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節(jié)棍聞言走到近前,沉默的等候著。
不多時,華文將摘抄好的幾張紙遞給雙節(jié)棍。
“這張紙上是對我威脅比較大,卻又沒什么把柄的人,你安排人給他們潑點臟水。”
“這張紙上是家里條件過于好的,也有贏我的機會,你根據(jù)我標注出的特性,給他們上一課。”
“這是那些沒什么根腳的青年才俊,想辦法去把他們的邀請?zhí)油盗恕!?p> “這幾個是那些高雅到不愿意攀龍附鳳的,敢借著我未來媳婦裝X,屬實欠揍,安排人搞一下,別打死就行?!?p> 接過這幾張紙,雙節(jié)棍仔細的看了起來。
只是這越看越不對勁。
大哥,你認真的嗎?
名單上滿共不到二百人,你這幾張紙上估摸著能寫一百八…
你直接把那名單給我不就完了嗎,我差那十幾個人嗎?
“別愣著了,快去吧,時間緊任務重?!比A文擺擺手,又低頭開始研究起自己的競爭對手。
雙節(jié)棍拿著紙,痛苦的下樓了。
面上雖然痛苦,但心里卻有一股說不出的滿足。
這段時間華文和他們三人的接觸并不多,雖然他們的職位一直在上升,但心里卻越發(fā)的不踏實。
直到最近兩天,華文調集起金陵城內所有撈偏門的‘下九流’,并且將他們三人直接調派到身邊,這心里才算是稍稍落穩(wěn)。
華文到底在干什么他們并不清楚,吳深給華文發(fā)任務時三人并不在場,事后華文也并未告知三人。
但看這樣子,任務應該是開始了,十有八九還和這金陵知府有關。
畢竟以老大那坐教坊司不亂的性子,沒有理由平白攪合這招婿的事。
三人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歷練,已經(jīng)很懂事,華文安排的事情好好干,華文不說的,他們不會問。
尤其是從三人修煉之初至今,華文送來的鍛體藥材,估摸著花費不會低于五萬兩白銀,更是讓三人心生感激。
雖說三人現(xiàn)在的武力距離后天境還很遠,但在這些幫派泥腿子中已經(jīng)屬于高手。
若是這些資源不斷,三人有把握在兩年內邁入后天境。
作為資質一般的普通人,這種速度已經(jīng)超神。
不再多想,雙節(jié)棍加快腳步下到二樓,拐進一間廂房。
廂房內五個師爺正拿著鵝毛筆寫寫畫畫,整理著收集來的情報。
這些師爺之前都是金陵城里的訟棍。
順福酒樓已經(jīng)被華文整體包下,美其名曰臨時作戰(zhàn)指揮部。
酒樓內的各個包間被劃分成了計劃室、小型會議室、情報整理室等等區(qū)域。
但凡識文斷字的都被調派過來參與工作。
每間辦公室還單獨安排一個主任,負責統(tǒng)籌工作。
最特殊的是一間名為秘書室的廂房,主任是那之前搞仙人跳的少婦。
而特殊點是華文要求在這廂房內放一張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少婦起初以為是華文對她有意思,還試圖勾搭,結果華文淡淡的一個‘滾’字就打消了她所有念頭。
…………
于府的招婿報名持續(xù)十日,這些時間主要是留給那些官宦子弟。
其他青年才俊們的名單其實在于可兒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擬出,只是公開對外招婿時才向外派發(fā)。
一切本來都正常的開展著,但不知為何,自消息對外公布的第三天起,那些人總是意外頻發(fā)。
摔斷了腿的,被青樓里的姑娘搞進了醫(yī)館的,被賭檔攔了他爹轎子讓還錢的,比比皆是。
最過分的是,吏部員外郎家十八歲的庶子居然被一個年約四旬的婦人找上門,而且還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說是這庶子五年前留下的風流債。
鬧到最后滴血認親,結果血還相融了…
十八歲…
五年前…
十三歲…
風流債…
還爆發(fā)在這于知府招婿的節(jié)骨眼上…
更過分的是,那婦人五年前也三十多啊,都夠給你當媽了!
