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大神寫上架感言,我這個新人新書新?lián)浣忠矕|施效顰,學著人家寫上架感言,您呀別見笑,既然都追到這里了,那就都是我的朋友,(我認為)都是鑒賞水平相當高的朋友,咱們呀嘮嘮嗑。
一:關于共享血條這個腦洞
這個腦洞我其實由來已久,說有十幾年了也不夸張。最早的時候是魔獸世界安其拉神廟的“雙子皇帝”出現(xiàn)了共享血條型的怪物,后來是“燃燒的遠征”黑暗神廟里的“伊利達雷議會”出現(xiàn)了共享血條的Boss。
這個“F4”組合里面有男有女,當時我還在上高中,就不禁想,如果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彼此有著這樣“同生共死”的血緣關系,那他們彼此的感情、關系,他們看待彼此的方式會是怎么樣的?
我以為,那會是一種比性關系、夫妻關系、情侶關系都要深厚許多的情感。
這種想法讓我感到神妙莫測,但是把這種寫法寫出來,成為你們今天看到的《我和校花共享血條》,卻已經(jīng)是十多年過去了。
最近一次刺激我寫這本書的,是魔獸世界9.0團隊副本的“納堡”里的泥拳Boss。他會用鎖鏈鎖住兩名玩家,這兩名玩家必須保持在一定的距離里,否則就會一起死亡,同時,還必須綁在一起躲各種圈各種技能……
是不是很像兩人三腳?
我覺得,一定要發(fā)生在兩個關系不好的人身上,兩個各種理念都沖突的人身上,它才會有足夠的戲劇沖突和張力。
于是,周嵩和袁月苓這兩個孩子開始漸漸在我的腦海中成型。
這兩個偏執(zhí)狂,一個偏執(zhí)地愛著對方,另一個偏執(zhí)地恨著對方。
一個偏執(zhí)地想要得到對方,另一個偏執(zhí)地想要逃離對方。
在我看來,這兩種對立的情緒是對等的,它們的共同點是“非理性”的。
周嵩和袁月苓原本是好朋友,而周嵩也是第一個向袁月苓告白的男孩子。
根據(jù)“破冰理論”,周嵩其實就是一個不幸的“破冰者”。
未來的兩年里,她被二十多位男生告白,這時候的她已經(jīng)能夠禮貌得體地拒絕對方,并且和對方保持正常的人際關系了。
誰都可以,唯有周嵩不行。
袁月苓的“不理性行為”,過去有,現(xiàn)在有,將來還會有。
這樣的悲劇,生生不息,但大家都以為是合理的。
不是因為她不喜歡周嵩,也不是因為周嵩不好,只因為他出現(xiàn)的時機和位置——如果破冰者是杜鵬飛,是王聰明,他們很可能會落得同樣的下場。
但是王聰明和杜鵬飛應該沒那么傻,他們懂得知難而退。
未來的周嵩也許也會懂得,但是大一的周嵩不懂。
那一年,他才17歲,沒有人、沒有書教過他怎么去愛,怎么去追。
學校不教,老師不教,父母不教,高考也不考。
他誤以為第一眼的荷爾蒙就是一生的真愛。
他誤以為談戀愛這種事情,也是和學習一樣,努力就有回報收獲的。
他誤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誤以為對愛情的堅貞是一種美德,他還不懂有時候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
周嵩,在大一到大三的這段時間里,他都是一個“愚人”。
他的“愚”毀掉了自己的生活,也嚴重影響了袁月苓的生活。
可我覺得,他只是個糊涂人,不是個壞人。
我始終覺得,既然是一本給青少年和成年人看的書,它就不該和兒童文學一樣。
最開始做大綱的時候,我設計了七位人物,筆下的七位人物,沒有一個人是六邊形戰(zhàn)士,他們每個人都是真實、有缺陷的人,普普通通的人。
(郁盼望除外,她不在五行六道輪回之中:-P)
但,他們也都不是壞人,我并沒有把他們當成批判諷刺的對象,恰恰相反,他們每個人都需要成長,他們需要在彼此的友誼、愛情和共同奮斗中,實現(xiàn)自我救贖和相互救贖。
關于所謂“跟蹤狂”的形象,在許多文學和影視作品都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標準的炮灰和反派。
沒有人會同情他們,仿佛他們天生就是該死的混蛋,而我想說,哦,不,不是的。
不一定是這樣的。
我想要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去填補一個空白,讓人們有機會正面的,去進入一個所謂的“跟蹤狂”的內(nèi)心世界。
他或許誤入歧途,或許做了不正確的事情,或許傷害到了自己也傷害到了別人,但是他的心不一定是壞的,只是缺乏正確的引導。
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很像該死的白左圣母言論。
我知道,也許我們當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犯過這種愚蠢的錯誤,可是……
那種青春時期,第一次喜愛一個姑娘,卻因為各種陰差陽錯,外力內(nèi)因的阻撓,始終求而不得,最終抱憾終身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啊……
我希望每一位讀者,都能在這個過程坎坷,前途光明的故事中,略微彌補少年時的遺憾,為青春綺麗的夢畫上一個結局。
這是我設計的爽點,想帶給大家的東西。
可理想是美好的,水平是有限的,人與人的悲歡也難以共通。
有些人覺得爽不到,有些人覺得就是壓抑地喘不過氣來,我也一直在尋找原因。
也許,只能繼續(xù)在摸索中前進了吧!
