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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ü蚕硌獥l

第十四章 交鋒,二周目

我和?;ü蚕硌獥l 熙雍光明之山 4071 2021-04-23 07:00:00

  由于周嵩堅稱,高檔餐廳菜也就那樣,白浪費錢,袁月苓便依了他,把約會的地點選在了“校外小館”。

  然而,他自己遲到了很久。

  ..........

  “還是算了吧,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有男朋友的。好了,我掛了?!睊斓綦娫?,袁月苓手里掐著一杯涼透了的白開水,盯著桌子對面的空椅背,盤算著用什么角度多大力度潑過去,可以避免濺自己一臉血。

  這兩天冒出來這個郁盼望,神神秘秘似乎知道些什么,也許能通過她找到擺脫這場噩夢的辦法。

  可惜這個女人算是周嵩的人,很難相信她會照顧自己的立場,萬一她替周嵩出謀劃策......不應(yīng)該任由周嵩單獨見她的。無論郁盼望能不能幫忙,自己這邊都要做兩手準備。

  今天必須跟周嵩好好談?wù)?。本來在醫(yī)院就應(yīng)該談,但當時心里很亂,沒能想好,出院以后這些日子,又總是被各式各樣的岔子打亂,拖到今天已是五內(nèi)俱焚。

  談的話,第一件是出國的事:質(zhì)問周嵩對留學有沒有一個具體的安排和計劃。

  答案很明顯,他不可能有的。然后自己就可以表演氣憤填膺,指責周嵩毫無擔當,批評周嵩對兩個人的未來沒有打算……要注意千萬不能說他不像個男人。

  不出意外的話,周嵩應(yīng)該是道歉、辯解以及許諾努力云云,然后自己表示,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拿出今后的學習計劃逼著他接受執(zhí)行。

  如果周嵩追問“為什么非要出國不可”,就拿“誰人不規(guī)劃自己的人生?誰人不想過更好的生活?”之類的搪塞一下好了。

  要談的另一件事,當然就是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了。

  首先,做最壞的打算,假設(shè)這個該死的鎖定狀態(tài)長期無法解除。

  這種可能性,袁月苓每次都不愿意去深想,更不敢拿出來跟周嵩談。目前看來,空間限制似乎只會傷害她自己,卻不能影響周嵩,如果把一切都擺在桌面上……她勢必淪為周嵩的玩物甚至奴隸。沒有男人會拒絕對一個垂涎已久又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予取予求的機會。

  “事到如今,再給自己臉上劃兩刀也晚了吧?”袁月苓看著水杯中凝眉悵問的臉龐,牽動起嘴角,練習了幾次矜持的微笑。

  先由他漫天要價,然后再坐地還錢吧。

  就算向周嵩隱瞞了空間限制,就這幾天他猴急的表現(xiàn)來看,恨不得今天晚上就成其好事。

  周嵩是心里真的有自己,這是袁月苓僅可能有的一個優(yōu)勢。但是第一次真給了他,保不齊朱砂痣就變了蚊子血。

  難道到時候要她跪下來,乞求周嵩不要離開自己?那還不如同歸于盡算了。

  底線在哪呢?在同學面前,自己已經(jīng)是他的正牌女友了,當著人面對女朋友能做的事,也差不多都讓他做了。背著人后的事......周嵩這家伙平時看起來沒精打采,那方面精力倒是旺盛的很,天天早上晚上的跑步也沒什么用……

  前兩天,在何思蓉的介紹下,收集了一些資料,才認識到先前限制他一個月一次,確實強人所難了些。實在沒辦法也只能放寬限制,

  “往好處想的話,的確挺舒服的?!痹萝咂疵f服著自己,又認為這種念頭實在不淑女,有些臉紅心跳起來。

  還是多找點資料學習學習,只要不到真刀真槍的地步,就姑且配合,絕境之前且戰(zhàn)且退吧。

  袁月苓認為,自己如此的犧牲和讓步,周嵩應(yīng)該是感激涕零。如果能達成共識,就趁熱打鐵,和他說未來,畫大餅,約定順利出國以后,可以住在一起,互相扶持,婚姻家庭子女教育,都可以聊。至于到

  時候要不要兌現(xiàn),兌現(xiàn)多少.......希望這噩夢早點醒來吧。

  如果對方耍無賴,完全談不攏,那就只能對著耍流氓了。

  “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身體?來吧!反正已經(jīng)守不住了。雖然我現(xiàn)在沒有了選擇不給的權(quán)力,但是我還有選擇給誰的權(quán)力。來吧!不只你周嵩可以,任何人都可以?!?p>  袁月苓咬牙切齒,小聲地排演情緒。雖然是完全不可能付諸實踐的口頭威脅,但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莫名有一種殘酷的快感。

  我是不是瘋了?

