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沒去干那丟份的事,不是他慫,是找不到趁手的工具,下次一定把樹給鏟了!
也沒找黃小米去說什么讓人潸然淚下,感受頗深的話。
一方面是不知道去講什么,另一方面確實不知道以什么身份。
成年人之間的對話其實身份特別重要,不同身份地位的人說出來的話,以及給聽的人的感知也是不一樣的。
郝在自認為和黃小米是朋友關(guān)系,朋友關(guān)系就應(yīng)該去站在朋友的立場去想問題,所以如果她能找到一個喜歡她很多年的人,應(yīng)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自己也會很開心……吧!
感情上的事總是這樣讓人剪不斷理還亂。
很煩!
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要怎么做。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
能做的只有暫時不去想,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這段朋友關(guān)系一直都是朋友關(guān)系?!?p> 夜已進入,華燈初上,車子行過一座大橋,水波粼粼,閃耀著燈光,一閃一逝。
“原來每段朋友關(guān)系再見是最后的默契?!?p> 大橋空架起,橋上車水馬龍,一輛商務(wù)車在行駛,一個男人趴在車窗,觸了景,不知生的什么情。
郝在很生氣的拍一下熊大的頭:“把歌關(guān)了!”自己是什么運氣,遇到都是這么應(yīng)景的歌。
“現(xiàn)在到哪了?”很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
“已經(jīng)到了,應(yīng)該還有二十分鐘開始?!?p> “嗯?!焙苋松先松先说母杏X。
車子停下,立馬有門童開門,郝在看一眼,沒有自己當(dāng)時當(dāng)門童干的專業(yè),手都沒有擋著。
“咱直接上去吧,郝哥。”
“嗯?!贝_實沒來過什么大場面的活動,雖然也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看啥見啥都新鮮,但是也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怯場啊,昨天晚上研究了好一會。
人上人的關(guān)鍵點,在于話少,一個簡單地語氣詞包攬一切意思。
上了電梯一出門就是大宴會廳。
如電視劇里演金碧輝煌,空間很大,中人來人往,似《陋室銘》中記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又像魯迅的文字,遍地走的都是吃人。
巨大的玻璃窗圍繞的世界,把房間里房間外割裂成兩個空間,透過窗戶,俯瞰半個城市,地上人走來走去,像一只只螞蟻。
本來只是進一個屋子卻感覺一種空間的割裂感一直出現(xiàn)在郝在身上,雖說現(xiàn)在自己也算有錢人,甚至一些身價上百億的大富豪都沒有他手上的現(xiàn)金流多。
但是思想上的轉(zhuǎn)變是困難的,俗話說一代可以造就富翁,三代才能熏陶出紳士,再怎么有錢最開始都是一個下里巴人,不能下海里滾一滾泥鰍就變成龍了。
剛中獎的時候,他也在深夜里求助廣大網(wǎng)友,突然有了十個億該怎么花,有很多人說買基金,也有人說投資房產(chǎn),更有人說投資實業(yè),但是一番深思熟慮后都被他否決了。
很簡單,沒人脈,華夏說到底還是個人情社會,真正賺錢的生意不到一定關(guān)系不會有人帶你玩,更何況金錢名利動人心,親人還相互坑呢,更不用講陌生人,貿(mào)貿(mào)然進去了,你怎么知道參加的是聚寶盆還是殺豬盤?
按郝在原來的想法是有兩種情況,一,先小玩試試水,到時候積累經(jīng)驗再在保證自己以后生活花銷的前提下,下大注。二是,不玩了,管他多掙錢的生意都不參加,我,我可是有十個億的男人后半輩子只要拒絕賭毒,正常情況肯定是花不玩的,要這么多錢干嘛?農(nóng)民的兒子窮怕了,卻也容易知足。
沒必要費心思去搞那些投資,也沒必要去拼命,畢竟自己已經(jīng)不是拼命的年紀了,所以盡管知道可能自己把錢都存?zhèn)€死期,而且利息較低是很愚蠢的做法,但是國有銀行帶來的安全感爆棚有沒有,膽子小就該有膽子小的玩法,沒必要這么浪。
一邊思考一邊走著,熊大已經(jīng)去找夏青去了,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圈子里也沒什么朋友。有心結(jié)交,懶得去舔。
宴會是有舞臺的,不過依他那懈怠的性子,也懶得往中間去,自顧自的找了個角落拿杯水酒,貪圖清凈。
“嗨,真巧啊,兄弟,又見面了!”
得,清凈有沒有了,這聲音三天聽三遍,熟悉的很。
“咱倆這是真有緣,一分開就見面?!?p> “確實,我也是沒想到,本來我是真的不想來,但是為錢所困想來拉點攢助就來了,一看你就不缺錢,是為情嗎?”
身為一個對女孩子經(jīng)常自來熟的人。郝在還是有點受不了劉雨這個擠眉弄眼搔首弄姿的樣子,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勉強應(yīng)付。
“我也是不想來,但是夏姐邀請我來的,還講沒我這個晚會就開不下去。”
“你是說今天宴會的舉辦方林氏集團的夏小姐?”對面的頓時感覺勢,弱了“對的對的,我也是夏小姐硬要邀請我來的,說談一筆投資,雖然公司出了一點問題,但是還真的不缺這些錢?!?p> “那當(dāng)然,今天晚上在站的各位那個不是家里多金多福,這點錢讓家里對付一點就行了。對了咱公司差多少?”
“也是沒多少才幾百萬?!?p> “這點,你早說啊,不是耽誤你七夕節(jié)陪嫂子嗎?咱倆這關(guān)系,我直接投你??!”燈光太燦爛,吹牛不上稅,郝在是大話說起來不給自己留情面。
他這邊只當(dāng)體面人喝多酒吹牛逼,但是對面的哥們就認真了,劉雨家里說起來是真不差,但是他這個人脾氣也硬,非要自己闖出來,
20多歲大學(xué)畢業(yè),同宿舍的考研的考研上班的上班,只有他蒙著頭創(chuàng)業(yè),后來也不知道是運氣助力,還是堅持和毅力的成果也打下來一個不小的公司,可惜這次被敵對公司搞了一下,所以資金鏈斷了,不得已想找一些自同道合的哥們一起做公司。
一聽郝在這話立馬情緒就激動了:“嗨哥們,我就知道咱倆有緣,剛剛看了一下那邊酒席自助那有一個大龍蝦,估計有我手臂這么大了,平常不多見,咱倆找個地方吃點?!?p> 都不是傻子,郝在看他順桿爬,有心拒絕話還沒出口,燈突然熄滅了。
“大會開始,歡迎大家!”一道聚光打在舞臺,低沉的男生傳出,郝在定睛一看,熟悉的身影應(yīng)該是臥龍鳳雛中的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