除此以外,我想,和你們討論一個問題:
袁月苓,她真的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嗎?
她固然有權利不喜歡一個人,有權利拒絕一個人,沒有人有權利強迫她。
可是,如果她能夠理性而平和地拒絕男主,事情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如果在這兩年多的糾纏不休中,她能有一次,哪怕就一次,坐下來,愿意和男主開誠布公地談一次,也許這種無止境的互相折磨就會停止。
但是她不愿意。
她就是不愿意。
她就是甘愿自己被恐懼厭惡之類的情緒支配。
直到共生的出現(xiàn),她才不得不,與周嵩坐到談判桌前。
而袁月苓絕對不特殊——在你,在我身邊,絕大多數(shù)女性都是這樣的,并且可能相當一部分男性認為,這是對的,就應該如此。
想要挑戰(zhàn)這種政治正確的觀念,是需要勇氣的。
也許會撲街,也許會挨罵,也許不同的讀者也會有不同的觀點和看法。
可我始終認為,這是一個,至少,這是一個值得去探討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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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寫小說,是我初一的時候,那時候我喜歡班上的一個女孩子,可是她不理我。
當時我用作文紙在上課的時候,寫下了人生第一篇小說《青蘋果》,投給《少年文藝》雜志。
當然,結果是杳無音訊的。
我提筆最開始的初衷,就是為了意淫我和她的戀愛過程。因此,我對“小說是用來YY的”和“小說是為了爽”這種觀念,有著先天的理解與認同。
同時,我認為這與“小說同時也要讓人有所收獲”的觀念是不沖突的。
我希望自己讀完一篇小說,除了消磨時間和情緒上的收獲以外,還能夠有其它的收獲。
我也希望我的作品能給你們帶來“爽”以外的其它收獲,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我從高中開始在雜志和報紙上發(fā)表小說,畢業(yè)后進入雜志社做文學編輯,但是我確實是第一次寫“網(wǎng)絡小說”——如果高中時候?qū)懙哪ЙF世界同人不算的話。
不僅是第一次寫,我甚至是第一次看。
我以前從來不看網(wǎng)絡小說,我第一次看網(wǎng)絡小說是在我提筆開始寫《共享血條》這本小說以后。
因為我意識到,隔行如山,我必須對同類型作品有一個學習和了解。
某種意義上,算是邊做邊學,邊學邊做吧。
黃金三章,這個是毒點,那個是毒點,各種各樣的網(wǎng)文的潛規(guī)則,我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原來“文青”是一種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共享血條》這個文,最開始的時候是在艾澤拉斯國家地理的“旋渦書院”板塊連載,承蒙許多老哥的建議,前后推翻重改了好幾版,才有了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版本。
在此對漩渦書院所有幫助和支持過我的老哥老姐表示感謝。
可惜,雖然反復修改,但還是被人說“毒”,說“壓抑”,目前看來,應該是初步撲街了。
不過這也沒什么,本身我對第一本書的目標就是能簽約,不單機,就足夠了。
感謝九組編輯若葉,讓我第一次寫網(wǎng)文就能夠簽約,并且迅速給了我連續(xù)兩次試水推的機會。
也感謝每一個,能堅持到這里,能看到我的上架感言的讀者。我先前說過一次,現(xiàn)在我要再說一次,哪怕只有一個讀者還在看,我都會堅持寫完它,不太監(jiān)。
