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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歷史神話:從呂洞賓開始

八八章 無奈歸家

  王敦起兵清君側(cè)?

  常昆念頭一轉(zhuǎn):這廝終于要干飯了?

  又想到:白蛟追禿驢至此,我追妖魔亦至此,兩個事撞在一塊,想必不是偶然。武昌既沒什么出奇之處,止王敦起兵一事,這之間莫非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心下立即打定主意,稍后去王敦軍營瞧瞧。

  口里道:“這家是什么人家?”目光越過白蛟,看了眼遠處含笑的老少兩個婦人,收回目光落在白蛟身上。

  云中君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欸?!?p>  常昆:“不知道你怎么到人家家里來了?還這么熟?”

  云中君道:“你不也來了嗎?”

  就說:“我追禿驢至此,在城外遇到黎老夫人,一眼便覺親切...”

  黎老夫人嘛,想必就是那老婦人了。

  親切倒是真親切,常昆也有這感受。

  不過常昆這里只是禮節(jié)性的稍提一下,沒有多問,便道:“我還有事,不跟你這里多說。”

  又對那邊老少兩個婦人微微抱拳,一縱身跳出院墻,往城外而走。

  走了常昆,一直在遠處旁邊的老少婦人這才走過來。黎老夫人含笑對云中君的道:“白姑娘識得這位高來高去的壯士?”

  云中君笑道:“有過一面之緣。還請老夫人恕罪,他是個直人,有冒犯的地方請不要見諒?!?p>  黎老夫人笑道:“無妨,無妨。老身倒覺得這大個子挺好。”

  少婦人也道:“沒什么壞心眼,是很好?!?p>  云中君想起跟常昆打的交道,忍不住道:“就是有時候挺暴躁的。”

  見過常昆,云中君想起自己也有事要做,得逮禿驢去,便提出告辭:“多謝老夫人幾日款待,我還有事,得走了?!?p>  黎老夫人含笑:“姑娘有事,老身不便多留你。只是你一個姑娘家,在外行走,須得注意安全啊?!?p>  ...

  常昆一路出城,看到一隊車馬運送糧草前往軍營,便搭了個順風(fēng)車。估摸著王敦起兵的事剛剛開始,這兵營新建,內(nèi)中駐扎兵馬不多,觀望之下,人氣凝結(jié)不過一二千之?dāng)?shù)。

  常昆心知,恐怕暫時查不到什么。

  果然軍營里轉(zhuǎn)一圈下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里面如今常駐的最高將領(lǐng)不過一個校尉,王敦根本不在這里,也沒看見僧人、妖魔的蹤跡。

  離開軍營,常昆望著武昌城,心下十分煩惱。

  他知道小七可能在這里,追殺的妖魔也可能還在這里,禿驢也是。但是揪不到人,抓不住氣息,教人無可奈何。

  他又是個有底線的——若無底線,只管莽,不管城中百姓死活,三五兩下掀翻了武昌,多半能把那些狗東西逼出來,可他不能這么做啊。

  輕輕嘆氣,常昆目光擦過樹梢上飄落下來的秋葉,不禁暗道:“這都秋天了...我記得我追出來的時候還是初夏...”

  幾個月了。

  “那太歲忒也抗揍了些...封印空間里的時間可能也有問題。小一一定很擔(dān)心吧...我得回去瞧瞧,報個平安。”

  一念起,常昆再也按捺不住。

  他再回頭看了軍營一眼,目光鎖定三秒,吐口氣,縱身一陣風(fēng),往東邊走了。

  ...

  田莊已經(jīng)進入收獲流程,百姓們正處于豐收的喜悅當(dāng)中。三娘雖然去了會稽,但來了錢塘君,都是龍,而且老龍更厲害。

  這幾個月中,田莊的氣候好的不可思議。

  兩個龍奠定了田莊豐收的基礎(chǔ)。

  但小一并不高興。先是小妹被擄走,夫君去追,卻數(shù)月沒有音訊。她的擔(dān)憂逐日漸增,已到了茶飯不思的境地,人也漸漸消瘦。

  李娥、小二她們?yōu)榱私o小一排解心緒,經(jīng)常一起和她出去游玩,或是去會稽看三娘,或是去附近周邊的風(fēng)景名勝避暑。

  但心病心藥醫(yī),沒有得到小七和常昆的音訊,小一如何開心的起來?

  錢塘君頗不爽利——還以為三五兩天的事,沒想到幾個月了也沒有后續(xù)。小一她們出去游玩的時候,祂還得暗中看著,生怕出意外。

  堂堂錢塘君,真?zhèn)€成了保姆了。

  要不是看在五百年刑期的份上,他早發(fā)怒走了。

  這天小一正在后院的桑樹下做女紅,身邊有小二、庾文君和謝真石陪著。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小一卻時時失神。

  在前院涼亭里悠哉游哉喝著茶的老龍忽然站起來,抬頭望向西邊的天際,捕捉到了熟悉的氣息。

  老龍咧了咧嘴:“這茍入的總算回來了!”

  罵罵咧咧的,老龍重新坐下,心下舒泰了不少。

  常昆一陣風(fēng)落在后院,小一仿佛有所感,猛一回頭,看見了常昆。

  “我回來了。”

  小二、庾文君和謝真石主動退避,離開后院,把空間讓給夫妻倆。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桌子上,小一的氣色好了太多太多。終于有了歡笑。

  常昆幾個月沒有音訊,更沒能找回小七,這無疑非常失敗。但小一并沒有怪他。

  小一瘦削的肩膀讓常昆感到自責(zé),好像從那會兒開始,他就一直沒干成過什么事,這讓他心中羞慚難當(dāng)。

  羞慚之中,也更多迫切和怒火,經(jīng)過誅殺妖魔一事發(fā)泄的差不多的殺機,又迅速醞釀起來。

  總得要討個說法!總得要一個結(jié)果!

  晚上依偎著,常昆把這幾個月的事說了:“...回道人罵我罵的倒也對,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一個字,蠢。小七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還走脫了一個厲害的妖魔...”

  “我自以為本事了得,看來還遠遠不夠?!?p>  “教你在家里擔(dān)心,人都瘦了這么多。我這做丈夫的,不合格。”

  小一輕輕搖頭:“夫君是妾身的山。一時的挫折又算什么呢?我知道小七一定不會有事,夫君不要著急,妾身相信夫君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常昆道:“我不會再讓人牽著鼻子走。明天我去建康,浮屠教,呵...總得把小七要回來!”

  夜色下,常昆眼中寒光四射。

  翌日一早,常昆就走了。這讓錢塘君感到十分不爽。祂還以為常昆這次回來,祂的任務(wù)就該做個了斷,好回江里繼續(xù)睡祂的大覺。

  話沒說一句,沒想到常昆又走了。

  錢塘君無奈,只得繼續(xù)在這里當(dāng)樁子。

  事兒不完,祂就不能走,那可是五百年刑期??!

  有的人,有些事,祂也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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