,撲上來推開了黎安!
“賤婢!”黎安氣急,抬手一刺,那把剪刀直接沒入了素心的心口。
“素心姐姐!”小月抱著孩子哭出了聲。
黎安自己也嚇呆在原地。
素心撲在自家公主身上,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服,也染在了公主的素衣上。她吐著血,艱難地開口:“公主,我……我不能,再伺候您了……素心……看不到您醒過來了……”
血腥味刺激到了沉睡中的曉青,她竟醒了過來!
“?。 崩璋伯?dāng)場嚇癱。
小月哭著跪下,說不出話來。
我尋著氣味,慢慢低頭,就看到了我懷中滿身是血的素心,感知力逐漸回歸,我慢慢收緊了手,抱著她漸冷的身子。
“素心……”喉頭發(fā)緊,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一抬頭,就看到了癱倒在地的黎安和她身后的隨侍,黎安的面前,赫然放著一把帶血的剪刀!
“不,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她自己撞上來的!”黎安驚恐萬分,作勢要逃。
小月看到公主將素心輕輕放好,起身的瞬間,便用一條白綾勒上了黎安的脖頸,直接扯著白綾,將黎安拖了出去!
整個(gè)天宮瞬間炸開了鍋!因?yàn)樯貎x公主醒了,而且拖著黎安公主走遍了天宮每條路!
我的身上染著素心的血,披散著頭發(fā),看起來可怖至極,一路看到我的人都退避開來。我一只手扯著白綾,白綾纏著黎安的脖頸,使她仰面在地,被我一路拖行,走完了天宮每一條路。
黎安的雙手死死摳著自己脖子上的白綾,臉漲的通紅,氣若游絲地叫我:“姐姐,姐姐,我錯(cuò)了……”
我沒搭理她的求饒,就這么拖著她繼續(xù)往前走著。
一直走到了誅仙臺。
我扯著白綾,將黎安拉上來,她頭懸空在誅仙臺邊,掙扎著要從我手下逃開。
“妹妹做公主做累了吧?要不要……”我手掐著她的脖頸,將她的頭往下壓:“試試跌下神壇的滋味!”
“姐姐,我錯(cuò)了,黎安真的知錯(cuò)了!”她大哭,不停求饒:“不要把我扔下去!姐姐!”
“哈哈哈……”我狂狷地大笑,陰鷙地看著她:“別怕,你忘了,當(dāng)年神魔大戰(zhàn),本宮就是從這里掉下去的,現(xiàn)在不照樣活的好好的!”
“不要……”黎安看著眼前身上染血,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曉青,只覺得萬分后悔,后悔今日獨(dú)自去了櫻桃宮,后悔自己拿起了那把剪刀!
聽到身后有人來的動靜,我使勁將黎安往下一按,松了手。
“韶儀!不要!”哥哥瞬移過來,卻也沒抓到黎安半片衣角。
“卓瑪……”浮夏也跟了上來,張口要說些什么。
我抬手給了浮夏一耳光,然后喘著氣退開一步,舉起雙手,避開了哥哥來拉我的手。
浮夏被一耳光打懵,半天才回過神來,滿眼淚光地看向我。我從她眼中,看到了震驚、恐懼等情緒。
一見浮夏挨了耳光,浮水聰明地拉住浮樹就跪在了下面,沒有跟上去。
我目露兇光,惡狠狠地掃了哥哥一眼,踉蹌著往回走。
我回到櫻桃宮,將素心葬在了我的寢殿前那棵桃花樹下。
人人知我櫻桃宮內(nèi)桃花成片,卻不知,每棵桃花樹下,都埋著一個(gè)為我而死的人。
姨母,仙兒,神巫族……以及如今的素心,他們每一個(gè)人都是為我而死,我為他們每一個(gè)人都栽了一棵桃花樹,花期一到,花瓣紛飛,就像他們回來了一樣……
小月抱著“青兒”,通紅著眼睛看著我。
我回看她,笑著開口:“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對啊,有什么好哭的,我為什么那么想哭呢?
