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感到有人盯著我,我抬眼一瞧,就看到冰凌冷冰冰的眼神。
之前,百花是斷不會有這種舉動的,尤其是仙解開了我身上的封印后,為了不讓我不自在,他就不和我太親近了。
現(xiàn)在看到冰凌的眼神,我似乎懂了:他這是故意做給冰凌看的。
“上路吧!”我抵住百花的臉,回頭沖其他人道。
“去哪兒?”浮夏緊張起來。她和曉青聊過,曉青說了,要去剿滅老魔尊的……難道真的要去象嶼城送死?!
“哎,走了走了!”
曉青直接拉著浮夏就走,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等一下,卓瑪!等一下?。 ?p> 曉青直接拽著眾人趕往魔界,駐扎在了魔界邊陲的一座小鎮(zhèn)。
“不是要去剿滅老魔尊嗎?”為何要來魔界啊……浮水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曉青。
“殺人老爹總得打個招呼吧!”我雙手捧腮,歪了歪頭。
“你要去見祁宴?”冰凌開口。
我懶洋洋地眨眨眼,算是回應他。
“我和你一起去!”百花和冰凌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一驚,坐直了身子。百花和冰凌已經(jīng)劍拔弩張了。
“不用,我自己去。”我沒好氣地說。
哼,誰要帶著你們……
“不行!”這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浮夏看了我一眼,默默抬手施法控制住了冰凌,“去吧。”
“多謝表姐!”干得漂亮!
我立刻起身就跑。當然,浮夏是攔不住百花的,于是,百花也隨著我跑出了客棧。
冰凌看著二人的背影,眼神冷嗖嗖地掃過去,盯住浮夏:“有事?”
冰凌不是打不過浮夏,而是覺得,這位敢出手攔自己,肯定不止是為了不讓他跟著曉青。
“呀,二殿下真聰明?!备∠男Φ?,“放心,有百花在,卓瑪不會有事的。不過,我想知道些事情,還望二殿下不吝賜教?!?p> 當時曉青和浮夏討論的,不止是剿滅魔尊的計劃,還有跟上來的這位冰雪宮二殿下的事。
據(jù)曉青自己所說,冰凌自稱與她相識,多次提出要娶她。曉青覺得此事有疑,但她自己確實不記得自己曾認識他,再加上如今她和百花婚事將近,她不想再有什么事情攪和了這場婚約,而百花在,她又無法去問冰凌,怕問出什么驚天大事來。
所以,這事兒就落在了浮夏身上。
冰凌看著眼前笑的很假的三個女孩兒,無語凝噎。
“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一句話就拒絕了浮夏三人的所有草稿。
浮夏暗暗握了握拳頭,咬著牙,耐心地勸:“我知道啊,但是這是卓瑪要我問的,是她想知道?!?p> 當事人想知道,你總不能不說吧?你應該巴不得她記起來吧?
“那便讓她自己來問我?!北钁嵢黄鹕硗庾?。
“哎哎哎!”浮水立刻起身把人拉回來,“你不能跟過去!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啊,再給你刺激著!”
話一出口,浮水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呸呸呸!說什么呢!幸虧百花不在這兒,不然自己或許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冰凌臉色一沉:“我有分寸。”
“有個屁分寸!誰都說自己有分寸,你看誰做到了?!”浮夏憤然拍桌站起。
冰凌甩手揮開了浮水,另一只手中,一柄玉色扇子化為一柄長劍,直沖浮夏而去!
浮夏抬手施法去擋,浮樹浮水瞬間大亥!
長劍破空而來,刺穿了浮夏的屏障,直指咽喉。
“住手!”
“放肆!”
劍尖停在浮夏的咽喉處,浮水浮樹立刻出手要去奪,皆被冰凌震開。二人倒地,一臉驚恐地看向冰凌。
“娘娘,還請您跟我走一趟,魔尊要見你?!北璧穆曇艉翢o感情,冰冷地灌入眾人耳中。
浮夏全身僵住。魔尊?見她?娘娘?她瞬間明白過來,“你,你敢和魔尊同流合污!!神界不會放過你的!”
“同流合污?”冰凌重復著這幾個字,劍尖進了一步,抵住浮夏的脖頸:“你們要查這次事件,要再次剿滅老魔尊,就得去象嶼城,得和魔尊打招呼,得從魔界借道。你以為,祁宴那么好說話的?”
冰凌跟上眾人,一是為了曉青,二是為了和魔尊的一個交易。浮夏是太子側妃,足以用她來威脅神界,冰凌早知曉青需要和祁宴談判,以求借道到象嶼城去,所以,他提前和祁宴做了個交易。
用浮夏來換這次借道的機會。
如此,曉青應該能少受些掣肘。
“你有病吧!祁宴的話你也信?!”浮水從地上爬起來,不要命似的再次沖上去攻擊冰凌。
冰凌長劍一揮,將浮夏的雙腿凍在了原地,然后轉身去應付浮水。
眼看浮水被打傷,浮夏心急如焚,可冰凌的法術她解不開!
