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什么是我呢?”知道一切反而沒那么忐忑了,大腦接受這么多新消息,可能是有些運轉(zhuǎn)過度,郝在動起筷子,餓了。
“緣分。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這個,那天遇到你的之前,倒是有想過怎么坑我哥一下,但是沒想到玩這么大?!毕那嗯d奮說道。
“那你是咋想到了解我的?”又涮了一篇肥牛放進芝麻醬里。
“當時只是好奇調(diào)查一下,沒想到你這么幸運,就想著借一下你的東風了。”夏青緩緩靠在桌子上,頭舉得高高,俯下身子,臉帶笑意盯著郝在。
“見我的那天晚上就想到算計了?熊大借錢不會也是你安排的吧?”
“那個倒不是,你不要把我想的這么黑暗好嗎?我沒這么下作?!彼B忙拜拜手,歪著臉。
‘我已經(jīng)把你想的清白多了,能坐這跟你溝通,就說明我是個好脾氣的人?!?p> 說真的這樣被算計,他心里竟然沒多大生氣,難道是因為夏青今天穿的長裙,開叉很高?
不至于因為這么膚淺的原因,對了,龍蝦為了去腥可能放了酒,真正原因是自己不勝酒力。
而人一旦喝醉很容易暴露真正的自己,所以自己不但依舊是郝·正人君子·坐懷不亂,還是一個大方懂得包容的人,所以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記仇。
“不過你這么短時間吧謠言散到對方內(nèi)部,你有臥底?”郝在一臉八卦,對于這些豪門情仇十分好奇。
“你似乎想的有點多,散布消息而已,不要想得太復雜,有錢就行,并且我哥覺得他很了解我,所以一切按照我以往的風格進行就行?!毕那嗾酒饋砣嗳喽亲樱缓筱紤械南褚恢回?,緩緩的靠在椅子上。
“不過今天這一切,還是多謝你的配合!”
“你倒是夸我了,我什么也沒做一直都是被你牽著走?!?p> “你沒生氣吧!”她慢慢挺起身子,目光似乎在一點一滴的挪動,頭發(fā)一下垂落在椅子上。
“技不如人就要輸?shù)闷?,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是我的不足,這點氣度我還是有的,最關(guān)鍵我也沒什么損失??!反而白吃了兩頓飯,沒什么生氣的?!焙略诘故呛馨,搖搖頭表示無奈。
確實不值得生氣,一方面來說自己沒吃虧,如果不是夏青今天晚上大方坦白,恐怕自己都不會知道在自己身上發(fā)生過這么大的事,另一方面沒必要能報復就報復,不能直接報復就忍著,生氣的行為很掉價。
“你確實有些不一樣!”
“每個人都不一樣?!焙略谡酒鹕砀闪吮械娘嬃希骸耙仓x謝你的款待!先走了!”。
夏青略微一思索,看著郝在的身影:“你害怕了?”
“我怕什么?!彼O虏椒?,看著夏青想聽她的解釋。
“要是我被一個人這樣算計,我也會害怕!我們還能做朋友嗎?”語氣略帶停頓,想的確實很多。
郝在第一次看到她從御姐變成萌妹,眼睛在燈光中閃著,長長的睫毛蓋不住眼中的不安。
沒有安全感的樣子很熟悉。
很像自己。
“我們當然是朋友。”
因為我有腦子,這么細的操作我會相信是你想出來的?
那要師爺干嘛?
從夏青全盤講出這個計劃,他就已經(jīng)略微了解到她的性格。
御姐身體里的小萌妹。
雖然生意的時候不可一世,但是,對朋友還是小孩一樣。
哎!這個性格自己好像很熟悉。
成年人身體里的小孩子,不就是自己嗎?
所以,親近感不只是因為她漂亮,郝在釋然了。
再排除一點自己是lsp的嫌疑。
不過雖然沒真生氣但是生氣的態(tài)度還是要有的。
也沒解釋過多,他說完最后一句話,推開門走了。
放一般人眼里,這就是傲嬌,哄一下就好,但是世界上永遠不缺少直男直女。
郝在覺得夏青看起來是第三次,實際應該是第五層,但其實她在最底層。
一個千金大小姐會有這么深的舔狗經(jīng)驗嗎?不會!
她想到的就是,仔仔變成郝先生了。
窗外景色霎時間從燈紅酒綠,變成萬家燈火獨一人。
…………………………
出了飯店,想回家,突然發(fā)現(xiàn)是熊大接自己來的,沒開車,而現(xiàn)在熊大在等他的小姐,而自己又在傲嬌,當然不可能主動說讓對方送自己的話,于是只有滴滴了。
一個無聊的成年人消磨時間的不好習慣,刷朋友圈。
胖胖:一個人實習難過!
郝在點了贊
老師:學生創(chuàng)業(yè)的飯店,歡迎大家。
老師還真實誠,一會給店里打個電話,記得給老師打個折。
什么?
免單?
免單是不可能免單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黃小米:終于找到你,七夕快樂。
郝在一時傻眼,被時間消磨了!
心里說不上什么感覺。
一抬頭感覺燈光刺眼,風吹熱浪,遠處人群的歡笑如此刺耳,像是大貨車的喇叭,轟轟作響。
低下頭,評論里打下,脫單了恭喜啊。
…………不太恰當還是刪了吧!
辣雞,說好一起當狗,你自己先飛了。
……………不太合時宜,刪除!
祝你幸福。
…………太官方了,刪除!
你怎么敢,你背著我從窗臺丟竹竿的人。
…………我怎么敢,我什么身份?
郝在突然感覺說什么都有點多余,有點不合時宜,突然見外了。
就像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朋友,再一次見面哪怕喝的爛醉,也沒有知心話講,兩個人之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墻,最關(guān)鍵是明白,你我的以后似乎都沒有對方了。
只不過那道墻是慢慢建成的,他和黃小米就像天上掉下一塊隕石,突然就給隔開了。
說起來也是緣分,但是卻有點緣盡。
一輛大卡車駛過,在經(jīng)過郝在身前時按了一下喇叭,郝在覺得腦瓜子懵懵的。
想了想最總還是沒有講什么話。
電話鈴聲響起司機詢問他具體位置,他大致一講,司機打著雙閃停車在他面前,車來了。
走上車,門一帶,合適信息,發(fā)動機啟動,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