小月看著公主,公主雖然在笑,可笑意不達(dá)眼底,表情也并不是開心。小月眼眶一熱,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我走過去,給小月擦干眼淚:“別哭,本宮罩著你!”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如今我拿不出玉令,調(diào)不動上任天帝,也就是我的祖父留給我的親兵,連我自己都要護(hù)不住了,竟然說要罩著她,如果我是小月,我也不理解。
“小月,準(zhǔn)備好成為櫻桃宮掌事宮女了嗎?”
“公主……”
韶儀公主被人刺激,元神蘇醒。隨后,公主在眾神面前羅列了被她扔下誅仙臺的黎安公主的罪狀。
“其一,黎安多次冒犯本宮,于我不敬,此為以下犯上;其二,本宮給她設(shè)了禁足之令,她竟置若罔聞;其三,黎安擅闖本宮寢殿,欺辱本宮未遂,便刺死本宮的侍女,此為殺人之罪?!?p> “綜上所述,其罪當(dāng)誅?!?p> 眾神附議。
即使現(xiàn)在,韶儀公主還未拿出玉令,但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兒,黎安一個(gè)庶公主,又是咎由自取,自然不會有人冒著被韶儀公主的怒火殃及的風(fēng)險(xiǎn)為她鳴不平的。
即使有人不服,也沒敢再言,因?yàn)?,公主是為何逃的婚,又是怎么回來的,他們心知肚明?p> 直到,韶儀公主再次接管儲君之職,終于有人坐不住了,跳出來抗議,可太子殿下竟然斥責(zé)了那人,拱手將儲君之職讓給了公主殿下!
這下,天帝終于也坐不住了。韶儀成為魔界少主的事人盡皆知,怎么還能再讓她位列神界儲君一位!
但是,當(dāng)天帝斥責(zé)韶儀時(shí),公主拿出了魔界長公主的兵符——紫玉鐲。
那鐲子一出,很快便有邊境急報(bào)傳來,稱有魔族大軍已兵臨城下!
隱林就知道會是如此!浮夏三人把韶儀帶回來的那日,魔尊便派使者前來見過隱林,所以隱林才會一口應(yīng)下韶儀的要求。可沒想到,還是沒止?。?p> 此時(shí)韶儀正冷冷地看向隱林,仿佛在說:“瞞報(bào)魔界來使一事,哥哥不妨也說說?”
當(dāng)時(shí)隱林以為韶儀元神沉睡,沒個(gè)百八十年的醒不過來,所以也就沒有把魔界來使威脅神界一事說出來。
可……她怎么,怎么就醒了?!怎么就睡了七日???!
也許哥哥永遠(yuǎn)都想不到,魔界是怎么收到我的消息的?
浮夏三人將我從花界帶走之時(shí),我在馬車?yán)飻M好了一封密信,由雨瀟化成阿樓的樣子,送去了魔界。
我也只是,賭了一把,賭魔尊那位“哥哥”是否真的會幫我這個(gè)妹妹。
事實(shí)證明,他會。無論是因?yàn)樗L姐,還是因?yàn)樗娴哪梦耶?dāng)妹妹,他這次都配合了我。
我元神沉睡也只是為自己爭取時(shí)間恢復(fù)靈力,也是等雨瀟帶回消息來,本就只打算睡個(gè)幾天而已。
穩(wěn)定了手中權(quán)力,我便去見了一個(gè)人。
玉昭見到我時(shí),臉都嚇白了。想必,她已經(jīng)聽說了黎安被我處死的事兒了。
“姐姐……我,我……”玉昭連連后退,摔在地上,一雙眼還驚懼地看著我,身子也還在貼著地往后退:“我之前……只是不懂事……我沒有想真的害你?。 ?p> “別怕,我不是來殺你的?!蔽矣H切地笑著,緩緩蹲下來,看著眼前的人:“我只是,來談個(gè)條件?!?p> 我與冰雪族的婚約,圣姑是怎么也不肯松口的,況且我也想給冰雪族一份大禮,所以還得嫁。不過,我是絕對不會真的屈尊降貴,下嫁冰雪族的。
“怎么樣?”我說完我的打算,戲謔地開口:“你要是答應(yīng)呢,就可以以天族公主的身份,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去冰雪族,你要是不答應(yīng)呢……”
我故意停頓住,看玉昭急得臉色通紅的樣子,才接著說:“我就將你的真實(shí)身份公之于眾,讓你和你那個(gè)已逝的母妃,以及你們的母族,全部身敗名裂。”
“不,不可以,”玉昭哭著搖頭:“我不能答應(yīng),我不想嫁去冰雪族!可我的身份也不能說啊!”