“浮樹!”浮夏叫住了也要沖上去的浮樹,“去找卓瑪!快去!”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打不過他的!”
浮樹躊躇一會兒,終于還是向外跑去。冰凌的攻擊隨后而來,擊傷了她,浮樹幾乎是撲出去的!
浮夏抬手施法,拖住了冰凌,為浮樹爭取了時間。
另一邊,曉青和百花也到了魔尊面前,談判已經(jīng)開始。
曉青與祁宴相談甚歡,但明顯祁宴是在拖延時間,避重就輕地繞過了借道和老魔尊的事。
曉青貼在百花耳邊,小聲吐槽:“這老狐貍,比你父君還難纏。”
百花面上不動,從牙縫里擠出話來:“那你還來,這下知道難了?還不如咱直接殺過去呢!”
你來人家面前商討剿滅人家父親,哪個腦子有坑的兒子會答應??!
“小花神殿下?!逼钛绲穆曇趄嚾徊迦?,百花一個激靈!
“多年不見,沒想到你二人都訂婚了!恭喜??!”祁宴皮笑肉不笑地舉杯和百花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
恭喜你個鬼哦!百花腹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那是,妹妹要出嫁了,你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也該為她高興才是?!卑倩ㄐχ鴳换厝?。
我身子一震。百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果然,祁宴臉色一僵,咬牙切齒道“當然高興。”
我拉了拉百花的衣擺,示意他閉嘴,沒想到這家伙竟然直接轉頭看我!甚至十分溫柔地開口:“怎么了?”
祁宴的目光瞬間轉向我,我保持住臉上的笑意,“啊,沒,沒事……我是想說,出來久了,其他人該等急了?!?p> 我有罪,我為什么要把百花帶過來?。?!
“所以,你們要去象嶼城,與我那個形滅留魂的父君一戰(zhàn)?”祁宴終于進入正題。
我暗暗拍了百花一下,示意他說話。
百花一臉懵逼地看我:???
我一臉笑容地看著他:“是啊,哥哥應該知道,你父君若是卷土重來,你也討不到好。我們本想直接進去,但是百花不確定城內(nèi)動靜,所以特來叨擾。”
百花倒吸一口冷氣,但他已經(jīng)被推上來了,只能一口應下:“啊,對,對。”
對個毛??!你才是城主!!為毛要推給我?!百花心驚膽戰(zhàn)加欲哭無淚。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拿著綺蘿給的令牌來魔界要人!
祁宴垂眸一笑,“丫頭真是本尊的知己啊,既如此,哥哥還有什么理由攔你們呢?”
一聽這話,百花立馬不樂意了,臉瞬間垮了下去。
“那就多謝哥哥了!”我按住百花,笑著沖祁宴道謝。
接著,我想起手里還有個燙手山芋般的魔界長公主的兵符——紫玉鐲。我立刻拿出來,打算遞還給祁宴:“哥哥既已如此讓步,我也不該再占著這東西,今日就物歸原主吧!”
祁宴沒有接,只是眼神幽暗地看著我:“這是哥哥送你的禮物?!?p> 說起禮物……我又拿出一顆夜明珠。這是當年青兒滿月之時,祁宴送來的,如今也一并還回去的好。
祁宴的臉色沉的厲害,語氣森冷:“一定要還給我?”
“她日后是要嫁入花界的?!卑倩ㄒ舱Z氣沉沉:“手握三界大權,于她不利?!?p> 嗯,是的,沒錯!哎?等等,三界大權?!
曉青開始低頭數(shù)百花口中的“三界”,數(shù)了半天,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無論是幾界,這么多權力集中于我手里,總是不好的。”
百花笑了。這傻丫頭,還沒反應過來呢!
祁宴伸手收回了夜明珠,卻仍舊沒有接紫玉鐲,“鐲子不想要就扔了吧?!?p> 我的話瞬間卡在喉嚨里,硬生生拐了個彎:“不不不……不好吧?”
“你們還想借道嗎?”祁宴臉色陰沉,手指指節(jié)握的咔咔響。
靠!這就要反悔了?!
我眼珠子一轉,接道:“借,對,借,鐲子就當是我向魔尊借的吧!”