  “還沒點菜呢?”

  袁月苓一個激靈,挺直了脊梁,換上了招牌式的高冷表情:“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服務(wù)員!麻煩點菜?!?p>  周嵩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接過服務(wù)員遞來的菜單,又轉(zhuǎn)遞給了袁月苓。

  “蔬果色拉。今天怎么這么遲?”

  “皮蛋豆腐。半路接了盼望一個電話,耽擱了?!?p>  “干鍋手撕包菜。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得背著我聽???”

  “椒鹽鹵味豬手。她沒什么發(fā)現(xiàn),她說的古籍沒能找到。”

  “土燒雜魚鍋。那個小大人別只是在吹牛說空話吧?”

  “冰糖銀耳羹。不像,目前就這一條線索,再怎么也要跟啊?!?p>  “……夫妻肺片,小份,微辣,主食一會再說。那改天約一下,我也想跟她聊聊?!?p>  “先來一碗米飯,跟著涼菜上吧。她答應(yīng)我再想想辦法,你也別著急?!?p>  “你說古籍沒找到是什么情況?”

  “她跟我說,所有和魔法巫術(shù)相關(guān)的書,都被她媽燒了?!?p>  “?????????燒……燒?”袁月苓托住了自己的下巴。

  “嗯,郁盼望還跟我好一頓吐槽她媽,說她是個宗教狂熱分子什么的……”

  想到郁盼望這樣的人居然會噴別人是狂熱分子,周嵩還是覺得有點喜感。

  “那,她還能有什么辦法?”

  “郁盼望說她認識一個神父還是牧師還是什么的,說是在梵國上過驅(qū)魔培訓班,只是最近不在魔都,已經(jīng)在幫忙聯(lián)系了。實在不行咱們?nèi)ヒ娝麐寢?,書不一定真的燒了。?p>  “驅(qū)驅(qū)驅(qū)驅(qū)驅(qū)驅(qū)驅(qū)驅(qū)驅(qū)……驅(qū)魔?!”

  “嗯?!?p>  不管怎么說,袁月苓還是又燃起一絲希望。周嵩端起杯子,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飲而盡,袁月苓見他眼中對此事的關(guān)切不似作偽,心下感動,提起水壺為他續(xù)上,柔聲道:“咱們慢慢來,總會有辦法的?!?p>  于是,晚餐就在莫名其妙的良好氣氛中展開了。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學校里的事,周嵩今天話很少,動筷子也不多,心事重重的樣子,袁月苓覺得氣氛不適合發(fā)難,計劃好的談話大綱,一時竟不知道如何起頭。

  “月苓,還有件事想和你說?!敝茚詯灹撕靡粫?,忽然認真地說道。

  “說。”袁月苓夾了一片牛心放在周嵩的盤子里。

  “要不……”周嵩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了出來:“我們分手吧?!?p>  啪啦......

  ............

  服務(wù)員在窒息沉默中塞給了周嵩一疊紙巾,又麻利地為袁月苓換了一雙新筷子,不動聲色地摸走了桌上的熱水壺。

  “不,不是……我是想說,我們先從朋友做起……”周嵩一邊抹去臉上的水漬,一邊小聲地解釋。

  “到底還是膩了哈?是相中那個郁盼望了?還是唐小潔又給你出了什么鬼主意?別以為那些激將法,以退為進的把戲我看不出來!”袁月苓強壓怒火,把臉扭向了一邊:“剛才杜鵬飛給我打電話,說之前誤會我了,希望約我見個面。我還說什么‘我有男朋友了,請自重。’真懷疑我的腦子也被你給寄生了!”