我挑眉,嗤笑一聲:“那我就殺了你。”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答不答應(yīng),我都會讓你死?!蔽夷贸鲆粋€(gè)小瓷瓶,“你看你是要死的風(fēng)光一點(diǎn),還是死的難看一點(diǎn)?”
“不,不……”玉昭看到我手里的東西,搖著頭往后退。
我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頜,強(qiáng)迫她張開嘴,將手中瓷瓶里的噬靈散給她灌了下去。
這毒,無論是什么人,都抗不過去的,毒發(fā)時(shí)會元神不穩(wěn),使中毒之人痛苦不堪,渾身血液不停滲出肌膚。
多少人曾死在我自制的這種噬靈散的毒性下??!
我笑,笑得陰邪恐怖,又捏出一粒藥丸,塞給玉昭。
“這藥,能抑制毒發(fā),但是不能解毒,因?yàn)榻馑幬易约憾歼€沒制出來。”我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我每個(gè)月,會給你一顆,一定讓你撐到你出嫁的那天?!?p> 曉青走了,玉昭公主跪地哭泣。
不過幾天,韶儀公主權(quán)勢滔天,直逼帝位。
天帝很慌,但也沒辦法,畢竟女兒手中握著魔界兵權(quán),甚至還有玉令可號令眾神。雖然不知道為何她遲遲不拿出玉令直接篡位,但是再如此下去,豈止是神界危矣,整個(gè)六界怕都是要被她給毀了啊!
偏偏現(xiàn)在她還不裝廢柴了,修為高,還有魔劍雨瀟在手!
就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會直接篡位時(shí),我卻止步于帝位之下。
與其讓他們這般短期的心驚膽戰(zhàn),我更喜歡讓他們一直注意著我,成為他們?nèi)饫锏囊桓尾怀鰜淼拇?,成為他們的心腹大患?p> 天族嫡公主,手握重權(quán),女媧后人,系六界存亡,又是魔界少主,兵權(quán)在手,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一些身份傍身。
嘖,真爽!
我召見了那位戰(zhàn)神,羞辱他一番后,拿到了浮夏給他的神器。這把神器拿在手上,我依稀能感知到,它曾傷了百花,嘶,晦氣!
拿著神器去見了浮夏本人。這時(shí),就連浮夏三人見了我,也是嚇得不輕,浮水和浮樹甚至要當(dāng)場跪下去,被我叫起后面白如紙。
看得出來,浮夏在極力使自己鎮(zhèn)定,但她的面如土色出賣了她。
“卓……卓瑪,我……”浮夏扯出一個(gè)笑,手足無措地請我進(jìn)殿。
你怎么樣呢?后面的話怎么不說了呢?如果我沒猜錯(cuò),又該扯什么身份有別,仇怨頗深之類的理由,來解釋你自己那些行為的合理性了吧!