我不是全職作者,也不需要靠寫網(wǎng)文養(yǎng)活自己,我不會去寫套路爽文,我會繼續(xù)努力試圖找到那個在藝術性和娛樂性中間的平衡,這一本找不到,就下一本繼續(xù),直到我精疲力竭為止。
同時請你們放心,我一定給大家一個溫暖治愈的結局,不會在臨了給你們“文青”。
讓我吹捧你一下——每一個能看到這里的讀者,你們都是好樣的。
首訂,請你多支持。
每次更新,你可以不投票不打賞,但請多發(fā)幾條本章說,陪我說說話,讓我看到你還在。
哦對了,差點忘記了。
如果你想看更多和“跟蹤狂”有關的,特別的,愛與救贖的故事,我這里有兩本可以推薦呢。
1:《你往何處去》,作者顯克微支,嚴肅文學,諾貝爾文學獎得獎作品。
2:《狂奔的木小姐》,作者鄭小陌說,女頻網(wǎng)文,能接受女主視角的朋友們可以看看。
那么……
抿那,我們,本周五,上架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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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段落并非我的原創(chuàng),轉自NGA大漩渦,是一個經(jīng)典名段: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這里轉載這段文字,而且似乎也和這本書沒什么直接的聯(lián)系。
但那種心情,就是莫名地覺得很合適。
就當偶爾再文藝一下吧。
催淚彈警告,不看也無妨!
***
你總有一天要跟所有的記憶相安無事握手言和,那里面有她也有你,有她的青春也有你的年華。那個人永遠活在時間里了,你把她拉不出來,自己也回不去,就這樣吧,讓她安靜地留在那里吧。她不會發(fā)福不會老去不會穿著職業(yè)套裝高跟鞋不會帶著家長里短柴油米醋的氣息,她永遠年輕永遠漂亮穿著鮮艷長裙站在回憶里,對著你笑靨如花。
我時常想起,曾在我生命中出現(xiàn)的姑娘們。
她們無論在當時還是記憶里,都美好得一塌糊涂,優(yōu)秀得讓人目眩神迷。
現(xiàn)如今,她們一定更漂亮、更從容、更豐富了,一定遇到了更多好玩的人,演繹了更多精彩的故事。
一個曾短暫出現(xiàn)在我生活里的女孩子,訂婚了。
我的兄弟,愛一個姑娘兩年半,最后收獲了她跟他人訂婚的“喜訊”。
我常跟他說,那個人永遠活在時間里了,你把她拉不出來,自己也回不去,就這樣吧,讓她安靜地留在那里吧。
她不會發(fā)福不會老去不會穿著職業(yè)套裝高跟鞋不會帶著家長里短柴油米醋的氣息,她永遠年輕永遠漂亮穿著鮮艷長裙站在回憶里,對著你笑靨如花。
這樣難道不好嗎?
你總有一天要跟所有的記憶相安無事握手言和,那里面有她也有你,有她的青春也有你的年華。
讓它們留在那里吧。生活里每天都有相聚別離,號啕或歡欣。
如果最初相識的姑娘注定無法走到最后,你會依然選擇相遇在年少?還是在看遍春花夏月秋風冬雪后遇到她攜手走進余下的旅途?
這似乎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問題,幾乎所有人都喜歡“地老天荒”這樣的詞匯吧。
但真的有那么簡單嗎?問題的關鍵在于,你想開頭還是收尾?
你們在成熟穩(wěn)重、理智從容、笑不露齒、工作穩(wěn)定、職業(yè)套裝高跟鞋、西裝革履的28歲30歲相遇,氣味相投性情相依相見恨晚唯怨月老一度瞎了眼,一段佳話就此開始,郎才女貌珠聯(lián)璧合天造地設等祝福潮水一般涌來。
像是個完美的故事。
她穿泛著光澤的高跟鞋、考究的套裙,妝容一絲不亂,帶到你的朋友同事面前措辭得體,無可挑剔。她不會大喊大叫跟你無理取鬧,不會要吃某家的小籠包讓你穿越三條街道,不會很輕易地跟你賭氣懷疑你是否跟其他女孩子有一腿。她包容體貼賢惠孝順,入得廚房出得廳堂。
可是隨著日復一日的平庸到來,某個回望的瞬間,內(nèi)心是否會有隱隱的遺憾?