  “杜鵬飛又找你干什么?你可別理他,他沒安好心?!敝茚约绷?。

  “那你安的又是什么心?”月苓轉(zhuǎn)回臉來,兩行清淚珠劃過臉頰。

  “那,不分了,不分了行吧......”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吧?“

  “我……”

  “我,袁月苓,市高考理科狀元,連續(xù)三年獲得國家獎學金,省級三好學生,優(yōu)秀學生干部......”袁月苓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沉,仿佛野獸在低吼:“不是妓女,更不是公共廁所!“

  周嵩望著眼前的女孩,她特意穿了一身自己最喜歡的白色系,為了這次約會精心打扮的妝容花掉了,卻依然倔強地揚起頭盯著自己。

  周嵩開始慌亂。

  他開口之前設(shè)想,也許她會掩飾開心,也許她會表演傷感,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袁月苓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他覺得自己都搞砸了,袁月苓并不是郁盼望或者唐小潔老毒物他們推測中的那種女人,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和盤托出,爭取她的諒解。

  “你說的對,郁盼望的確給了我建議,但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種。

  “我當然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一直不愿意面對,一直都在騙自己,一直都幻想有一天你肯聽我說話了,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心心相印。

  “在醫(yī)院,你接受了我,你告訴我,你的未來里有我,我太他媽的高興了,我相信這個共生現(xiàn)象,是諸神對我祈求的回應(yīng),我希望我們可以借著這個契機,重新開始?!?p>  “說的可是真好聽,什么心心相印,什么未來。你想過未來么?這些天,我看你除了拖我上床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想過吧?”

  “我承認,我答應(yīng)陪你出國,但還沒開始做具體規(guī)劃。而且我是個男人,對著你不可能不想……”

  “夠了,你的齷齪想法就不必大聲告訴我了,我不是很想聽?!?p>  “我把我們綁在一起的這件事,告訴了郁盼望,”周嵩避開了袁月苓冷徹的眼神,繼續(xù)說道:“她很直接地說出了她對你我關(guān)系的判斷——

  僅僅是交易而已?!?p>  袁月苓抽了兩張紙巾搌了搌眼淚,然后看向了空氣。

  “我相信,你不是會拿自己出來做交易的人,但是我也知道,沒有共生這碼事,我們的關(guān)系也很難有轉(zhuǎn)機。

  “本來就目前的經(jīng)驗,這個鎖定關(guān)系是平等的,你痛,我也會痛。

  “但是我,憑著自己更爛,更沒有底線,更無所顧忌,在這個關(guān)系中獲取了優(yōu)勢,逼著你在我面前演戲?!?p>  “我可沒有這么說你過。”袁月苓眉頭緊皺。

  “郁盼望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是希望心上人幸福,還是希望永遠占有她?!?p>  “……”一抹無奈的笑意爬上袁月苓的嘴角。

  “我回去想了很久。有人給了我‘落袋為安’的建議,用他的話講:‘那樣今后你我不分手,我血賺,分手的話,我也不虧?!??!?p>  “是這個理。但現(xiàn)在要分手的人好像是你自己吧?只賺不賠的買賣還不能讓您滿意嗎?”袁月苓雖然這么說著,臉卻漲得通紅。

  “我不贊同他的觀點?!?p>  “我素來不信神,但是現(xiàn)在我意識到,上天已經(jīng)給了我最好的祝福。也許你聽了會不高興,但你的詛咒對我來說是一種祝福,我們現(xiàn)在是一體的,比朋友,戀人,性伴侶,甚至夫妻都更加緊密。從對方身上賺好處這種想法,實屬又蠢又壞——只要我們還被共生鎖在一起,就只有共贏或者雙輸?!?p>  “難道你覺得分手可以帶來雙贏?”

  “只要彼此真誠相待,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至少是真實的。我真的很害怕以后只能看到,戴著面具演戲的你。分手了,我們還是朋友,我不會再讓你去盡什么女朋友的義務(wù),逼你做不喜歡的事,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逢場作戲,我們重新認識,重新互相了解?!?p>  “郁盼望給你的選擇題,你有答案了么?”袁月苓兩只手在桌子底下死死地攥著手包,仿佛要把里面的東西捏碎。

  “我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心上人的幸福,而不是令她夜夜驚醒的夢魘?!?p>  “......”

  “我知道,你覺得我承諾的好聽,也許全是空話騙人?!眱蓚€人沉默了許久,周嵩再次開口:“所以,我這里也向你討一個承諾。”

  “什么?”

  “我會積極地尋求解除共生的辦法,但也希望有一天真的解開的時候,或者哪天早上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就消失了,如果到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成為能給你幸福的那個男人,我希望你不要立刻轉(zhuǎn)身離去,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可以嗎?”

  ......

  “你方才說,你是個男人,對著我不可能不想……不想什么?“

  “你不是說不想聽么?“

  “我現(xiàn)在想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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