我捏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間嗅了嗅,有溫?zé)岬牟柘?,?yīng)該剛剛還被用來泡茶,但是我進(jìn)來時(shí),卻倒扣著,整整齊齊收好了,桌上還有灑落的未干的茶水,可見被收好時(shí)那人有多慌亂。
哦,對了,為了顯示如今我與她們地位的懸殊,我來之前,擺著架子讓人通傳了一聲。
“表姐好興致?。 蔽倚χ畔虏璞?,雖是在笑,笑中卻透著寒意,雙眸冰冷地看向浮夏:“這個(gè)公主之位,怎么來的,你應(yīng)該沒忘吧?”
你是怎么逃開追殺的,又是怎么來的天宮,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該記得吧?
浮夏聞言,臉色又白了白,嘴唇翕動:“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拿出神器,往桌上一拍,桌子瞬間粉碎,神器“哐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
“這東西你一直帶著,為何從未提起過!”我吼道,“這么多年,本宮將你這匹狼養(yǎng)在身邊,竟不知道這東西在你身上!”
“你,你想要這個(gè)?你未曾問我要過啊!”浮夏尖叫著:“你身不由己,你以為我就好過嗎?!你想要什么都能去搶去追,可我不能??!”
“一個(gè)亡族公主,你還想要什么?”我一步步逼近她,她一步步后退,跌倒在地。
“你想要什么,本宮不會給嗎?何至于讓你以這種方式去爭?。 ?p> 浮夏終于明白過來,曉青是真的拿她當(dāng)姐妹的,這么多年縱著她護(hù)著她,她想要什么,確實(shí)只要跟她提一句,原本她需要付出代價(jià)才能得到的,輕輕松松就能唾手可得。
可她明白的太晚了。她以為曉青是在炫耀她的資本,孰不知,那是她在給她提出來的機(jī)會。
她明白了,可已經(jīng)晚了……浮夏去找的戰(zhàn)神,浮夏提供的神器,也是浮夏,害百花至今生死未卜。
百花是誰啊,那是這么多年,第一個(gè)被曉青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如今,她還怎么會放過浮夏?曉青不是想要神器,她只是沒想到浮夏會拿出神器去傷害她的人!
“既然不想做我表姐,那就做回棋子吧!”我居高臨下地看著浮夏:“不用你時(shí),你最好安分一點(diǎn),下一次,只要再有一次這種背叛,我隨時(shí)可以踢開你,或者毀了你,甚至找人替代你,祈夏族舊案你也別想再提!”
我回頭,拿起那件神器,動用靈力把它捏成粉末,撒在浮夏眼前:“這種東西,本宮多的是?!?p> 看著那緩緩撒落又被風(fēng)吹散的粉末,浮夏哽咽不止。那是,父母臨終前留給她神器,如今卻被摧毀于眼前!
曉青已經(jīng)拂袖離去,浮水浮樹終于上來扶浮夏。
但浮夏哪里還站的起來?剛被二人連拉帶拽地扶起來,腿一軟,再次跌坐在地。
棋子……被下棋者握住命運(yùn),終有一日會是棄子……
此事過后,錦公主莫名大病一場,天后派醫(yī)仙多次診治,都未果。
自從這個(gè)怪人來了百獸谷,仙就沒一天省心的!
她一來,神界那邊就傳來公主蘇醒的消息,甚至?xí)郧嘀苯雍敛徽谘诘卮笏翑垯?quán),直逼帝位。
仙頭痛不已,幾次送消息給曉青,望她收斂一些,點(diǎn)到為止,結(jié)果轉(zhuǎn)頭曉青就羞辱了神界戰(zhàn)神,毀了祈夏族神器!
而這位不速之客,只會一個(gè)勁兒地勸仙少操心,別多管,就這么住在百獸谷蹭吃蹭喝!也沒見什么人來找??!
就在仙準(zhǔn)備要下逐客令時(shí),竟然真的有人來求見了!
百鳥哭著跪在仙面前:“求上神救救我哥哥,哪怕是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救救我哥哥!”
這次,百鳥身后,還帶著馬車。
“發(fā)生什么事了?”仙立刻猜到那馬車?yán)锸前倩?“起來,你慢慢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