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做法開始,看著易行從懷里,取出上品朱砂的時候,九叔就目瞪口呆,看著易行一套行云流水做完之后,才反應過來。
九叔立刻一巴掌截住了,易行還在繼續(xù)倒的碗,看向墨斗里已經(jīng)倒入的暗紅色墨汁,滿是心疼。
上好的上品朱砂啊!就這么用在棺材上了........
“?。≡趺戳?,師父?”
一巴掌被拍停下,易行很是懵逼的看著把碗搶走的的九叔。
他感覺自己,應該沒搞錯啊,動作合乎規(guī)范,法力運轉正常,為了保證自己第一次單獨施法順利,他還特意加上了,從無限祭壇里買的上好的朱砂。
就為了讓這些朱砂融化,還多用法力運轉了四十九圈。
按理來說,簡直就是完美,成品墨汁效果絕對比九叔原來要做的效果要好上十倍。
難道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門道?九叔給的《洞玄靈寶儀典》里也沒說呀。
“.......奢侈!”:九叔打開碗看向里面還剩下小半碗的暗紅色墨汁,瞪了一眼易行,沉默了半響才吐出了兩個字。
“那么好的朱砂,你就用在這里!等你學符箓的時候,你用什么!”
“嗨,師父,我還以為怎么回事。”:聽見九叔吐出兩個字,易行瞬間明白了,臉上帶著笑意,看著九叔伸出的手。
他隨意的從懷里,又掏出了一包上品朱砂來,拍在了九叔手上。
“師父,你先用著,別跟我客氣,不夠了跟我要?!?p> 易行表示區(qū)區(qū)上品朱砂,不值“億”提。
最后得意忘形的易行,被小心眼的九叔攆回去睡覺,讓文才和秋生在哪里彈墨斗。
九叔揣著易行給的上品朱砂,轉身就回了房間,壓在了供奉的祖師像底下,上好的朱砂難尋,對于正經(jīng)道士來說,永遠都不夠用的。
哪有易行這樣,隨隨便便掏出來就在棺材上的,那個道士得到上品朱砂后,都得想法子把上品朱砂的效力全部發(fā)揮出來,才會動手使用。
這玩意跟千年桃木劍是一樣稀有的玩意。
畢竟這個年代開采朱砂不易,而得到上品朱砂,更是困難。
也就易行在無限祭壇里,10點積分一斤,買了十斤備用的,【祭壇商店】里最便宜的就是這些原材料了,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但是遠不如正經(jīng)的成品道具值錢。
除非品質(zhì)高到一定地步的原材料,才會特別貴,就像易行的【艾德曼合金戰(zhàn)刀】的原材料,100克艾德曼金屬,要一千點積分。
一公斤就是一萬點,這還只是艾德曼金屬的價錢,戰(zhàn)刀里的其他金屬還沒算呢。
而一公斤艾德曼金屬,也就只能做個長點的匕首,短點的短劍,其他輪回者還沒利用艾德曼合金的手段,也就是看個稀奇罷了。
易行手里的【艾德曼合金戰(zhàn)刀】長一米三,寬四點六厘米,厚七毫米,重十一千克,單論材料錢就得十一萬積分,這還沒算系統(tǒng)的技術價值,和里面摻雜的其他稀有金屬。
也就易行能從S級寶箱里開出這種武器了,這還是他第一個世界搞的太夸張,把喪尸用空氣型T病毒解藥,給全滅了,不然想從祭壇商店里買到簡直就是做夢。
總得來說,其實光買材料,還是比賣成品便宜的,前提是輪回者有利用的材料的手段。
半夜,子時剛過,也就是凌晨兩點多,天上的月亮朦朦瞳瞳,云霧起路,一陣邪風吹得義莊的樹枝微微搖晃。
靈堂內(nèi),一盞長明燈微弱的火光照耀著,兩排棺木,一陣微弱的風聲襲來,吹得長明燈豆大的火苗,搖晃不停,陰暗光亮間閃爍的是棺木旁擺放的幾個之人煞白的臉。
此時裝有任老太爺?shù)墓啄就蝗粨u晃了一下,棺材板緩緩抬起,一只枯黃的干枯手掌探出,五根一看像是幾百年沒剪過指甲的,手指向棺材外摸索。
彭!