說完,我悻悻地收回紫玉鐲。
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啊……
從魔尊的宮殿出來,百花疾步似風,我緊趕慢趕才能與他并肩。
“你怎么了?”我拉住他不讓他走。
“沒怎么?!彼皖^避開我,打算繼續(xù)往前走。
我一驚,急忙要伸手去拉,結果他走出兩步,就又轉身回來了,一把拉住我的手,就繼續(xù)走!
我突然心中一熱,拉著他的手咯咯咯地笑:“哎呀,別不開心啦!”
就在我執(zhí)著于逗百花時,浮樹跌跌撞撞地向我們沖了過來。
“卓瑪!”浮樹直接撲到我身上大哭:“出事兒了!浮夏……浮夏她……”
“浮夏怎么了?!”我心中大亥。
浮夏的力量實在不足以與冰凌抗衡,再加上她雙腿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浮水一次次進攻,又一次次被打倒。
短短幾日,遇到了這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浮夏的大腦已經(jīng)在短路了。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
浮夏只知道,若是讓冰凌得逞了,神魔兩界必然即刻對峙,那就正合老魔尊的意了!
她趁浮水拖住冰凌的時候,拼命掙扎著要破開自己腿上的堅冰。
冰凌本就因不斷為曉青抵下魔火而靈力不穩(wěn),與浮水纏斗之時,浮夏那邊的力量便不支。
于是,浮夏掙扎得面紅耳赤,終于掙開了束縛!
浮夏迅速出手,一道法術飛過去,遮擋住了冰凌的視線,然后飛身過去拉過浮水,跑了出去。
等冰凌回過神來時,二人已經(jīng)跑了,他意識到不妙,立刻去追。
冰凌一直追著浮夏二人跑出了小鎮(zhèn),直追到林中。再往前走,就是魔尊的宮殿了。
遠遠的,冰凌就看到百花和浮樹與浮夏二人碰面了,他愣神的功夫,便有一簇火團迎面砸來!
冰凌堪堪避開,那火團仿佛有生命般,直繞著他追?;鹧媾c他的力量相悖,灼得他心煩氣躁。
他揮手合上扇子,化為長劍,劈了那火團一下,然后直刺過去。
冰凌那一劍,帶著十足的極冰之力,直接瓦解了我魔火的屏障!長劍刺入火團之時,我都來不及反應!
我急忙收勢向后躲,那把劍卻并沒有收住,而是不偏不倚,直刺入我的肩膀。
我當場吃痛向后摔去,倒下的那一瞬間,眼前突然劃過很多畫面……
長劍,鮮血,城墻,寒冰……
冰凌的劍已刺出,待火焰散盡,看清來人時,已經(jīng)刺傷了她。
他瞬間慌亂,看著她向后倒去,急忙伸手去拉,卻被一道凌厲的攻擊揮開數(shù)米遠。
百花飛身過去接住了曉青,然后將她推給了跟過來的浮夏:“看好她!”隨后握劍面向冰凌。
冰凌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未站穩(wěn),百花便一劍劈過去,砍傷了他的手臂。
冰凌靜默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手臂,沒有說話。
百花再次舉劍,看到對方毫無反擊的意思,就那么站著,等著他進攻。
即使百花怒火滔天,想將眼前這人刺成篩子,但他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殺了對方的時候。
現(xiàn)在殺了他,倒是便宜他了!
我被浮夏抱著,眼前一幕幕依舊在循環(huán)播放,刺激得我的頭生疼。我大口喘著氣,用手捂住了肩上的傷,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
“卓瑪,你怎么樣啊?”浮樹扶著傷重的浮水,也圍了過來。
我搖了搖頭。
如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剛剛我眼前,那些畫面的由來……
冰雪族,內(nèi)宅之爭,弒父篡位,栽贓嫁禍……寒氣入體,元神俱散……
我抱著頭,想了一會兒,推開浮夏,自己站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蔽业穆曇舯渲翗O,“我想起你是誰了……冰凌,上任冰雪族領主在世之時的三皇子……”
百花回頭,就看到曉青一身寒氣的站在那兒,字字冰冷。
冰凌聽到前幾句話,瞬間全身石化。
她,想起來了……
百花已經(jīng)走回我身邊,將我不停捶打自己腦袋的手拉下來。
“我不記得……不記得與你有什么交集……”我的頭依然很疼,“但我,想起來了,是你,是你……我跳了城墻出逃……是你殺了我,我為自保,震碎了自己的元神……”
在場眾人皆驚。
“別想了,”百花抱住我,“不記得也好,就當你什么都不記得……”
曉青哭的很傷心,從那片林子一直哭到了院子。
這處院子是曉青安排好的,越過了魔界,緊鄰著那鬼城——象嶼城。
她一路哭,還能一路指引著眾人走到這兒,百花既心疼又好笑。
冰凌仍舊跟著眾人。
原因是,眾人越過魔界之時,象嶼城城門開了,誰都走不了了。
百花將曉青放在榻上,從懷里摸出藥來遞給她:“行了行了,等會兒再哭,再不上藥傷口就愈合了!”
