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祖宗之法改不得
朱慈炯想了想說道:
“那個人平日里確實比較活潑,頗為有些手段,別的人倒是都喜歡和他打交道?!?p> 對此,幾個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怎么了?難道你們擔心他會有問題?”
方宗玉點點頭回答道,“現(xiàn)在還不好說,不過目前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p> “那你們是懷疑本王想要做些什么嗎?現(xiàn)在本王就在這京城,難道說我要將那東西釋放出來,豈不是連自己一塊兒暗算了?
并且那禮物送的是我的母親,周太后,難道說你們認為本王是一個對母親下手的混賬東西嗎?”
朱慈炯心里面也有些火氣。
這些人氣勢洶洶的找過來,很明顯的矛頭就是指向自己。
對于他的反應,朱慈烺也表示理解。
換成是自己被別人這樣提問的話,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可是王承恩和方宗玉等人可不是這樣想。
在他們的眼里,唯一效忠的便是皇帝。
雖然朱慈炯是定王也是大行皇帝十分看重的兒子。
可是在大臣們眼中,除了皇帝之外,其他的皇室都是活該被懟的對象。
現(xiàn)在朱慈炯這么不識趣,他們也都是更加上勁。
“王爺,話可不能這么說,您行得正,坐得直。
但敢說手底下的人都和您一樣正直嗎,如果個個真的都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又怎么會有人勸說您,將那土撥鼠買過來獻到皇宮之中呢?”
“王爺您是一個知曉大義之人,絕對不會對太后動手。
但是您手底下那些人,若是有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他們保不齊不會告訴您其中的厲害,反而會勸說您去買那些東西,結果是無意當中將那疫病引入到京城!”
雖說他們兩個人一定程度上是幫著朱慈炯說話,但是朱慈炯卻并不領情。
“怎么著,我聽你們的意思,是我有些識人不明,查人不清,對不對?合著最后你們還是要怪罪于我!”
朱慈炯心里面煩悶的很,那人雖然是自己手下,但是在幫誰做事他可不清楚。
而這可惡的家伙們都將矛頭對著自己,他雖然手中沒有實權,卻也不是任這些太監(jiān)和錦衣衛(wèi)拿捏的軟柿子。
“王爺,你難道不覺得現(xiàn)在您還在皇宮當中,或者說是在皇城當中就已經(jīng)不錯了嗎?”
“就是,身為太祖爺?shù)淖訉O,應當清楚地知道祖先立下的規(guī)矩!現(xiàn)在您年紀已到早已經(jīng)到了該就藩的年紀!”
話題扯到了就藩之上,那就有可能繼續(xù)上升。
朱慈烺眼見他們要吵起來,伸手阻攔的說道。
“我看此事和定王沒有關系,就像你們所說,或許定王對手底下那些人有些把握不準。
但是,有誰能知道土撥鼠是會傳染疫病的呢?
話又說了回來,很有可能是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之后,有人再將那罪名向定王身上推。
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兄弟鬩墻,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引起京城動亂,這些人真的是用心險惡!”
既然朱慈烺說話了,其他的幾個人也就保持沉默。
本來朱慈烺還只是推測,可是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越來越肯定。
那定王對此事是真的不知道,而他之所以要殺掉那個小太監(jiān),可能確實也沒有想到很多,只是覺得自己手底下人壞了,是想要有所懲戒吧。
就是至于那土撥鼠能夠成為傳染疫病的來源。
恐怕現(xiàn)在的大明應該也沒有人能夠知道,若是有人知曉,早就將那作為生化攻擊。
以大明現(xiàn)在的實力,在他沒有拿出來鏈霉素和四環(huán)素以及磺胺類藥物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有效治療鼠疫,尤其是肺鼠疫。
那肺鼠疫的傳播途徑和傳播方式在京城擴散開的話,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局面。
所以極有可能是當有消息傳說此事之后,被人聽到,再為其他人利用。
這么看來的話,就算是皇宮經(jīng)過大清洗,卻依然還有敵人的眼線。
他們對于那機會的把握也十分的精準,應該是在京城或者附近就有比較高級別的頭目,能夠對即將要展開的行動來做出決斷。
再看朱慈炯,此時眼睛里閃著淚花。
“皇兄,還是您了解弟弟!”
朱慈烺走上去,扶著他的肩膀。
“你我是親兄弟,雖然如今我是皇帝,但是卻打破不了咱們這血濃于水的事實。
這樣吧,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計,雖然按照祖宗的約定你應該去就藩。
可是現(xiàn)在大明上下全都動蕩不已,軍隊不夠用,并且能夠大用的帶兵的統(tǒng)帥也并不多。
如果是你不嫌棄,不如到這皇家近衛(wèi)的軍當中,從一個軍官干起,然后再一步一步的磨練自己的指揮能力,等到最后也能帶兵一方,你看怎么樣?”
朱慈烺說著,還投過去鼓勵的眼神。
可是這句話在別人的耳朵里聽著,像是晴空炸雷!
幾個人紛紛震驚,尤其是王承恩趕忙揮舞的雙手說道。
“陛下不可,萬萬不可啊,這是祖宗留下來的家法,不能變,不能變!”
方宗玉則是直接跪下去。
“陛下,臣今天也不管定王殿下在這里,也不怕得罪于定王殿下。
我大明自從永樂皇帝之后,再也沒有番王掌握兵權的例子存在?,F(xiàn)如今好不容易控制住那局面,陛下,您今日開了這個口子,只怕后患無窮??!”
方正化也是連忙行禮說道。
“陛下,您的這個主意恐怕大臣們都不會同意,還是收回成命!”
朱慈烺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不過他已經(jīng)在心里面有所打算。
“如果是按照你們的話,不讓朕的親兄弟來帶兵,那么天下還有幾個信得過之人?
看看吧,那左鎮(zhèn)現(xiàn)在是這么個情況,而那遼東的關寧軍,現(xiàn)在又是怎么個情況。
更不用說宣府和大同那些投降掉的總督和巡撫們!
你總說那些文官和武將靠得住,他們就是這樣靠得住的?
那京城若是沒有宣府和大同的投降,絕對會守得住,而至于說關寧軍和左鎮(zhèn)的人馬,到現(xiàn)在還不來,這情況還需要朕多說什么嗎?”
一番話,眾人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