你是否想有一臺時光機,回到她20歲22歲的年紀,在食堂、在圖書館、在主干道上,走上前去或禮貌或猥瑣或忐忑地說一聲:你好。
那時候的她,穿著鮮艷的長裙素面朝天,穿著匡威白色帆布鞋,頂著剛洗完的濕漉漉頭發(fā)沖去食堂打飯,一路上甩落無數(shù)男生的驚嘆。
她漂亮、驕傲、聰明,會為了舍友的一句話而耿耿于懷,會為言情劇哭得稀里嘩啦,會看到玩具店里的可愛公仔走不動路,會期待某個特別的節(jié)日收到男生們的玫瑰花。
她沒那么得體,還沒學會滴水不漏笑不露齒,帶到朋友面前會捂著嘴一個勁兒地傻笑。她穿匡威帆布鞋,也喜歡淘寶上淘來的便宜涼拖,她不太喜歡化妝,穿著T恤短褲就往宿舍樓下沖,在路邊那家麻辣燙一邊流汗一邊大呼好吃,她會撒嬌會胡攪蠻纏不講理會為腦子里突然蹦出的瘋狂念頭興奮不已……
那時候的你呢。
沒什么錢,腳上穿著攢了很久生活費買來的新球鞋,騎著拉風的山地車飛速駛過人群,在大排檔跟一群狐朋狗友扯著政治足球和姑娘,面對遞過來的啤酒瓶毫不猶豫一仰而盡,你那么年輕、那么張揚,腦子里滿是自命不凡的想象,大聲喊世界是我們的。你的發(fā)型土土的沒有那么多發(fā)膠,還沒有自己的第一套西裝,你還沒學會克制忍耐學會禮貌微笑,不高興了隨口就來一句:去他娘的。
她路過操場,看到你打球的樣子。
汗水順發(fā)梢滑過你紅紅彤彤的臉,你大聲叫喊積極奔跑,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你們相遇。沒那么理智包容,也很難總是做到相互理解,她沒那么精致的漂亮,你也離成熟睿智差得很遠,一個愣頭小子,一個天真的丫頭,就那么說著天長地久生死相依的誓言,你們以為世界會按照自己想象的編排,不懂得生活中永遠不變的就是一直在變。你們會吵架、會分手、會傷害、會分頭走路、會把彼此留在回憶里不斷折磨,但是親愛的,那是你們最好的年紀。
《艋舺》里說,“風往哪邊吹,草就往哪邊倒。年輕的時候我也以為自己是風,等到遍體鱗傷以后,才知道,原來我們都是草。”
我們未必如草隨風倒,卻也只能這樣,模模糊糊往前走。
時間什么都安排好了。
年輕時,總想看遍世間的風景,時不時涌出冒險的沖動,想拉著心愛的姑娘私奔,即刻就流浪到海涯天角。
現(xiàn)在才明白,你什么風景都看不透,很可能也沒有細水長流。你只能在一季季的春花夏月秋雨冬雪中,丈量自己生命的邊界。
有可能,姑娘都不會來,你就一個人走路,或緩或急,或愉悅或悲傷。
我時常也會爛俗地想,未來的姑娘呦,你到底什么樣。你豐滿還是消瘦活潑還是文靜?你留俏皮的短發(fā)還是如瀑的長絲?你是否也喜歡那些瑰麗奇妙的文字,沉溺于光怪陸離的影像故事?你是否也扛過了狼血和庸俗成功學瘋狂的侵蝕,依然帶著對生活令人發(fā)指的熱愛,堅持做一個有趣的人?
不管在28還是35歲相遇,拍落滿身的風塵后,我們唯一能慶幸的,是彼此一定有很多好玩的故事、路途的見聞講給對方聽,那是一個個動人的傳奇。
未相逢于最好的年紀,卻給了對方最豐富的自己。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來,但仍大聲唱著歌,走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