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看到這個標(biāo)題覺得筆者甚顯狂傲與自負(fù),也或許有人看了覺得筆者甚是孤獨(dú)與寂寞……然而,題目就是題目,就像我們自己一樣,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六年級時,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坎坷”這個詞,并且常常把它和人生結(jié)合在一起用,那時不懂這個詞的意義,現(xiàn)在也許也沒弄懂,那時也就把它當(dāng)成一個高級詞匯用了吧。現(xiàn)在,最喜歡的一個詞語是“枯榮”,常以葉之枯榮譬喻人生。有點(diǎn)像冰心在《談讀書》中“風(fēng)花雪月”的操弄者了,一直以來,我始終不敢夸稱自己是一個作家,也不敢聲稱自己是寫作,只能說自己是“寫東西”,倒不是自卑謙虛什么的。因為你處在這樣一個虛浮的層次,你手中的筆寫給世界的,可能并不是你的真實(shí)想法,雖是濃墨流行,但也卻并非是心語滔滔。文字可以訴情,也可以偽心。
如果讓我選擇,我寧愿我從小就是一個不愛讀書的孩子,如此,我可能便不會一路走來如此的心泛愁苦而僅自己知曉了。千古以來,那些名文佳作大抵都是作者經(jīng)歷大興大衰之時揮墨而就,倘若人生常常、日日養(yǎng)尊處優(yōu),恐怕也就沒那個心思去寫什么千古佳作了。我也是如此,平常之時,想要寫點(diǎn)東西,提筆如梗在咽,無法下筆;反而遇到煩心愁悶之事,戴上耳機(jī),各種情思便如長江之水,一瀉千里,以濃墨之姿,展于熒屏之上。
天下獨(dú)我,如果讓我探尋這十九年哪一刻、哪一瞬,最是這個詞語的完美詮釋,那應(yīng)該是六年級時,那時的我,也許是真正的孤獨(dú),此前,此后,我都是再也感受不到那時的孤獨(dú)與堅定。那時,早上總是起的很早,倒不是說學(xué)習(xí)勤奮,只是想以一個理由登上三樓:我的教室在二樓,起的早,三樓總有一盞燈亮著,我便以關(guān)燈的名義“光明正大”地登上三樓,為的,只是想站的更高一點(diǎn),看到的景色能更遠(yuǎn)一點(diǎn)。有次大抵已是接近夏季,我登上三樓,看到圍墻外面遍地金黃,小麥都熟透了。那畫面至今歷歷在目,我記得當(dāng)時內(nèi)心里對自己說了些什么,可惜如今已然忘卻了。
自六年級起,我便習(xí)慣一個人去做事了,后來遇到了很多人,心扉漸開。初中三年,我不再是一個人,那三年的歡喜可能是后來再也不會遇到的了,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想來生活亂的烏煙瘴氣,坐在地上閉目冥思,腦海中閃現(xiàn)各種畫面,想起很多人、很多事,那些歡愉的時光,那個女孩,那片涼陰……再次睜開眼,多多少少,會有一絲失望,這一路艱難的走來,換來的便是如此局面?又有一絲奮起的決心,人生尚久,縱磨難重重,大丈夫之姿豈能倒卻?也許人生便是如此,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不是因為不畏疼痛,只是覺得,自己的人生不僅如此!
縱然天下獨(dú)我,也不過是另一種悲歡,登上三樓的那刻,我看到的,也許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