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豹雖然出生于武將家庭,但是絕對不是一個莽夫,他的父親也不是莽夫,否則也不會成為大宋最鋒利的那支矛。
相反,他有著極為縝密的思維,這父子倆都是如此可以說在潘美的幾個兒子里邊,潘豹才是最像他爹的那個。
并且,這名字也絕對起的有水平,這家伙就像一只豹子一樣,平時裝瘋賣傻,整天游玩于風(fēng)塵之間,然而他的嗅覺卻是異常靈敏。
就在那天,他在怡紅院里聽說了楊文青以文入道,他就知道,這個楊文青將來肯定是有機(jī)會成就高品的。
緊接著,他又聽龔美說了沈綸大人對于楊文青的評價,他心里面就更加在意了,能夠得到沈綸大人如此評論,那肯定是有其過人之處。
那首詞他也聽了,對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來說,他只是知道這是一首好詞,但是好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會判斷。
當(dāng)然這都是廢話,如果不是好詞,怎么會有天賜功法呢?
問題的關(guān)鍵是楊文青才十二歲!
當(dāng)然,十二歲的孩子做的詞,肯定和寇準(zhǔn)大人做的文章無法相比,所以,他覺得要說楊文青能夠和寇準(zhǔn)大人的那樣,在一個月之內(nèi)踏入銅皮鏡,估計可能性不大。
但是既然是天賜功法,一般來說應(yīng)該不會太差,至少要比天波楊府的功法好得多。要不然你怎么解釋,這家伙之前修煉七年都無法踏入武道,靠著這天賜功法一下子就踏入了。
他爹和楊家分屬于不同的陣營,也就是說,當(dāng)今的皇帝對他們潘家還是有防備的。要不然,這一次出征,怎么會讓楊業(yè)作為他爹的副將呢?那肯定是有著牽制的目的在內(nèi)。
可以肯定的是,他爹和金刀老令公這一次在戰(zhàn)場上肯定會發(fā)生矛盾的,至于會不會影響戰(zhàn)局,他就不敢肯定了。
只不過他始終牢記著,他爹臨走前給他的囑咐,多與人為善,尤其多結(jié)交皇帝親信的陣營的人。
所以他當(dāng)時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當(dāng)天晚上,他還曾經(jīng)去找了家里的教書先生請教了一下,結(jié)果家里的先生明確的說那首詞他也做不出來,不只是現(xiàn)在,再給五年也做不出來。
這時候,他才感覺,這楊文青可能真的很厲害了。
不管是否結(jié)交,但是首先得探一下底。自從當(dāng)今的皇帝上位之后,他們這些太祖的老將們,就過得越發(fā)的小心了。
再說了,他爹和楊文青的爺爺又在一起打仗,他和楊文青走的近一點,也可以營造出潘家和楊家關(guān)系很好的氛圍,他相信,這也是皇帝陛下喜歡看到的一幕。
于是,他就開始在怡紅院等待楊文青再次出現(xiàn),他相信,楊文青既然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以文入道的好處,那肯定會繼續(xù)來嘗試做更好的詩文的。
畢竟想要以文入道,并不是你把自己鎖在屋子里,把詩寫出來就行了,那只有你自己知道怎么喚起天地的感應(yīng)呢?