突然那手指觸碰到了棺材上彈印著的暗紅色墨線,啪的一下被瞬間閃亮的紅光彈回了棺木,棺材板猛然蓋上再無動靜。
這就結束了?你這太猥了吧.....正盤坐在靈堂房頂上打坐的易行,念力正在掃過義莊周遭,他屁股的正下方就是那任老太爺?shù)墓啄?,棺材的動靜自然沒逃過他念力的感知。
可惜只感知到了棺木的動靜,卻沒感覺到其他,易行不僅懷疑起自己猜測的那二十年前的風水師的真實性來。
到底有沒有這個所謂的二十年前的風水師在背后搞鬼,只是易行猜的,沒真找到易行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要不說法術就是討人厭呢,施法距離是真他娘的遠,施法人和被施法的,之間依循的根本不是物質(zhì)上的距離,而是兩者之間,冥冥中的聯(lián)系,光憑自己念力的掃描,根本沒法找。
想到這里,易行沉心進入修煉狀態(tài),趕緊讓自己成為討厭的人。
第一晚九叔的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半睡半醒之間感覺到了什么,連忙提著燈火過來查看,看著完好的棺木這才松了一口氣。
次日早晨。
“秋生,你今天去看店嗎?”九叔穿著白色內(nèi)掛,屁股剛坐在椅子上,就沖著正往桌子上端菜的秋生問道。
“師父今天不用,今天進貨,我姑媽在店里。”
“嗯,”:九叔聽到點了點頭,看向坐在餐桌前,雙腿盤坐,眼睛緊閉的易行,眼角就是一抽,然后說道:“易行先別練了,你們今天跟我去一趟任老爺家。文才你也去。”
“是師父”×3
唐長老含笑不語.jpg
三個小時后,一手提著九叔,一手提著秋生的易行,背后跟著文才回到了義莊,也就九叔喝醉了記不得事,易行才敢這么隨意,不然還不得被小心眼的九叔穿小鞋。
“任老爺...任老爺你放心!這事包在我林九身上,我林九誰啊,茅山大法師!只要錢到位!我直接給你爹棺材釘死嘍!別說變僵尸,就是變成屁也得在棺材里憋著...憋著....”
突然易行右手提著的九叔,迷迷糊糊豪了起來,剛嚎兩句又沒了動靜。
易行晃蕩了兩下,看見九叔是真沒動靜了,無奈的把九叔遞給了文才攙扶著,讓他扶九叔回屋睡著。
他們?nèi)ト渭?,一進門剛看見任老爺人,任老爺直接就拉著九叔上了酒桌,第一句喝酒,第二句加錢,然后一通好話,九叔就被干趴下了,連花生米都沒吃多少。
九叔是被任老爺灌酒,易行左手提著的秋生是自己喝,看見任盈盈那雪白的項鏈,非得在人家面前逞能,還沒喝就醉了,硬生生把自己放翻了。
哪像文才這么機智,知道不會喝酒就不喝,在邊上瘋狂給任盈盈夾菜,一下子就把秋生比下去了。
九叔是在晚飯的時候睡醒的,很準時,文才剛把菜端上桌,他就進了飯?zhí)?,看見端著的碗易行和文才一陣尷尬?p> “師父”易行只是點了點頭,這個尷尬的時候不說話是最好的,打個招呼就夠了。
“師父,你醒了,我去給你舀飯,你今天老能喝了,我看你連吹三瓶.....我去舀飯?!?p> 文才看見師父出來,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看著九叔變了臉色,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低聲下氣的跑去后廚了。
看著文才走開,九叔又看了眼默默吃飯不說話的易行,點了點頭,之后感覺這么沉默又不是事,出聲問道。
“秋生呢?”
“師父,秋生還在睡?!币仔蟹畔峦肟?,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讓他多睡會。”九叔敲了下煙斗,又想起了什么問道:“棺木你檢查了嗎,沒出事吧。”
“師父我看過了,沒事,跟我們走前一樣”
易行回答道,其實他根本沒看,他一回來就去修煉了,任老太爺算哪根蔥,有必要浪費易行時間去看,但他心里有數(shù),任老太爺此時應該還在躺著呢。
回答完易行看九叔又嘬起了煙袋,就端起碗沉默的吃起飯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默的氣氛,很是尷尬。