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菲來到他們面前,怒氣沖沖的道:“閻良,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和朱顏成了朋友!”
“你這樣腳踏兩只船,你就不怕翻船嗎?”
她又瞪著朱顏冷笑:“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有男朋友,結(jié)果現(xiàn)在卻陪著我的男朋友,你還要臉嗎?”
“夠了!”閻良打斷她的話,指了指自己邊上的那套餐具,沉聲道:“菲菲,我和兩位女性朋友在這吃晚飯,你這不依不饒的做什么?”
朱顏雖然覺得自己這鍋背的有點冤枉,但是莫菲菲是自己部門的頂頭上司,她還是不想讓她誤會的,起身道:“莫經(jīng)理,你別誤會…”
閻彬卻打斷了她的話,摟著朱顏的手臂,挑釁的看著莫菲菲:“她是我的后媽?!?p> 還深怕自己這話不夠分量,立馬加了一句:“你就別想當(dāng)我后媽了,除非我死了?!?p> “有你這樣的兒子,誰給你當(dāng)后媽誰倒霉…”莫菲菲氣的眼圈都紅了,轉(zhuǎn)身就快步離開。
閻良沖著兒子瞪眼睛:“你這臭小子,你胡說什么!欠揍是不是?”
朱顏其實也覺得這小破孩很欠揍,但是莫經(jīng)理也太玻璃心了吧?自己又沒坐在閻良的身邊,可惜喬湘雨去洗手間的時間太巧了,要不然也輪不到自己背黑鍋。
喬湘雨腳步輕松的走過來,看見他們都站著,郁悶極了:“你們在看什么?準(zhǔn)備這就走了啊?再等等我唄,這美蛙和檸檬蝦都不能浪費??!”
朱顏拉著閻彬坐下,笑的有點無奈:“在看好戲,你趕緊吃吧!”
“你錯過了一場好戲唄!”閻彬說完就靠在朱顏的肩膀上得意的偷笑。
閻良其實也沒對自己兒子動過手,現(xiàn)在看見兒子這得意的小模樣,又是在這公眾場合,也罵不下去了,只能坐下生悶氣。
等到吃飽喝足后,閻良看著兒子和她們交換了手機號碼,加了微信,才客氣了幾句,帶著兒子離開。
他想去結(jié)賬,服務(wù)員趕緊說這桌的賬已經(jīng)結(jié)過了。
他開車回家的時候,忍不住問在發(fā)短消息的兒子:“你喜歡和她們聊天嗎?”
“喜歡啊,小喬雖然有點欠,但是她有啥說啥,不會藏著掖著?!?p> 閻彬給喬湘雨發(fā)了幾個欠揍,揍你,揍扁你一系列的表情包后,又嘆了口氣:“顏顏看著我的時候是心疼,不是可憐的眼神,也沒嫌棄我,還有她的味道香香的,很好聞,我已經(jīng)在問她用什么沐浴露,以后我也要和她用一樣的。”
說完又哼了哼:“你那個女朋友,每次看我的時候都是不耐煩,明擺著是嫌棄我這個電燈泡?!?p> “只會沖我假笑,笑的難看死了。”
“我就是不喜歡她…”
“行行行!”閻良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兒子說這么多話了,也很久沒看到他有這么生動的表情了,心情很復(fù)雜,和他保證:“以后你不用和莫阿姨一起吃飯了,爸爸和莫阿姨分手了,等過些天,咱們再請喬阿姨她們吃飯好不好?”
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對于別人的眼神會這么的敏感。
比起還沒什么感情的女朋友,那肯定是兒子更重要。
“是姐姐,不是阿姨!”閻彬立馬更正他的話:“你太老了,不合適她們?!?p> “好,好,她們是你的姐姐?!遍惲加X得自己快被兒子氣吐血了。
…
另一邊,朱顏慢吞吞的騎著電瓶車,把自己遇到的倒霉事和喬湘雨說了。
“哈哈哈哈…不行,我笑的沒力氣了?!眴滔嬗険е难吭谒谋成闲€不停:“難怪那個臭小子說我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你還笑,你也太沒同情心了?!敝祛佊魫灅O了。
“哈哈哈…”喬湘雨笑夠了,才拍著她的肩膀道:“你放心,明兒我?guī)湍闳ズ湍?jīng)理說清楚?!?p> 朱顏這才松了口氣:“那我先謝謝你了,我是真的怕她給我小鞋穿。”
“那不會,咱們跟著的是陳姐?!眴滔嬗臧参克骸瓣惤愕捻旑^上司也是劉經(jīng)理,咱們不屬于莫經(jīng)理管?!?p> 朱顏把她送到公交車站,看著她上車了,自己才騎著電瓶車回到了陸遲的家。
說真的,這么大的屋子里,就只有她一個人,還真的有點空蕩蕩的。
比起這,朱顏更喜歡自己之前住的地方。
哪怕她明白自己和于肅澄已經(jīng)離婚了,但是兩人從認識到現(xiàn)在也有了六年,真的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她翻開微信,特意來到樓下的客房和媽媽視頻的時候,顏媽媽就關(guān)心的問:“顏顏,你現(xiàn)在住在哪兒了?”
“借住在我同事家呢?!敝祛亼c幸自己早有準(zhǔn)備,樓下的這間客房估計是為保姆準(zhǔn)備的,算是這里最小的房間,但是也有四十平方左右。
一米五的床,邊上有電腦桌,還有個衣柜,另外再里面也有浴室?guī)?p> 朱顏就舉著手機讓媽媽看了看自己住的地方,笑嘻嘻的道:“我同事就一個人住,她可歡迎我來這住了,也能和她分擔(dān)房租。”
顏媽媽見她住的地方看著很不錯,又問了住的地方離公司遠不遠?同事性子好不好?
等聊了十幾分鐘,朱顏有電話進來了,才和媽媽說再見,退出聊天界面,接了他的電話:“陸總!”
說完才記起來他不讓自己這樣稱呼他的。
陸遲把自己扔進沙發(fā)里,有點不痛快的開口:“說了不要這樣喊我,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在哪?”
“好的陸遲,我以后記住了,我在家里!”朱顏可不敢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男盆友,而是把他定位成自己的恩人,自己的上司。
這樣一想,她的容忍度就很高了:“你明天回來了嗎?幾點鐘的飛機啊?事情順利嗎?”
陸遲聽到她溫柔甜美的聲音,心里莫名其妙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他就是不滿朱顏沒有給自己打電話,而之前自己和她發(fā)消息,她也沒回。
這才讓他心里不痛快,沒好氣的給她打電話。
主要是他之前在外出差,女朋友的電話微信不斷,讓他有時候都不耐煩。
但是現(xiàn)在朱顏卻不給他打電話,也沒給他發(fā)信息,讓他覺得朱顏沒把自己當(dāng)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