只有在合適的地方,至少是有人懂得這詩的好處的地方,才能夠連接起天地的感應(yīng),從而以文入道得到天賜功法。
對于楊文青來說,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再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而怡紅院,就是他以文悟道的最好的地方。
因此,他很有耐心的在怡紅院等著。然而他整整等了三天,卻始終沒有等到楊文青的影子。
這時候,他也等的有點焦急了,雖然制造一場偶遇,從而進(jìn)一步拉近雙方的關(guān)系,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畢竟潘家也是要面子的,尤其對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而言,更在乎潘家的面子。
問題是那個比他還小的家伙,居然穩(wěn)如老狗,一連三天不見影子,這讓他在好奇的同時也有點焦急,不然繼續(xù)茍下去了。
之前,他和楊文青不大一起玩,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因為懂事,所以心理年齡比實際年齡還要大一些,看到比自己小幾歲的楊文青,覺得不是同一個年齡段的人,畢竟,誰也不愿意和小屁孩一起玩。
還有一個他的內(nèi)心其實是很驕傲的,也不愿意在一個廢物身上浪費感情,但是現(xiàn)在情況就不一樣了,這家伙或許就會一飛沖天了。
現(xiàn)在的楊文青對他來說,也有交往的價值了,和楊文青做朋友,也不會讓他掉身價了。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這場拜訪。
對于這種拜訪,佘太君自然不能阻擋,雖然他也不喜歡這家伙打擾自己孫子的修煉,但畢竟這家伙不僅僅代表自己。
他感應(yīng)了一下,楊文青這會兒已經(jīng)停止了修煉,就命人帶潘豹到楊文青的小院去。
對于潘豹的來訪,楊文青可是高興到了極點。
因為,一來,這家伙正是自己找的人,今天居然找上門來了,而所有的道具正好都在家里,一切的活動可以正常開展。
二來,自己終于不被祖母逼著修煉了,接連三天的不間斷的修煉,讓他乏味至極。
而現(xiàn)在這家伙找上門來,可以順理成章的讓他暫時停止修煉。
還好,潘豹這家伙來的正是時候,如果再過三四天來,他覺得,自己可能就會踏入銅皮境了。說不定到那時候,這家伙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境界了。
雖然說,十二歲的銅皮境,其實應(yīng)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算怎么驚駭。但問題是,他從踏入武道,到進(jìn)入銅皮鏡只花十天的時間,這一點,可是那位寇準(zhǔn)大人也沒有達(dá)到的事情,如果讓這家伙傳揚出去,指不定會引起多大的風(fēng)波呢。
所以,他盡量的想讓這件事情低調(diào)下來,還好,這家伙沒有在不合適的時候來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這家伙在他進(jìn)入銅皮鏡之前不來,估計他也在想辦法看能不能在之前就出去找到這家,但現(xiàn)在問題好辦了。
兩人見面之后,自然是一番官面上的話,潘豹從小受他父親的教育,在這方面還是相當(dāng)有經(jīng)驗的,他想著面對這個十二歲的小娃娃,他隨便糊弄一下,就可以忽悠的對方分不清東南西北。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楊文青的身體里面,居住著一個三十歲的靈魂,對于這些商業(yè)互吹還是相當(dāng)?shù)脑谛械摹?p> 于是,潘豹吹捧楊文青是天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說不定就可以像寇準(zhǔn)大人那樣,不到一月踏入銅皮鏡。
而楊文青則是吹捧潘豹才是真正的天才,整個大宋最年輕的金身境強(qiáng)者,就這還是一邊玩一邊修煉的結(jié)果,如果潘豹專心于修煉,說不定早已進(jìn)入六品境了。
這一番吹捧倒是讓潘豹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一個小孩子在生意互吹上,居然如此在行。心里邊倒是多了幾分警惕,難道說,這個之前被傳為廢物的楊家小公子,此前一直是在藏拙嗎?
兩人商業(yè)互吹了一陣之后,便開始喝茶聊天打屁,楊文青不會斷的拉著潘豹追問青樓里邊的事情,問的潘豹這個經(jīng)常逛青樓的老手,幾乎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原來這家伙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居然問他怡紅院的紅玉姑娘在浪不浪,他有沒有在紅玉姑娘的床上一夜七次郎。
甚至還問到了一些具體的細(xì)節(jié),完全就是一個剛剛進(jìn)入青春期的好奇寶寶的樣子,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可問題是,這些事情能給一個小孩子說嗎?指不定佘太君就在外面聽著呢,千萬不能忽視一個六品高手的聽力,她完全可以做到百步之內(nèi)聽清楚一只老鼠的腳步聲。
潘豹不敢回答啊,一旦他回答了這些問題,估計佘太君會把他的兩條腿打斷,這不是故意帶壞他的孫子嗎?至于這些問題是他孫子先問起的,這一點,佘太君絕對會忽視掉。
“潘兄,要不我咱們一起來玩?zhèn)€游戲吧?要不然呆著也沒意思啊,反正怡紅院里面的事情你又不跟我講,還不如我們一起做游戲有意思?!?p> 潘豹求之不得,只要你不跟我問那些不該問的問題,做什么都由你。
雪無痕a
有的讀者問到,楊家將里邊沒有楊延玉,而應(yīng)該有個楊七郎楊延嗣。在這里聲明一下,楊七郎是小說里面寫的,在歷史上并沒有這個人物。楊業(yè)的七個兒子,長子延朗(楊延昭)為崇儀副使,次子楊延玉,戰(zhàn)死于陳家谷,其余五個兒子都很普通,沒有什么突出的本領(lǐng)和功績,延浦、延訓(xùn)并為供奉官,延環(huán)、延貴、延彬并為殿直。我寫的是另一個時空里面的大宋,僅僅只是套用了天波楊府這個名稱,其他的,與楊家將的小說關(guān)系不大。我只是想寫一個能夠修煉的大宋,寫一個能夠修煉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