吏部員外郎氣的當場把這庶子的腿給打斷了…
金陵城里每天都上演著這些狗血橋段,但說到底這些事情都是丑事。
家丑不外揚,更不能傳到于知府耳朵里…
所以他們雖然也懷疑是被人算計了,但除了悄悄告到監(jiān)天司,別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
是夜。
華文正泡著藥浴,吳深又來了。
“最近幾天你鬧的有點過了?!边@話的內容像是警告,但語氣卻并沒有責怪。
這一切都是為了任務,吳深很清楚,但每天都有七八個上監(jiān)天司告狀的官員,確實難頂。
華文的身份只有他知道,礙于這個原因,這些事情吳深也只能通過自己的辦法壓下來,但今天監(jiān)天司司長語重心長的勸告吳深,有些事還是要適可而止。
“扛不住了嗎?有幾個硬茬子我還在想辦法解決?!?p> “你眼里還有硬茬子?”吳深坐在一旁,手里端著杯酒,微微笑著。
“沒辦法,這幾個人品行端正的不像人,而且在意識到有人在暗中搞事后更是連門都不出了…”
你但凡給我個縫,我這針都能插進去,但一點機會都沒就很難受。
“算了吧,暫時別搞了,按這樣看,他們在招婿正式進入章程前都不可能出門?!眳巧钫f道。
“哎…那就算了吧,看來只能在開始招婿之后憑真本事了!”
“呵呵,悠著點,別搞出大亂子?!?p> 華文這憑真本事的話,鬼才信。
那幾個所謂的硬茬子現(xiàn)在不出來,等正式開始招婿估計更難堪。
兩人沉默片刻后,華文話鋒一轉。
“大人,你距離先天境還有多遠?”
“快了,不出意外,兩個月內?!?p> 之前那套極品法器的回禮以及毛筆讓吳深換到了海量資源,這些資源甚至足以支撐他達到先天境中期。
但吳深了解自己的情況,若是后續(xù)沒有逆天的機遇,這輩子估計也就止步了。
實際上能突破到先天境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很滿足。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多虧了華文。
所以二人約定在吳深突破先天境時,將借助突破瞬間的先天本源真氣幫助華文梳通那幾處藥力無法突破的經(jīng)脈。
先天本源真氣極為稀有,畢竟人一輩子只有一次突破先天的機會。
這種行為對華文極為有利,對吳深也沒什么壞處,反正這本源吳深自己也吸收不完。
“你現(xiàn)在的經(jīng)脈如何了?”吳深問道。
“寬度已經(jīng)接近后天境,若有那些修行門派的頂級功法,估摸著三個月內便可突破后天。”
吳深微微搖頭,這華文想的是真多。
我連修行門派一般的功法都搞不到,你這張口就是頂級功法,做夢嗎?
算了,不管了,等我突破先天時,幫你徹底將經(jīng)脈打通,之前欠你的情就算還完了。
再不多言,吳深起身推門離去。
看著吳深離去,華文微微苦笑。
我的想法你怎么可能懂呢?
修士這條路我肯定是要走的,至少要讓你們看到我有成為修士的潛力。
否則這暗杠的活我還不知道要干多久,怕是到死都很難擺脫。
在踏入先天之前的這些藥材資源自己不缺,大部分花錢就能買到。
那五十萬這段時間也才花掉二十萬,而自己又掌控著金陵城里所有撈偏門的人,有的是辦法搞錢。
修行功法雖然用錢買不到,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搞不到,自己目前要做的是提前打好根基。
華文相信,只要自己能在不修煉任何功法的情況下將經(jīng)脈拓展至先天境的程度,到時以這種特殊的資質,定會有契機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