曉青一噎,靜靜地盯著他。
就在百花以為,她會罵他又拿她開玩笑時,她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開口:“我,我被人騙了……我太笨了……”
“啊?”百花懵掉。不過,想想她想起來的那些事,好像確實是因為當年的她太單純,沒玩得過冰雪族。
“……我,我自己都顧不過來……你,你還不開心……”
百花心中一顫。
他早該想到的,她那么聰明,自然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以為他小心一些,就不會影響到她,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是她藏起了自己的情緒……
“你,你不要自責,不要不開心……”曉青放開他,自己用袖子抹干眼淚:“你也不要擔心,我哭是覺得當年自己太笨了,還有……還有,我,我頭疼。”
“你傻不傻啊,把兵權交出去,再拿回來,肯定不容易?。 ?p>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百花回過神來,按住她拽自己頭發(fā)的手:“好了,上藥吧。”
我低頭看了看肩膀處的傷口,血已經(jīng)凝固了,傷口不深,應該只是皮外傷,就是這一身血氣太難聞了!
“我要沐浴,不要上藥!”
“傷口不能碰水?!?p> 真麻煩!我跺跺腳伸手捂在自己的傷口上,紫光一閃,傷口便愈合了。
感謝女媧娘娘賜予女媧后人的超強自愈能力!
百花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我:“好,等著。”
直到坐在了浴桶里,盯著水面上漂著的花瓣,我才徹底回過神來。
仙當初加在我身上的那道封印,似乎也是我一崩潰就招來魔火之災的原因。如今封印解了,我也就不再招來災難了。
剛剛想起那些畫面的時候,我確實情緒失控了一會兒,但是并沒有魔火砸下來。這或許就是證明。
仙也告訴過我,她也發(fā)現(xiàn)這道封印一加,我的力量也有被突然壓抑住。所以當年飛升上仙之后,我久久不能飛升上神,即使我比之前更用功修行了,也遲遲沒有征兆。
直到,族滅那一日,我的力量驟然大爆發(fā),我突然就飛升了。
我身上這么多的謎底,如今或許只有鏡妖能解答了。
所以,這次除了剿滅惡靈外,更重要的是,要救回鏡妖。
百花守在屏風后,不定時拍拍屏風,提醒我不要睡著。
我打起精神來,迅速洗好,起身出去。
我還迷迷糊糊地,想著趕快跑回床上睡覺,完全沒看到百花突然退后了一步,遲遲沒有過來。
“百花?”我等不到他過來抱我,就自己往他那邊走。
我走一步,他退一步。
“你干嘛?!”我怒了。
怎么回事?!剛剛還抱著哄著,怎么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就開始嫌棄我了!
“啊,沒事,沒事,你,你先去睡吧!”百花握緊了手,站在離曉青幾步遠的地方。
她沐浴完換了寢衣出來的。
輕薄的寢衣被濕噠噠的頭發(fā)打濕,貼在身上……
總之,之前不曾看到過這樣的她……
百花想,今晚是不能和她睡在一處了。
好在曉青似是困極了,也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走過去倒頭就睡。
百花松了一口氣,又突然看到她沒蓋著被子??!
被子兜頭蓋下來時,我其實并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養(yǎng)神。突然被被子蓋了個嚴實,我被嚇了一跳。
接著,就感到熟悉的氣息圍了過來。
是百花抱住了我。像很久之前一樣,隔著被子抱我。
我動了動身子,翻身掀開被子,鉆進他懷里,他明顯身子一僵。
“怎么了?”我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看他。
“沒,沒事?!彼@得很是不自在,“今晚,今晚你自己睡好不好?”
“不好?!蔽揖芙^得干脆利落。
“那就不能怪我了?!彼蝗粶惤?,笑著看我。
我突然反應過來什么,想往后逃,他迅速扣住了我的后腦勺。
他的動作很輕,但我就是掙脫不開,被他壓在懷里,吻得面紅耳赤,暈暈乎乎的。
百花知道,曉青從不會拒絕他,無論他想做什么。
所以,他放任自己抱著她親吻。她的唇軟軟的,臉也軟軟的,乖乖地貼在自己懷里,誘人得很。
不過,沒一會兒,懷里的人就開始哼哼唧唧地罵他了。
他笑著拍拍她的頭,停住動作,小心翼翼地抱著她。
感覺到他停住了動作,我才得了機會喘口氣,睜開眼看他。
“我答應過仙,成婚之前,不會碰你的?!彼竽笪业哪槪皠e怕。”
我才沒有怕呢!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